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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正高和林寒梅看见这个曾家权跳水塘以后,就立即返回了自己的家里。他们为今天发生的这个事情非常害怕。因为,他们害怕这个曾家权真的被解放军抓住以后,他们受到影响。二是害怕这个曾家权真的在这个水塘里淹死。这样,自己的良心上将过意不去。所以,他们在回到家里以后,便都显得有些害怕起来。
那钟正高此时对林寒梅说:“寒梅啊,我们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啊?”
那林寒梅此时有些生气地对他说:“我叫你不要去,你硬是要去!现在好了嘛!你现在与这个共产党的罪犯有关系的事情,肯定是要受到追究的了!那些解放军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与你有关系了!看你该如何办?”
那钟正高此时也有些紧张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叔爷是共产党的要犯。自己今天真是遇到了鬼!竟让这个叫花子头给牵着鼻子去惹了这个祸事。他此时长叹了一声对林寒梅说:“这个事情又不是我让他逃跑掉的!何况,他现在是让这些叫花子隐藏起来的啊!只是我在那里被解放军看见了啊!就是这个事情说不清楚啊!”
就在他们对这个事情进行辩论的时候,钟正高突然发现自己的宿舍周围出现了解放军。这些解放军迅速地包围了钟正高的宿舍。他此时才紧张了起来。他望了望门外的解放军,又看了看已经吓得有些发抖的林寒梅,他真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局面?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大坟堡盐场军代表的声音:“钟正高,现在把门打开吧!”
那钟正高此时只有去将大门打开。当他看见军代表的时候,便自然地埋下了头。
那军代表正是得到了市军管会王维主任的指示,前来将钟正高和他的夫人抓捕的。所以,他们很快就赶到了钟正高的宿舍。
那军代表此时望着眼前这个已经显得有些紧张的钟正高,立即想起了市军管会关于在窝祸坳叫花子窝棚发生的事情来。他此时对钟正高说:“你说,今天在窝祸坳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钟正高此时显得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我知道,我的叔爷曾家权逃跑了!”
那军代表立即对他说:“既然知道这个事情,那你当时在现在做什么?”
那钟正高此时怎么能够说出自己与曾家权说的话呢?如何如实地讲出来的话,那自己肯定就要被说成是通敌了。所以,他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当军代表见他这个样子,马上严肃地对他说:“那好吧!你与林寒梅一起跟随我们去市军管会!把自己的问题说清楚吧!走啊!”
在几个解放军的押解下,钟正高和林寒梅被带上了一辆中吉普里。然后,这个车就快速地向市军管会开去了。
当那些解放军送钟正高和林寒梅走以后,留下的一部分解放军便对钟正高住的宿舍和他保姆住的宿舍进行了搜查。
当解放军搜查到他们保姆住的房间的时候,便在她的床铺下面发现了这个地洞。当解放军战士进入里面以后,便对这个地洞进行了仔细地搜查。当他们在这个地洞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显得非常特别的石版以后,便将这个石板搬开。当这个石板被揭开以后,他们便发现了一个蓝色布包。当把这个布包打开以后,便发现里面竟是凤珍的军统特务的证件和资料。
当搜查的解放军将这些东西送到领头的解放军战士手里的时候,他们才感觉到这里的问题的严重。特别是那个写着秘密联络点的文件。更加让这些解放军吃惊。他们立即将这些重要的东西快速地送到市军管会。
当军管会的王主任看见这个东西以后,便惊奇地对这些解放军说:“看来,这个钟正高的问题非常严重啊!现在我们一定要彻底弄清楚这个家伙的情况!把自贡的军统特务,特别是潜伏下来的特务份子统统都揪出来!”他在说完以后,就对身边的警卫员说:“快去把大坟堡盐场的军代表给我请来!”
那个警卫员立即去关押犯人的地方请大坟堡盐场的军代表去了。
这个时候,那钟正高和林寒梅被分别关押在这个临时的监狱里。那钟正高此时才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如今真成为了稀泥巴滚裤裆,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了!他此时叹着气,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人倒霉啊,吃水都卡牙齿啊!”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盐场的军代表出现在了他的牢房门口。他在看守将门打开以后,便走了进来。他望了望坐在那临时床铺上的钟正高,严肃地读他说:“钟正高啊,钟正高!我不知道该如何来说你啊!在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去与你这个袍哥大爷的叔爷见面啊!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就这样让你亲热吗?你现在只有老实地向组织交代自己的罪行,才能够得到宽大处理!知道吗?你说,你与这个袍哥大爷到底要进行什么破坏活动?”
