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蛋。”
渊明辉骂的是个名为“小彩”的男。他晚上去Rainbow找乐子,本来是个0.5——当然有1最好——就行,结果却迷三想到了小彩。定是因为个倒霉的综艺,渊明辉想。他不经常来Rainbow,繁忙的工作加上增的年岁,让他对的需求越来越低。对于无心经营感,也不追求久稳定亲密关系的渊明辉而言,各取所需的交易看起来无,却也最为简单纯净。
可是,他晚想买的小鸭子竟然不在。
Rainbow的经理给渊明辉推荐了另外个女装的小孩,同样是个0.5。渊明辉意兴阑珊,却又跟自己较劲:又不是非孩子不可?于是,他选择了经理推荐的男孩。
也是个漂亮的男孩,他和小彩样受过仪态培训,没有毛和阴毛,甚至拥有比小彩还粗大的阴。可是,渊明辉不喜他油的格,也不满意他做时粗暴的表现。让他更加想念小彩,想念个在他的时候是不停问着他“疼不疼”的男孩。
渊明辉没有射来,更没有达到。个男孩显然是得到了满足,他笑着问渊明辉“不”,渊明辉没有理睬,只让他收拾干净赶紧离开。
然后,欲求不满的渊明辉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躺在床上,着了似的翻找个容为“随机采访路人”的综艺,找到后就看着有小彩的段视频,摸着自己。
自是许久未做的事,就像股迫切的欲望样,陌得让渊明辉有些恐惧。他摸着自己的后,里还没有恢复正常,寂寞敞着,连手指都包不住……需要更大的东西,才能填满个缺,比如勃起状态的男。渊明辉的家里没有玩具,甚至连安全都没有置备,因为他不会把人带回家,更是鲜少在自己的家里发。
“是在干什么?”渊明辉难以置信腹诽,“竟然渴望个男!”
他了自己的手指,反正不论怎样都得不到满足。焦躁蔓延至渊明辉的肢百骸,他颓废坐在床边,许久没有会过的失控感让他心慌不已——他想,他应该来烟。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渊明辉的家里不仅没有安全,更是连半香烟都找不到:他对尼古丁的需求比对还低。
幸而还有同城代购。渊明辉单了烟和打火机,附加“尽快送达”的需求以及奖励骑士的200元调度费,所以很快就有骑手接了单。
夜已经深了,可是大城市依旧喧闹。有的人在敞亮的房间里迷失了自,有的人在昏暗的街上寻找方向。渊明辉住在繁华商区的附近,方并不难找,常在附近跑的骑手更不会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迷路上。除了送餐业务最初发展的两年,以及处于恶劣天气的时候,渊明辉也极少赶上“等待骑手”的况。可是,天偏偏让他给赶上了。
渊明辉等烦了。他想取消订单,反正烟也不是非不可。然而,个害他心烦意乱的小崽子再次干扰了他的决断——有多少人,起早贪黑,从事着或许并不太光彩的工作,只为了心光彩的梦。即便个孩子面对镜头所说的经历全是谎言,也改变不了有人还在深夜帮别人跑买烟的事实。十几年前,在外卖还没有发展到如步的时代,渊明辉也曾靠帮别人跑赚钱。三块块的不算钱,但是对于个从穷困方走来,上学全靠他人资助却又极度要的人而言,积少成多的不光是收入,还有为人的尊严。
算了,管他什么时候能送到呢。不过是浪费了两三百块钱的加急费,对于现在的渊明辉而言不值提,但是对于为了笔钱顶风冒雨也乐意的人而言,就是十几年前渊明辉再少也不愿错过的跑费。
与其坐着傻等,不如干点别的事。渊明辉看了眼手机,接单骑手离他原来越远,预计还有20分钟才能送达,注定是要超过预定送达的时间……规划能力么差,还有路痴的嫌疑,也不知人怎么靠行赚钱。不取消订单已是仁至义尽,其他的事,渊明辉管不了,也懒得管。他要去泡个澡,最好个人送得再慢点,等他洗漱妥当再敲门。
奈何天不遂人愿,骑手敲响房门的时候,渊明辉正在浴缸里昏昏欲睡。他不想起来,更不愿扯着嗓子应门——拿过毛巾,了手,渊明辉等着门外的骑手打来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晚上了,终于有样事如了他的意。渊明辉接通电话,慢条斯理说了声“您好,哪位”。
“先您好,是帮您跑的骑手。不好意思送晚了,现在在您家门,您方便来取东西吗?”
普通话标准,尽管能听他的焦急,但是恭谨的措辞让人感觉不是在被催促,而是在被恳切请求。渊明辉很欣赏位骑手的态度,于是放弃了刁难的打算:“现在不太方便,就帮把东西放在门吧。”
“先,实在不好意思。们公司有规定,必须亲自将商品交到客手里。”骑手解释。
渊明辉“啧”了声,心说都超时了,单基本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