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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俞大甫快速地来到这个王家堂的“春宵楼”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带信来的翠花小姐。当他向她走过去的时候,只见这个小姐用那勾人的眼睛一直望着这个俞大甫。并边嗑瓜子,边笑着迎了上来。她走到俞大甫的身边,用手摸了摸俞大甫的脸,淫笑着对他说:“我的乖乖!真把您想死了啊!怎么现在才慢慢赶来啊?”她边说边搂着俞大甫的脖子,往楼上走去了。
当他们两个来到楼上翠花的房间里以后,那翠花便主动将大门关上了。然后,冲到俞大甫的身边,使劲将他抱住就倒在了她那床铺上面。两人在床铺上面打起了滚。那翠花此时处于俞大甫的胯下,她娇气地对俞大甫说:“快点脱衣服啊!看您慌成这个样子!未必穿着衣服做事情啊?”
那俞大甫此时已经被这个婆娘弄得神魂颠倒地了。他一听叫他脱衣服,所以,连忙就将全身衣服都脱光了。此时,那翠花从床铺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杯酒,递给了俞大甫,笑着对他说:“我啊,今天就想与您好好地度过这个春宵啊!这杯催春酒啊,就是我专门为您准备的啊!让您今天啊,与我一起来个安逸快活死!怎么样?”
那俞大甫知道这个翠花的骚劲十足!现在为了让自己满足她,竟专门准备了这个催春药酒!他当然心里高兴。于是,接过这个酒就一口干了。
当这个酒喝下去不久,这个药力就发了。那俞大甫立即转身扑上了翠花的身体。经过一阵暴风骤雨以后,这个俞大甫便觉得疲倦不堪。他此时连眼睛也无法睁开。而且,头也昏了。不到半刻时间,这个家伙就昏睡了过去。那翠花此时在他身体上使劲地推了好久,也没有让他醒来。这个时候,那翠花才对着旁边拍了两下掌。
当她拍了两下掌以后,就看有两个小伙子从侧边钻了出来。那两个小伙子立即对翠花说:“现在您快叫那妈妈上来!”
那翠花按照这两个小伙子的吩咐,立即大声叫了起来:“妈妈啊!快上来一下哟!我这里可出了事情了啊!”
随着她的叫声传下去,那窑子的妈妈立即带领着两个随从从下边快速地来到了她的房间里。
当那妈妈看见倒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的俞大甫以后,便问翠花:“这个俞大甫怎么了?”
此时,那翠花诡秘地望了望旁边已经躲藏起来的人的方向,然后,假装哭丧地样子对妈妈说:“平时,他不是这个样子啊!今天我看他跑得直出大气。于是,我就劝他休息一下以后再说那个事情。可是,他硬是慌得很!没有想到他一干完这个事情就成为了这个样子了!妈妈,快送他到医院里去抢救吧!”
那妈妈此时把眼睛一鼓,气愤地骂道:“老子今天真晦气!遇到这样一个色鬼!这样的色鬼!送医院?要花老娘多少银子啊?上得起吗?一进去,就要一百个大洋!你出吗?”
那翠花此时望了望旁边,那刚才进去的人又走了出来。这个时候,那两个小伙子对妈妈说:“我们本来想等待翠花完事情以后,陪我们玩玩!哪里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倒霉啊!”
此时,那两个小伙子想了想对妈妈说:“看在我们平时与翠花的关系,我们帮助她将这个家伙弄出去丢了算了!”
那妈妈听他们两个愿意帮助她们解决这个辣手的事情,一下就高兴了起来。她立即表态说:“只要您们把这个事情处理好!我一定优待您们!那您们就快速地办理吧!”她说完就恨了翠花一眼走了。
待那妈妈走了以后,这两个小伙子便将这个俞大甫抬着从后门走了出去。一出门,他们就叫了一辆在这里等客的黄包车,拖着这个不省人事的俞大甫向曾家权安排的地方赶去了。
当他们一起将这个俞大甫弄到三身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队宪兵从那里走了过来。那宪兵队长一看见这两个人跟着那黄包车有些形迹可疑,便走上来看。这个时候,那两个小伙子见事情败露了。于是,想逃跑。可是,此时两个宪兵冲上来就一把将他们两个抓住了。
此时,那宪兵队长才看见车里面是那中统特务俞大甫,便立即将他弄下了车,并且立即叫人将他送到医院去抢救。他们也随着车子一起前往医院去了。
当其他宪兵在队长的带领下,将这两个小伙子押到马团长的驻地之时,那马团长已经听到了跑来的一个宪兵的报告了。他便惊奇地望着进来的两个小伙子。他立即冷笑着对宪兵队长说:“我早就怀疑中间有诈!可是,这个俞大甫却因为是他的那个亲爱的在叫他!所以,性什么都不知道了!便快速地跑去了!这不!丢老命了吧!我当时就派了人跟踪他娃娃。可是,没有想到是这个情况!”
