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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曾家权靠近毛之贤,对他说:“老兄一定有妙招!请快快讲来!”
那毛之贤立即对他笑着说:“现在您那个侄子钟正高已经把事情弄成了这个模样,您想,现在还能够退缩吗?他整死了那国军马团长的王排长和他最亲近的副官。看来,您那侄子手下的人还是有些本事的!我看现在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几个银子嘛!对于您曾大爷来说,这点银子还不是小菜一碟!我看现在您就利用您那个侄子钟正高的手下人来做这个事情!让他的手下人来把这个俞大甫给收拾了!然后,再在这个俞大甫的身体上留下共产党的痕迹。这样——!”
那曾家权还没有等那毛之贤说完,便走过来一拍他的肩头,高兴地说:“妙!这个办法好!就按照老兄的这个办法办理了!如今啊,这个自流井的共产党活动频繁!而且,他们经常弄这些国民党的当官的人!如果借用他们的名义来搞这个中统特务,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我认为现在可以利用他爱去逛窑子的特点,把他诱骗到那窑子里去把他干掉!这样,就更加稳妥一些了!好!就这样办理了!我马上把这个钟正高找来!给他布置这个事情!”
此时,那毛之贤笑着对曾家权说:“您那个侄子啊,我看也是被那个林小姐给迷住了啊!所以,我看可以给他这个承偌。如果他把这个事情干好了啊,您就同意他把这个林小姐娶为夫人!这样,他才会尽力地把这个事情办理好!您这个当叔爷的帮助他一把这个事情还算个什么事情啊?”
那曾家权听毛之贤说完以后,就叹了一口气说:“是啊!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提倡新生活运动啊!对于西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感兴趣得很啊!这个娃娃现在就是这样啊!他娃娃现在已经与好几个女子勾搭着呢!这个林小姐现在是他最喜欢的女子!所以,才弄得这样麻烦啊!”
毛之贤此时笑了笑对曾家权说:“我早就听说了这个事情!那个林小姐是长得漂亮啊!我看那个马团长就是看起了这个女子啊!所以,才与您那侄子弄得这样厉害啊!我还听说这个林小姐本来就是人家高家庆的未婚妻子!现在,这个高家庆也许就不知道这些事情!”
曾家权此时想了想以后,就对毛之贤说:“现在老子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俞大甫的事情!所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管他高家庆不高家庆!先应允了那娃娃再说下文!现在这个事情不能够再耽误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便命令下人快去找钟正高到他这里来。那下人在得到曾家权的命令以后,便飞快地跑去找钟正高去了。
待那下人跑远以后,那毛之贤才对曾家权说:“此次我可是为您曾大爷立下了汗马功劳啊!所以,以后在这个篾索生意上面您大爷就一定要为我扶助一把哟!特别是在补贴上,您可要尽力为我说话啊!”
那曾家权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原来是有目的而来的!他原来想的是与老子说这个篾索生意的事情。在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还能够说什么呢?他立即笑着对毛之贤说:“这些事情还用您老弟说吗?我曾某一定在这个篾索方面给老兄大开方便之门就是了!”
毛之贤听他这样表态,立即高兴地对他说:“大爷爽快!好!我们之间就一言为定了!”
曾家权望着他那高兴的样子,心里骂道:“这个杂种,如果不是这个好处他娃娃肯来帮助老子啊?”可是,在面子上,他却对毛之贤说:“老兄啊,我们之间还用说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您毛兄现在不大不小总还是这个篾索公会的会长嘛!我这个袍哥大爷不为您撑起,还能够为别人撑起吗?”
两人说完以后,都心照不宣地大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找钟正高的下人飞快地跑了过来。当他跑到曾家权的面前的时候,就哭丧着脸对曾家权说:“报告大爷啊,这个事情糟糕了哟!钟幺哥已经被那马团长抓住,并押解到了俞大甫的中统牢房里去了啊!据说,现在那俞大甫的人正在对钟幺哥进行审讯呢!”
那曾家权一听这个消息就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侄子正当要利用的时候,竟让这个俞大甫给弄到了他们中统的牢房里去了。他此时显得有些紧张地对毛之贤说:“这些龟儿子真他妈的弄得及时啊!在老子正要利用这个娃娃的时候,竟他妈的给老子关起来了!现在这个事情如何是好啊?”
那毛之贤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来这样一手,他此时想了想以后,就笑了起来。他笑着对曾家权说:“我看啊,关在那个中统的牢房里总比关在那马团长那里要好办理一些嘛!您大爷想过没有?在这个中统牢房里,看牢房得人中啊,大部分都是您袍哥队伍里的人啊!如果在这些人身上花一点银子啊,事情就好办了!买通了这些人,放人还不是一会儿的功夫!到时候啊,只怕这个俞大甫神没有回过来,他娃娃就去见阎王去了啊!”
那曾家权当然知道,在这个中统牢房里做事的下人基本上都是袍哥人家出身。他听毛之贤这样一提醒,便立即叫一个贴身下人带上银票去中统牢房进行活动。并把自己写给那个袍哥兄弟牢头的亲笔信递给了那下人。那下人在得到这些东西以后,便快速地向那中统牢房赶去了。
当这个下人刚刚走不久,就见一个中统牢房的袍哥弟兄朝他们这里走来。那个老兄东张西望地。一下就被那曾家权认了出来。曾家权立即将他叫住了。那个弟兄见是曾大爷,便几步跑过来,对他说:“曾大爷啊,。您那侄子钟正高正被那俞大甫关在我们这个中统牢房里啊!此事十分紧急,所以,我才冒险来向您大爷报告啊!”
