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朱厚照被人盯着很是兴奋,压低声音说,“我们先越狱如何?”

        杨从坚看着此次春闱的头三名,耳边传来朱厚照大逆不道的话语,心中很是苦闷。

        “唐兄,徐兄,您二位这是?”

        意气风发的唐寅此刻发丝凌乱,眼下淤黑,颓废坐在阴暗的牢房里。

        唐寅苦笑,聪慧如他,若是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如何在这里,就白得了天才的名声了。

        徐三思一拳砸在牢门框上,面色狰狞道:

        “我竟然不知我辈读书人,还没入朝为官,构陷同窗的手段如此阴毒。”

        。。。。。。

        皇宫,冬暖阁。

        礼部尚书程榆跪在中央,锦衣卫指挥使孙海清也弯腰站在门口。

        三位阁老垂头而立,屏息静气。

        坐在的上位的弘治皇帝正沉着脸翻阅这手上的东西。

        “程榆,你的贴身仆从同徐三思在考前来往频繁,你可知罪!”

        弘治皇帝目光沉沉的看向跪地的程榆。

        程瑜身体一抖,连连叩头请罪,口中悲鸣,“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万望皇上明察。”

        弘治皇帝冷哼一声,他自然是要明察的。

        唐寅和徐三思的举人试卷,可是有人亲自呈给当初在南京监考的程瑜,亲自过目的。

        弘治皇帝是个好皇帝,好皇帝的前提就是了解自己的朝廷,了解自己的官员规则。

        文官以什么延续,同窗和门生,约定门生更是默认的潜规则。

        说直白一些,这次的主考官是程瑜,所有的榜上有名之人,就都是他的门生了。

        殿试放榜后,这些人都是要去拜谢恩师的,这里面但凡有出息的,都得领着这份师生情谊。

        程瑜知道弘治帝已经掌握了许多细节,毕竟锦衣卫连续查了三天,别说细节了,估计真相已经大白了。

        可他真的有些冤枉,唐寅本就是他看好的门生,才华横溢,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张倾从到了京城,一直闭门苦读,从来没和任何人来往过。怎么把他也。。。”

        弘治皇帝一句话没说完,眼睛顿时瞪的老大,手上的秘折甩在了地上。

        “混账!荒唐!去大理寺。。。算了。你们都先下去,孙海清你留下!”

        三个阁老故作诧异的相互对视,自然知道皇帝为何如此勃然大怒,连连行礼退了出去。

        等李东阳几人都退下了后,弘治拍着桌子,起身不停的来回踱步,厉声道:

        “太子在大理寺监牢呆了三天,竟无人通知于朕!你就是这么当朕的指挥使的?”

        孙海清跪下后,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面色发苦,是他不想说吗?是不敢说。

        监狱里的那小祖宗,他明里暗里劝说了多少次,油盐不进,一副新奇快乐的模样,恨不得把牢底坐穿。

        太子的侍奉太监刘瑾,这三日,日日守在他家门口,赶都赶不走。

        孙海清想着刘瑾奉上的万贯家财,心下还是有些动摇了。

        “陛下,太子是去走访张倾的时候,被办案的衙役一同带回的,既然张倾同程大人和唐寅几人没有来往,直接放出牢狱。想来太子殿下定然也会同出的。”

        弘治皇帝面色阴沉,手指敲击着案牍,心中十分煎熬,面对复杂万变的天下局势,他十分从容。

        可每每面对聪颖的独子,他的种种叛经离道的行为,总能刷新他的认知。

        这种有火发不出的感觉,让他觉得颓然,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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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子,玩的花不花啊!

        第163章 首辅大人流芳千古37

        陈嘉平十分欢喜,刘瑾被判了死刑,虽然最终被丢到南京守皇陵。

        他们这些人,远离了权力中心,可就是最低贱的东西了。

        陈嘉平趴着,感受着屁股上的板子一下又一下,不像其他太监那般鬼哭狼嚎的喊叫。

        他板着俊秀的脸,不喊不叫,如同自己是一块木头一般,甚至觉得疼痛让他心中安稳。

        东宫的伺候的人,一个也没有幸免。

        等到行刑的人走后,从各个角落跑出来躲过一劫的太监宫女,在旁边指手画脚的议论。

        其中有两个小太监面上带着同情的走到陈嘉平的面前,蹲下看着他咬破的嘴唇。

        “陈公公,不碍事儿吧?”一个小太监脸上全是好奇,假惺惺的关心道。

        另外一个显得真诚一些,低声讨好道:

        “小的哪里还有些跌打损伤的药材。”

        陈嘉平在两人的搀扶下,艰难的挪动着步伐,抬手抚摸了一下咬破的嘴唇,脸上带着微笑道:

        “咱们这是受了刘瑾的牵连,帮着太子受过,是天大的福分,懂不懂?”

        这些干着粗重活计,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太监,似懂非懂点头又摇头。

        。。。。。。

        大理寺监牢。

        “西南边疆战乱频发,土司制度就是弊端,这些人世代为土司,若是清明服从管教尚可,若是如同巴旺土司那般,既不服从朝廷管教,还胡乱收税,自己也可发展土军,长久以往,必成朝廷大患!”

        五人中年纪最大的是徐三思,已经二十有三,唐寅十九,余下三个一个比一个年幼。

        闲来无事儿,开始议论起张倾说的‘改土归流’之法,朱厚照因为提前看过答案,自然是兴致勃勃的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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