那钟正高此时哭丧着脸对军代表说:“我不是与他搞什么活动啊!他是我的叔爷啊。所以,我听说他在这个地方,就去与他见面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他啊!其他没有什么意图啊!我现在也是起义人员。再说,组织又这样相信我,我还这样去做一些对不起组织的事情。我是疯了吗?所以,请组织相信我啊!”
那军代表此时想了想以后,对钟正高说:“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把这个曾家权躲藏的地点说出来,让组织将他抓获归案,那么,您就是一个立功的人了!就可以赎罪了!然后,组织研究就可以去盐场上班了!现在是两条路,任由你自己选择!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就在这个时候,那警卫员来到了这里。他在这个军代表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以后,这个军代表立即变了脸,并对钟正高恨了一眼。然后转身就与这个警卫员离开俩派这里。
此时,一个解放军战士快速地向王主任的办公室跑来。他此时遇到了大坟堡盐场的军代表。便对他说:“现在那个曾家权已经被我们的巡逻滏溪河道的解放军部队抓住了!他们是在打击河道上的土匪的战斗中,无意中抓住他的!”
此时,那军代表吃惊地对这个战士说:“看来这个家伙真有几手啊!还能够在水里潜水几个小时啊!我们的人当时不知道他的这个情况,所以让他钻了空子。”
此时被关押在另外一间房间里的林寒梅却一直在伤心地哭唳。她觉得自己太委屈了。因为与这个钟正高结婚,而引发了不少的麻烦。而现在又因为他的这个叔爷的事情而被关押了起来。当她想到这些事情以后,就有些绝望了。她不知道现在共产党将把她如何处理?当她想到自己将被共产党送进监狱里劳改的话,自己就更加绝望了啊!当她想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心里就恐慌了起来。她此时向这个房间里四周看了看。她此时发现有一个房梁非常低。她此时把身体上的裤腰带摸了摸。她此时真想一下上吊死了算了。当她正高取下自己的裤腰带的时候,牢房大门突然打开了。当她看见一个解放军军官进来的时候,才慌忙把取裤腰带的手放了下来。她此时才发现进来的解放军军官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盐校的恽代表。
此时,这个恽代表走进来以后,就在林寒梅的身边站了下来。他望着这个已经成为了泪人的林寒梅,把头仰着看了看这个房间的屋梁,然后,才对林寒梅说:“林寒梅啊,你现在与这个钟正高一起又与这个罪恶极大的袍哥大爷见面啊!现在是镇压反革命的非常时期啊!情况非常复杂!而现在看来这个钟正高的情况更加复杂。你虽然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但是,现在这个事情已经显得有些严重了啊!所以,现在你只有配合组织对你们的问题进行审查!要老实地向组织交代你们之间的问题!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组织的宽大处理!懂吗?”
那林寒梅从这个恽代表的话语中,看出了他的善意。于是,她此时显得非常委屈地对恽代表说:“我真是倒霉啊!自从被这个钟正高强逼结婚以来,我就一直没有伸过皮啊!我现在真是后悔啊!嫁给了这样一个家伙啊!现在,每当我想到这些事情,真想一死了之啊!”
恽代表当然知道她的经历,此时当他看见这个柔弱的女子今天落到这个地步,心里当然对她也非常同情。可是,现在又在她保姆的房间里发现了军统特务凤珍的东西。所以,对于这个显得非常可怜的女人,他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对组织隐瞒了一些什么问题?所以,他此时望着这个林寒梅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她说了。他此时在房间里走动了几步以后,停止了下来。他对林寒梅严肃地说:“现在这个曾家权又与土匪勾结在了一起啊!而你们在他逃跑的时候,又恰巧在现场啊!这些难道是巧合?所以,现在你们要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特别是与那凤珍之间的关系,更要向组织说清楚!”
此时,这个林寒梅没有想到恽代表竟把自己与这个军统特务的问题也联系在了一起。她此时更加绝望了。她哭着对恽代表说:“恽代表啊,我的命真苦啊!现在这些麻烦事情为什么都落在了我的脑壳上了啊?这个凤珍成为了军统特务,我真是一直都不知道啊!她竟还在我们那里丢下了什么东西啊?这些我一点也不知道啊!”
那恽代表此时想了想,便对林寒梅说:“我们共产党对于这些问题都将弄清楚的!你要相信组织!要把自己的问题说清楚的同时,还要对知道的其他人的问题统统讲出来!配合组织把一切问题都弄清楚!总之,不能够为敌人做掩护!要分清楚敌我!”她说完以后,就转身走出了这里。
那林寒梅望着恽代表走出去以后,便伤心地哭了起来。她此时自言自语地埋怨着这个钟正高说:“我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哟!才遇到今天这个倒霉的钟正高啊!我现在怎么能够说清楚这些问题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