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光睡得不好,老是梦见刚遇见黎则瑞的事儿。半梦半醒间听见小孩子清脆的笑声,挣扎着抬了眼。果然,黎则瑞在和黎熙视频通话。陆鸣光刚起床总是脾气不太好控制,难免板着脸。他一边起床穿衣服,一边低声埋怨,“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打电话,每次都要在我旁边。”
“当然不行啊宝贝,”黎则瑞捂着屏幕,凑近轻啄了以下陆鸣光的脸蛋,“我得让你知道我没出轨啊。”
陆鸣光一脸被恶心到的去洗漱,黎则瑞还在身后喊着:“我对你忠贞不渝啊宝贝。”
看见陆鸣光重重地把门摔上,黎则瑞才转头继续温柔地和孩子说话。
“爸爸刚刚亲妈妈了。”小孩子笃定地说。
黎则瑞隔着屏幕摸了摸他的脸,“猜对啦。”说着又给黎熙转了笔钱,“自己去买想要的玩具,不够再给爸爸说。”
虽然黎则瑞也没有老到哪里去,但是黎熙刚出生的时候,大儿子都成年了,难免对这个迟来的小儿子龙溺一些。
小孩子笑嘻嘻地收了,隔着屏幕比了个心。“对了爸爸,妈妈明天会和我一起去游乐园吗?”
黎则瑞想了想,明天陆鸣光是没什么行程,“我们等下问问妈妈吧。”
恰好陆鸣光收拾完出来,小孩子眼尖,哪怕只入镜了一个袖角,也大声喊着妈妈。
很快陆鸣光就坐到黎则瑞身边细细询问小孩子的近况,小孩子一见妈妈整张脸庞都被点亮了,叽叽喳喳地说自己月考又拿了第一名,钢琴又被老师表扬了,有几个小同学还给他递了情书,完全不给陆鸣光插嘴的地方。末了才好似随意问了句,“妈妈,明天你能陪我玩吧。”语气很轻,他自己也不肯定。
因为陆鸣光的职业,陆鸣光一向很排斥在外面和其他人亲近,但他还是心软了,轻轻点了点头。
黎熙一下子就笑开了,眼睛都被挤没了,又开始叽叽喳喳说自己遇见的趣事儿,陆鸣光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黎则瑞很温柔地看着他俩。
其实陆鸣光最初不喜欢这个孩子,他还是分化成了,会在成年的那一年里,生殖腔急剧萎缩,从而完全退化生殖能力。所以当时怀上黎熙的时候,陆鸣光是未成年。那时候他已经濒临分化,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他确实如兰斯测试结果一样,是个。
陆鸣光至今也没搞懂黎则瑞到底怎么想的,有一天黎则瑞对他说,“你给我怀个孩子吧。”陆鸣光当时还因为分化期即将到来一直在发低烧,被烧得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生殖腔就被顶开了。
同学拉着陆鸣光偷偷看的小片子里,被顶开生殖腔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副被快感淹没的样子。但是轮到陆鸣光的时候,他只觉疼,太疼了。未成年的生殖腔只是为了分化打了一个简单的基础,远比要窄得多,遮挡着不成熟的腔道的只是两片细嫩的软肉,带着点韧劲儿坚强地保护秘地。可是在成年的一次次撞击下,最后只能委屈得打开了。
硕大的龟头刚进入腔口的时候,两个人都发出了叹声,黎则瑞是爽的,陆鸣光则是疼的。陆鸣光觉得自己被撕裂了,进入的好似刑具,要把他从肠道桶烂,他以为他会死。
可是黎则瑞很舒服,太紧致了,腔道里的肉更为滑嫩却又有力道,加上有点低烧,里面更加湿热。他揪着少年的头发,克制不住地在他身上驰骋,想要进入得更深,背入式又能进得深又能满足他的控制欲。他完全没注意到少年已经彻底没有声音了,他摸索着少年的嘴唇,将手指伸进去玩弄陆鸣光的舌头。陆鸣光的嘴巴已经完全闭不上了。满溢的口水因为无法吞咽顺着少年的下巴滑下,黎则瑞成结之后才注意到伴随着口水滴到自己手腕上的还有别的液体。
他从背后抱着少年,明明达到同潮是件很愉悦的事,他的心情却忽然有些低落。他张了几次嘴,想要给少年一个承诺,却犹豫着是否太把他当回事。
为了保证孕率,即使结消了,黎则瑞都从里面退出来了,也还是找了肛塞堵住了陆鸣光的生殖腔。手指将肛塞推进去的时候,不经意间划过穴道的敏感点,陆鸣光身体似乎颤了一下,或许又没有。少年已经失去对快感疼痛的反应处理器,后穴的肉也只是羞涩而惧怕地讨好着进入的手指。最后少年还要仰躺着,下面垫了两个枕头,保持着臀部抬起的羞耻姿势。可是少年没说什么,只是面容有些灰败,眼睛却水润黑亮。
黎则瑞点燃了一根烟,手指举了几次都没有凑到嘴边。
“黎夫人知道你要有孩子了吗?”忽然间,少年说了这句话。他已经没力气了,只能用气音勉勉强强发点声。
烟头已经烧到了黎则瑞的指边,有些疼。陆鸣光一直都知道,黎则瑞有妻子,门当户对,是个很优秀的。黎展提到他母亲的时候,总是特别骄傲,还和他说下次一定要带他去见见。黎则瑞和夫人虽然分居了,但是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婚姻关系,甚至这么多年都没闹出过私生子,应该关系不差吧。黎展说的下次,真的会有吗?