那宪兵队长此时对马团长说:“我是说嘛!要不是我们碰上了的话!他娃娃现在说不一定已经见阎王去了!好在我们把弄他的那两个小伙子给抓来了!将他们两个一审,便都明白了!”
此时,马团长把腰间的手枪取了出来。他走到两个小伙子的身边,严厉地对他们说:“给老子把情况都老实地交代出来!否则,老子的枪子不认人!”
这两个小伙子见这个军官这样厉害地对自己,心里早已经虚了。他们知道这些丘八打死人是不会被处理的。所以,两个此时一下跪在了马团长的面前。嘴里直叫着:“请长官饶命啊!请长官饶命啊!”
马团长此时用手枪顶住一个家伙的头说:“想活命可以!但是必须老实地讲出你们干这个事情是谁指使的!把这个阴谋给老子说明白!是哪个在中间安排?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哪个是主谋?”
那两个小伙子中的高个子立即对马团长说:“我们是受到谢太心的安排才来那王家堂春宵堂设伏的!我们给了那翠花五十个大洋。她便答应配合我们的行动!把这个俞大甫骗到了她那里!先用药酒将他弄昏后,再下手。准备将俞大甫弄到张家沱去沉河!没有想到我们刚刚来到那三身桥就被您们给抓住了啊!”
马团长一听这个家伙的交代,心里便紧张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个谢太心竟这样恶毒啊!他心里此时立即想到这个钟正高!他自言自语地骂道:“肯定又是这个家伙干出的好事!幸好老子们碰上了!不然啊,这个贪色的俞大甫啊,恐怕早就成为了水下鬼了啊!”他说到这里,便对那些宪兵说:“把他们押下去关起来!老子现在要找这些家伙算帐!找这个钟正高还价钱!”
那部下立即按照马团长的吩咐,将这两个小伙子关押了起来。此时,那马团长对一个勤务兵说:“快去叫老子的文书马上写出一份布告!内容是老子准备将暗害中统人员俞大甫的两个小伙子就地正法!并且,在全市对其同伙进行搜查!要辑拿主谋!”
那勤务兵立即跑去文书那里转达马团长的命令去了。马团长看见那个勤务兵走了以后,便对那个宪兵队长说:“给老子!老子马上要离开这里了,还他妈的要找一些事情来!也好!老子把这些家伙收拾了以后再走!给那些与老子作对的家伙一个吓马威!”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两个军官带着公文包走了进来。他们正是高家庆派来与马团长进行交接的军官。专门与马团长一起交接自流井的防务的。一个军官将一封公文递给了马团长,并说:“我们高团坐问候马团坐好!”
马团长笑了笑对他们两个说:“感谢高团长的问候!”他边说边打开了这个公文。并仔细地看了起来。当他看完以后,就热情地握住两个军官的手,对他们说:“好啊!现在有兄弟部队来了!这里的防务就好办理了啊!我想,您们来这里以后,一定能够把这里的治安搞好的!不过,这里的情况复杂!当地人的排外思想非常厉害啊!他们会找一些麻烦出来的!”
那两个军官中的高个子立即笑着对马团长说:“我们高团坐可是这个自流井的土生土长的人哟!对于他恐怕不会这样吧?”
马团长立即对他说:“那就好!”
此时,那个高个子笑着对马团长说:“我们高团长对您这个人啊,真是佩服啊!他经常夸奖您在自流井的功劳多啊!维护社会治安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呢!”
那马团长立即摇了摇手对他们说:“高团坐过奖了!过奖了啊!如果他来到这些依仗他对于这里情况的熟悉,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加好啊!”他说完以后,就吩咐勤务兵立即去准备宴席,他要好好地款待高团坐派来的两位军官。
就在这个时候,那凤珍和林寒梅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那马团长一眼就看见了她们。于是,高兴地走到林寒梅的面前,对她笑着说:“林小姐啊!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啊!现在这两个军官就是您高家庆团坐派来联系接收自流井的防务的啊!高团长近日就将回来了啊!您说是不是好事情啊?”那林寒梅一听说这个消息,心里一下就激动了起来。她望着马团长,笑着对他说:“我真没有想到他真的要回来了啊!”
此时,在旁边的两个高团坐的部下一听说林小姐就是高团长的未婚妻子,立即走到她的身边对她礼貌地敬了一个军礼。并对她笑着说:“真没有想到我们的团坐夫人竟如天仙一般地漂亮啊!请嫂子原谅!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啊!”
那林寒梅没有想到自己男人的部下对自己这样尊敬!她立即笑着对他们说:“您们不要这样客气了啊!您们高团长近期可好吧?”
那两个军官连忙对她说:“我们团坐一切均好!上次他在台儿庄一战真是大难不死啊!这样大难不死啊,一定有后福啊!我们的团坐夫人就等待着享福吧!”
