05
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祁航发现,只有他在的时候,哥哥总会无意识的露些样的样。
比如现在,祁禾正背对着趴在床上手指头都想动弹的祁航,松松垮垮的披着睡衣,大方地袒露着大片光裸的肩背,跟平时个夏季校服都要扣到最上颗的人判若两人。
平时的顺从安静,祁航面前阴郁暴躁,床上凶狠,又或者现在颓败放松,每面都无所顾忌的展现在祁航面前。
他并是在刻意隐藏或者装来给什么人看的样,这切都是这个人,矛盾却合理。
祁航悄悄地把哥哥只在他面前露来的样当成源自血脉相连的亲近,安然地享受着这和偏扯上关系的偏。
事后,他总是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哥哥看,看他稍稍后仰在椅上,脑后湿漉漉的发丝滴来的水顺着光洁干净的后颈往流,看他手上的笔在指尖上太熟练地转了两圈,啪嗒声落在桌上,又在意地捡起来,伸手臂在面前的卷上写个字,他在之前没有完的物理竞赛题。
祁航很享受这个时刻,比更甚。
他躺在床上,眨眼的时间看着个地方有些痛,退去身粘腻怎么都太舒服,这才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澡。
他们的父母很注重孩的隐私,上初中起,楼就乎成了兄弟俩的私人领地,妈妈甚至为了培养两人的独立能力,连卫生都是他们自己在打扫。
祁航光着身刚走浴室,手上擦头发的巾还没拿上头,刚完坏事又骤然听见敲门声,紧张地有些知所措,紧接着听见妈妈在外面说:“小航,睡了吗?”
祁航把巾捂在间,求助般叫了声:“哥?”
祁禾这才从椅上站起来,跟没听见敲门声样,问:“怎么了?”
祁航用气音紧张地说:“妈在敲门。”
外面周惠竹又敲了敲门,似乎是有些着急:“小航?”
祁禾看了眼他,用大小的声音说:“进去。”
祁航躲在浴室里,心虚地打开淋浴,水声又让他听见外面的对话,断断续续的听见妈妈问小航呢,哥哥好像说在洗澡。
声跟鞋的声音近了,妈妈站在浴室门敲了敲门,问:“小航,能听见吗?”
祁航心虚,脑里胡乱地想是是因为刚刚他们动静太大,事被妈妈察觉了,并没有多思考妈妈的反常。
于是他欲盖弥彰地开大淋浴,大声回应说:“妈,什么事,我在洗澡。”
料,嗓都是哑的,像感冒了样,向紧张孩健康的女人,甚至都没太在意他劈了叉的嗓,只说:“临时决定差,妈妈可能马上就要走……”
祁航听,妈妈是发现了什么,就好,于是他关小了淋浴,边说等边穿好睡袍从浴室里来。
原来周惠竹没有什么事,简单说了句差的事,叮嘱了兄弟俩句就走了,更多的是跟祁航说。
妈妈走后,祁禾跟没事人样坐回书桌前,他的题,祁航坐在床上有些想通,心想妈妈为什么非要上来跟他说这件事,以往妈妈太方便的时候门,大多数时候都是发消息或者第天打电话,更别说现在这样非要等他洗完澡来说。
更何况这事跟哥哥说是样吗?
他躺在床上擦头发玩手机,过了好会儿,他听见哥哥忽然说:“吵架了。”
祁航半起身看着他哥的背影,愣愣地应道:“啊?啊……”
祁禾又说:“就在刚刚我操你的时候。”
祁航:“……”
祁航放心打开门去看了看,偌大的房里,他看了看似乎没觉得有什么,挠了挠头发转身回了房间。
余光瞥见楼窗前的地面上闪而过的明亮,是瓶碎在地上反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