黎则瑞没答话,终于将手上快烧没的烟抽了一口,“你管的太多了。”他居同临下地看着少年。
“我只是,只是,”少年的眼泪终于在黎则瑞面前落了下来,一连串地滚落,可能连眼泪处理器也失效了,他张张嘴,终于将那个名字吐出来,“阿展怎么办啊?”
黎则瑞冷冷地扫视他,“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阿展永远都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陆鸣光想说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又觉得没必要,黎则瑞根本就不理解。
黎则瑞走的时候怒气冲冲,陆鸣光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茫然地想,阿展该多难过呀。原本他希望他和阿展在一起都能开开心心,结果现在,阿展以后会承受的伤害全是他带来的。
不过后来他空想那么多了,太疼了。他成功怀孕,怀孕后没多久他就分化成了,生殖腔开始急剧闭合。为了让孩子能够顺利生产,他被注射了激素,妄图以激素骗过分化本能。最开始是好一点,但是萎缩还在继续。于是每天他都需要插着按摩棒来扩充产道,他没办法饮食,只能日复一日地注射营养液。
孩子贪婪地汲取营养,导致他即使注射了大量的营养液,还是在不可避免的消瘦下去。陆鸣光一直处在疼痛中,清醒的时刻少之又少。偶尔清醒,他会想,分化期结束后,他还是个吗,他还能是个吗。
万幸在怀孕后期,他的分化终于结束了,孩子居然没什么事,经常在他肚子里活动手脚,让他依旧苦不堪言。然而随之而来的,则是他更不想承认的事。
他涨奶了。
刚开始他以为黎则瑞不知道,便每天偷偷去洗手间挤。原先覆盖着薄薄胸肌的地方已经逐渐变得柔软,乳晕扩大了一圈,更加猩红。乳头时常硬得像个小石子,泌乳顺利的时候,乳头常常有白色的奶水冒出,胸膛上都是干掉的奶渍。但多数时候泌乳并不顺利,他以前也不知道乳头被堵住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他用力去抓挤,白皙的胸膛都是红色的指印,可是没有用,还是出不来。
伴随着乳头被堵塞的痛苦,还有无法纾解的欲望。他一个人
在空荡荡的别墅里,除了佣人们们没人会来打扰他。他像是古时候等待龙幸的妃子,困守一宫等待着黎则瑞的临幸。最后欲望战胜了羞耻,陆鸣光躲在被子里悄悄地自慰。不光是抚慰自己的性器,扩充产道的按摩棒也被他轻轻抽插着。
他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深,陆鸣光总觉得插入后穴的性交是件痛苦的事情,只能克制住谨慎地试探。隔靴搔痒般的快感引诱着他,若有若无的疼痛恐吓着他,像是雾里看花,他也分不清到底疼痛占上风还是快感占上风,只好闭着眼睛细细感受。
直到黎则瑞的轻笑将他惊起,他吓得立即坐起身,却让体内的按摩棒进的更深,直直破开他的生殖腔。痛感和快感如此清楚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不由轻呼出声。
黎则瑞欣赏完他的窘迫,才慢斯条理地脱衣服。他将衣服挂起来的时候,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