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盈怕引起长老怀疑没敢在教中打听毒药成分,只去武林盟探询神医去向,无果后找民间郎中依病症开了几味药方子。
男人还待在屋中,只是脚腕上被绳索磨破了皮,此时红一片,想来应是挣扎了许久。
楚月盈熬好汤药趁还温热就给男人端去,谁想男人抵抗推拒丝毫不配合。楚月盈来不及心疼从手中被打掉的汤药,男人竟在挣扎中滚落床一脸撞入满地碎片中。
楚月盈忙扶起男人,却还是晚了一步,褐色汤药从男人颌滑落,被红的脸上已浮饱满的水疱来,细碎的小伤遍布其上。
男人疼得伸手想去碰脸,嘴大张着作喊叫状,却发不任何声音。
楚月盈只得将男人双手死死抓牢,她拿起一块碗碎片割断缚住男人脚踝的绳索,起身把人拉去不远处的溪边。
楚月盈一遍遍地冲洗男人伤的脸,直到双手被冰冷的溪水刺得发疼发,她才停来坐在男人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男人被了一鼻子满嘴的水,此时难受地不断呛咳着,手背时不时蹭过鼻子,把鼻尖磨得通红,狼狈却透着一股古怪的爱。
楚月盈鬼使神差地抓住了男人那只作乱到她心上的手,视线却瞟及己落了一大片旧疤的右手。
那是被烧伤的,因为伤得太重,治疗得又太晚。她被抄家灭族,被卖入青楼,她手上的伤便一直被搁置。
直到很久以后,她一如既往地去接客,见到了在她耳边低语:“恨这里,为何不放一把火索性烧了这里。”的教主大人,她也的确这做了,然后被带入鬩教,一待便待了七年。
男人养了七年也没养熟她,哪怕教会她一身武艺,哪怕和她日夜缠绵。她还是像当年为了摆脱女身份烧了青楼那般,为了报仇雪恨而向他毒。
许是她抓得太紧弄疼了男人,他又开始挣扎起来,打断了楚月盈的回忆。
她不由松手看男人趔趔趄趄地爬起,还没迈去两步又惊慌失措地跌倒在地,然后向前爬动着试图离开己,仿佛她是什穷凶极恶的洪荒猛兽。
楚月盈起身和男人并行,她漠然地看着男人奋力地匍匐前进,倒像是己养了一条狗。
她甚至有那一瞬间觉得这样也好,男人不会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不会说刺伤她的话,更不会听风是雨借故惩罚她。
更何况——他已经“死了”,世上无人救他,他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只属于她了。
楚月盈将男人仰面压在己身,双手和男人十指交叉相握把对方摁在地上。
她看着男人迷茫的表情,不由在男人额头落一吻,她从眼睛吻至鼻尖,在唇边流连,随后撬开对方唇,一举侵入。
见男人不再抵抗,楚月盈松开一只手摸索起男人身上的敏感点,尽隔着衣物,男人还是会被胸前传来的酥激得一颤,他抬起被放开的手揽上楚月盈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