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香做完这点活,然后拍拍手上的泥石屑,仔细欣赏起这块冰地翡翠来。WENxueMI。cOm
张燕妮的老爸张长贵不声不响的也溜了过来,在看冰地的同时,更加注意着常香,难不成他这双老眼也走了眼了?
但看常香一双手和略为笨拙的手势,看得出来,那就是没干过重活儿,更别谈解石了,但是奇怪的是,他那双眼透露出来的却是深遂和自然,仿佛解石便如是在吃饭睡觉一般自然。
张长贵更吃惊的是准度!
解石的准度,这在通常的高手中,一般靠经验,有的靠现代科技来测验,但都不是百分百的,解石出来,总是稍稍有点厚,或者有点儿薄,厚了就切坏了翡翠,薄了又看不到,就高手来说也很头痛。
常香呢,这已经不是用高手来能形容的了,就算张长贵想着,以他自己五十多年的老手也达不到常香的级别,更何况的是,边块废石摆在家里有些时候了,他都没看出来,这常香还是第一次到他家来,如何就看了出来?种种的种种,疑点重重啊!
如果能看穿这块石头,倒是能解释得了!张长贵呵呵笑了笑,摇了摇头,傻不拉叽的想些什么?常香这小子,要么是碰巧,要么就是个中高手!
呵呵,能是碰巧么?这种巧估计跟飞机掉头上,又或者买彩票中五百万一样,再说,女儿燕妮在他的记忆中,似乎从没带过男人回来吧?虽然这小子好像还未成年,但总是个男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么?心高气傲得很!
张长贵心里就是有两件事放不下,一是他的那些个收藏宝贝,二就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只是女儿个性强,早说了她要嫁的人必需得是她自己满意的,所以张长贵也没怎么管她,虽然不说,但不等于不关心,今天第一次见她带了个男人回来,但瞄了一眼发觉是个稚,也就不再理,但接下来常香露的这几手倒是把他震惊了!
张燕妮分毫没有没常香给她无意中带来了这么大一笔财富而惊喜,反而是常香这个谜一样的人让她越发心痒难搔一般,就想着怎么样一下子拨开他外表这层纱,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头张长贵说话了:“妮妮,不给老爸作个介绍?”
张燕妮这才省悟过来,但瞧张长贵脸上的表情,又有些发嗔的道:“爸,你歪想什么呢?”很难得的露了女儿家的表情,跺了跺脚又道:“他叫常香,是刚认识的朋友,因为对翡翠玉器很精通,所以想叫他帮我看看我买的原石。”
张长贵淡淡一笑,道:“是么!”他张长贵在江南一带,对于玉器原石的眼力,说是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了,他教出来的女儿能差么?
女儿能这么说,那倒真是对常香有些认可,女儿带回来的那些原石,张长贵也很是赞赏,女儿的眼力不差,确实是好东西,但常香这小家伙一来对那几块上佳且绿意莹然绕在外表的原石竟然一点儿也不在意,反是拿了这块垫轮废石剖出了千万财富来,这本就是一个奇迹了!
张长贵指了指架子上张燕妮买回来的几块好石说:“小……小……小常,你看看那几块石,能解出好玉来么?”
常香摇了摇头道:“我感觉到这几块石呢,怎么说呢,表面看来,是上佳的翡翠绿,但你们细看一下,这绿都是在表面爬过,并不是沁入石里,就好像是涂在上面的一般,我觉得这是原石的坑中的确是有好玉,但是另外一块,翡翠的绿渗了出来,这些石沾了些表皮,并不是本身所有。”
张长贵与张燕妮都是一怔,还有这一说?两人都是大行家,张长贵当即抱了一块认为是最好的那块石,立马放到解石机上,开了机解起石来,估摸着切了第一刀下去,按他的经验来说,有玉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位置,刚好是擦边儿下去,能现出真身来,却也不会伤到玉体。
只是这一刀下去,里面的颜色跟外表差了一大截,纯粹就是普通石块的颜色了,那莹绕在外表的绿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长贵当然不死心,狠了狠心,加厚了位置,又是一刀下去,然后再看,但结果仍然一样,这一刀已经是在三分之一的位置了,仍然没有玉的痕迹,按经验来说,基本上是没有玉了,难道他们父女都真的看走眼了?
张长贵默不作声,一刀一刀接连又下了几下,整块石给切成了碎片,显然是块废石了!
一气之下,张长贵把剩下的几块原石全抱了过来,一块一块的解,结果,才十来分钟,这几块原石都变成了碎石,翡翠的碎末儿也没有一粒。
转瞬间,张燕妮的几十万就化成了灰,失意是肯定的了,不过她父女对这个倒不在意,别说常香把废石解成了千万财富,就算啥都没有,也不会在乎,只是父女两都走眼了这才让人受不了!
这就好比你最拿手的东西忽然就一文不值了,心里那份难受劲里外不是,便如好端端的在大街栽了个斤斗一样,脸面全无。
就在父女两人发怔时,常香说:“哎呀,快五点了,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妈会着急。”
张燕妮下意识的一拦说:“别别,我还有些事想问问你。”
张长贵老奸巨滑,在背后推了推常香道:“到屋里去,到屋里去,刚好我炒了几个菜还没动,边就热一热,咱俩来整一盅。”奔出门时又转头对张燕妮说,“闺女,你给我看住他啊,要走了我拿你是问!”
张燕妮心里一喜,老头倒是知道她的心思,这句话一出,面子有了,理由也有了,不好意思就没有了!
张燕妮伸手抓着常香的衣袖道:“你可别走啊,我老爸下令了,他脾气大得很,我可不敢不听!”
“我妈……”常香忍不住说了下。
“你还是小孩子吗?啥事就知道叫妈!”张燕妮嘻嘻一笑,这一笑仿佛让屋子里暗了一暗!
常香觉得眼前一亮,心里嘀咕着,这个张燕妮放古代去那简直又是一个祸害,也许就是多了一桩‘烽火戏诸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来。
不过张燕妮说的话还是让常香闭了嘴,好好的重活,怎么就不托在中年大叔身上?私生子,还不被承认,外加幼稚学生,这也有够屈的。
张燕妮拉着常香来到另一边居室的客厅里,这边倒是规矩多了,张老头别看五十多了,动作倒是快得很,三下五除二,几碟菜便端了出来,又到里间抱了一坛颜色泡得乌黑的老酒出来,玻璃坛里面,影影绰绰还漂浮着一些动物和植物的样子。
老头笑了笑道:“我这宝贝可是不拿给外人的,今天你是贵客,来来来!”
张燕妮早拿了两只小酒杯,老头用坛子边上挂着的一个小酒勺子舀了出来,把两个小酒杯装满了。
常香感觉这父女两盛情难却,不喝两杯恐怕是走不了人,酒杯这么小,干脆应付一下走人,当即端起小酒杯说:“大叔,张小姐,那我就喝一杯,我真的不能久待,有事!”说完脖子一仰,把一杯酒一干而净。
张燕妮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酒不是这么……这么喝的!”
常香好笑,只觉得脑子里轻飘飘的,这酒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泡的,感觉挺好,浑身舒畅,道:“你……你真好笑,酒不是这么喝,难道用鼻子喝?”
张长贵举着杯子呆了一阵才道:“哎哟,浪费了浪费了!”
话没完,常香便“呯”的一声倒下地,浑然人事不知。
张燕妮跺着脚嗔道:“爸,谁让你一下子倒一满杯的?这下可好,我想问都问不了啦!”
张长贵嘀咕着:“年轻人嘛,要讲客气,我哪知道他就一杯整个儿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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