马团长此时连忙上来笑着对他们说:“我的那个夫人啊,与这个高团坐的夫人关系非同一般啊!她们真如亲姊妹一样啊!林小姐一直都受到了我们夫人的照料啊!我真是不懂!这个四川人一说穿啊,都可以连在一起啊!现在高团长进驻自贡以后啊,就好了!林小姐也就更加安全了啊!”
就在他们说得高兴的时候,一个部下跑到马团长的身边向他报告说:“报告团坐,刚才我得到消息。那个俞大甫由于中毒过深,已经在仁济医院里死亡了!医生经过抢救也没有抢救过来啊!”
那马团长一听说这个消息,立即吃惊地骂道:“这些龟儿子真他妈的恶毒啊!竟把这个中统人员给毒害死亡了!”
那两个高团坐的部下一听说这个情况,都吃惊起来。那高个子立即对马团长说:“这个自流井怎么这个复杂啊?”
那马团长立即气愤地对他们说:“复杂!何止复杂哟!这些混帐东西还他妈地弄死了老子的王排长和老子最得力的副官!所以啊,您们回去要告诉您们高团坐啊!到自流井这个地方驻防啊,可要警惕啊!与这里的人交道啊,得多长一个心眼啊!也许,这个就是人们常常说的那样,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
正当他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一个部下跑到马团长的身边,对他说:“报告团坐!自流井福善会的理事孔大左求见!”
马团长一听,便想了想:“这个老兄此时来找自己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他当然知道这个孔大左又是这个自流井的一个地头蛇。他想了以后,就对那部下说:“快请他进来吧!”
那部下快速地跑了出去。马团长此时对那两个军官说:“这个老兄又是这里的一个有名的地头蛇啊!”
当他话音刚落,这个孔大左就在那部下的带领下走了进来。那孔大左快步走到马团长的身边,对他又是笑,又是打恭地说:“打扰大人了!”
那马团长笑了笑对他说:“稀客!请进来坐!”他说完以后,就对部下吩咐:“快给这个老兄泡茶!”他说完以后,就笑着问他:“老兄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孔大左马上对马团长说:“我刚才听说中统的俞大甫被人给暗算了啊!这个事情现在闹大了哟!已经引起了社会的广泛注意了哟!根据我的情报,这个事情据说与那曾家权的侄子钟正高有干系哟!又听说他去王家堂窑子之前,是与您们在一起啊!所以,我才过来了解一下这个情况!”
那马团长听他这样说话,便一下冒火起来:“这些龟儿子尽他妈地干这些没有屁眼儿的事情!老子是有公务离不开身!如果老子现在离得开的话!老子早已经调部队去兴师问罪了!您孔大左是福善会的理事。这件事情恐怕您老兄要多费一点心!将这帮龟儿子绳之以法!”
那孔大左想了一下对马团长说:“当然要对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绳之以法!这个事情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我还听说您已经抓获了两个罪犯?”
马团长立即对他说:“是哦!正把他们关起的呢!”
孔大左立即对他说:“我看还要把这个翠花抓获才能够弄清楚整个情况!这个俞大甫可是自流井中统的重要干部啊!我们现在对于这些家伙要坚决进行打击!我知道这个钟正高已经是这里的一个重要嫌疑犯!我想马团长一定要协助我们抓获这些家伙!”
马团长立即对他说:“那好!只要我们通力合作,这个事情一定能够弄个水落石出的!”
此时,站在旁边的两个高团坐的部下也附和着说:“对头!马团长办事果断!他一定能够配合您们把这个事情办理好的!”
马团长见两个这个对孔大左介绍情况,立即笑着对孔大左说:“哎呀!看我连这样两个重要的人物也没有给您介绍!他们就是即将来自流井驻防的高团坐派来接收防务的军官!”
那孔大左立即笑着说:“久仰!久仰!我不知道这个高团长是哪里的人啊?”
马团长立即对他笑着说:“您还不知道啊!这个高团坐就是您们自贡川康盐务局的高家庆啊!”
那孔大左此时吃惊地望着马团长,他此时对于这个高家庆好象有些害怕起来。原来,他对于这个高家庆的未婚妻子曾经也想非礼呢!他立即对马团伙长说:“原来这个高团坐就是那盐局的高干事啊?”
马团长立即笑着对他说:“正是!正是!就是这个旁边站着的那个林小姐的未婚夫人的丈夫啊!”
那孔大左此时偷偷地望了望旁边一直恨着他的林寒梅。他此时立即想起了在那三身桥栈房里发生的一幕。他此时连忙尴尬地对马团长说:“啊!那好!那好!”他边说边转身对马团长说:“那就这样安排吧!您们还有事情,我就不打扰了!”他说完以后,就快速地离开了这里。他边走边想:“这个高家庆如果到自流井来驻防的话,那自己就麻烦了啊!”
马团长望着这个慌忙离开的孔大左,又看了看一直恨着他的林小姐,他不知道他们中间到底有什么瓜葛?感觉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