那曾家权在听完他的报告以后,立即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了几个大洋递给他说:“对头!就是要这样!有什么情况就立即来向我报告!您现在回去就要注意这个俞大甫的动向!看他要做什么?把钟正高如何处置?有情况立即来向我报告!”
这个小喽罗在得到大洋以后,就对曾大爷感恩不尽了。他当然要服从大爷的指挥。于是,马上笑着对他说:“我们袍哥人家嘛!当然要为自己内伙子说话哟!何况是我们的曾大爷!我立即回去打探情况,只要听到重要消息,我会快速地来报告大爷的!”
那曾家权在这个小喽罗离开以后,便仰头长叹了一声说:“这些龟儿子利用老子的侄子来收拾老子啊!他们就不想一下,难道我曾某人就是那沙木脑壳不成?我的茅坑也没有那样好剃的!”
毛之贤立即笑着对他说:“凭大爷在这个自流井的影响,还有您办不成功的事情吗?”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只见一队宪兵急冲冲地向他们所在的这个银行筹备处赶来。此时,一下人跑来对曾家权说:“大爷,看来这些宪兵队得人是来这里的哟!”
那曾家权听后连忙对毛之贤说:“老子们真他妈的成为了赵匡嬴爬城墙了!四门无路了啊!现在老子们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走!老子们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边说边拉着毛之贤朝门外走去了。
当他们一出门便看见了有一辆黄包车正好过来。他们两个迅速地跳上那黄包车,便叫那拉车的人快速地朝旁边的小巷子里开去了。
当那些宪兵队的人赶到这里的时候,又没有抓住曾家权二人。他们一个个气得直骂娘。在他们没有抓住人的时候,他们也只有返回中统队部去报告去了。
再说那曾家权和毛之贤两人快速来到王爷庙下的盐码头以后,便钻进了一条盐船里。他此时是看见这个船老板也是他们袍哥兄弟。所以,当曾家权两人钻进去以后,那船老板便吃惊地问他:“曾大爷啊,怎么弄得这样狼狈啊?不是来看我们弟兄们的吧?”
那曾家权此时怎么好直说这个事情呢?他苦笑了笑说:“该来看望看望大家嘛!四海皆袍哥兄弟嘛!今天才有点时间啊!”
那船老板听曾大爷这样说话,便非常高兴地叫下边的人快把他们的下酒菜拿了出来。要热情款待这个袍哥大爷。曾家权经过这样的折腾啊,早已经饿了。他望着这些香味扑鼻的下酒菜,笑着对那船老板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哟!”他边说边快速地抓起筷子,大口地吃了起来。那毛之贤见曾大爷不客气地吃,他也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那船老板将那烧腊和五粮烧都拿了出来。请这个平时根本请都请不来的袍哥大爷。他边为曾家权倒酒,边对他说:“大爷啊,现在抓壮丁抓得厉害啊!我们的盐船过滩的时候,拉船的人力不够啊!如果我们的人不被抓壮丁的话,那就有人愿意干这个事情!如果要抓壮丁啊,人就要跑完啊!这次,多亏了大爷出面啊!才保证了我们的人没有被抓壮丁啊!可是,那盐局却要收我们每载盐两元的照料费啊!”
那曾大爷此时本来就心照不宣,他立即对那船老板说:“算了!出两元钱免了抓壮丁啊!这样也是好事情嘛!您们根本不知道啊,我为了您们不被抓这个壮丁啊,不知道费了好多的力才得到了这个结果啊!”他心里当然明白,这个两元钱他还可以从中分到二成!所以,他怎么会去同情这些船老板呢?这些船老板当然也不知道这个曾大爷也在中间吃钱的事情了。
他们一起喝酒吃菜,摆谈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了。曾家权此时也已经酒醉饭饱,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看见已经暗了下来,便告辞了这个船老板,走上岸来。然后沿着河边又向银行筹备处赶去了。
当他走到银行筹备处的大门口的时候,便看见那钟正高高兴地迎了上来。他走到曾家权的身边内,就拉着他的手兴奋地对他说:“大爷,听说是您老辈子把我救了啊!还听说您老辈子找我有紧急事情?”
那曾家权见钟正高平安地出来了,便非常高兴地对他说:“您娃娃给老子若出大祸事来了啊!进来嘛!老子慢慢地对你娃娃说!”
他们三人一起走进了这个银行筹备处里的办公室。当他们坐下以后,那曾家权就对钟正高说:“现在给你娃娃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那钟正高听他说完以后,便高兴地对他说:“大爷,那您就快讲吧!只要您老辈子讲怎么做?我就一切按照您老辈子的吩咐办理!”
此时,曾家权才将他们刚才想好的办法对钟正高进行了布置。那钟正高一听说要搞这个俞大甫,心里就高兴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叔爷也愤恨这个家伙。他听完以后,就咬牙切齿地对曾家权说:“这个事情正合我的心意啊!这个龟儿子真是屁眼儿心心都黑了啊!真是他妈的又坐烟囱又抹墨!黑透了啊!老子正要除掉这个家伙啊!大快人心啊!”
那曾家权知道钟正高在被抓进去以后,一定受到了他们的毒打。不然,他怎么这样愤恨这个家伙呢?他此时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要钟正高把这个家伙弄掉。于是,他在钟正高的耳朵边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阵以后,直到钟正高真正明白了他的意图以后,才高兴地笑了。
此时,那报仇心急的钟正高在得到叔爷的指示以后,便立即走了出去。他此时决定把这个心狠手辣的谢太心找到,这样才能够利用他的手将这个俞大甫搞掉。因为,曾家权已经答应了他要多少大洋都可以!只要能够把事情办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