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晚上，黎则瑞就不像原先那么云淡风轻。

        黎则瑞一脸怒色地要求黎熙一个人睡，只可惜黎熙向来不怕他。哭着喊着要和妈妈睡，陆鸣光在一旁看剧本，闲暇之余看他俩僵持不下。黎熙一见他视线投过来，就哭着扑到他怀里，哀求着：“妈妈你都答应我了。”

        “好好好。”陆鸣光抱着他，准备带他洗澡。

        “你就惯着他，他都多大了。”黎则瑞十分不忿。

        陆鸣光觉得好笑极了，“他七岁，你七岁吗？”说完抱着小孩去洗澡。

        黎则瑞坐了一会儿跟上来，小孩子洗干净后乖乖钻被窝等着妈妈。爸爸说带着妈妈一块洗澡，小孩子也没听出来什么意思，奶声奶气地叮嘱着“快点哦”就闭上眼睛等妈妈。

        陆鸣光被黎则瑞拦腰抱进浴室，脸上还带着笑意，“你不是不怕他闹吗？”

        “现在后悔了不行。”黎则瑞贴着他耳朵回答。不得不说黎则瑞是有先见之明的，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都绰绰有余，当然可能不是专门为了他设计的。

        白兰地味儿很快在浴室里蔓延，混合着水汽让人醉醺醺的。可能孕期注射了太多激素，即使闻到别的的信息素，也不会再产生抗拒。同样地，陆鸣光的信息素也不会使其他感到抗拒。丧失了信息素的攻击性，陆鸣光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是个披了皮的罢了。

        但是黎则瑞很喜欢，他不用经受浑身的不适就可以抱着陆鸣光细嗅梅香。自分化后，每次做爱他都会先闻一会儿，从无例外。陆鸣光向来都是不耐烦的，他不喜欢互嗅信息素这种充满亲昵的方式，他只希望快点结束。

        “喂，”他推了推黎则瑞，没推动，“我没吃药。”不吃药陆鸣光没法进入发情状态，毕竟依旧是，即使对其他不抗拒，却也不能主动产生情欲。黎则瑞是例外，他来者不拒。

        “没关系，”黎则瑞亲吻着雪白的脖颈，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印。陆鸣光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如果有工作，黎则瑞就很少亲吻容易显露的部位。吮吻的暧昧声混合着水拨动的声音在浴室里回响，即使知道隔音效果不错，陆鸣光还是紧张被黎熙听到。

        “怕什么？”察觉到陆鸣光身体的紧绷，黎则瑞一边含吮着乳头，一边用手指捻弄着另一只。

        “嗯、别咬。”陆鸣光的声音轻轻颤抖，扶着浴缸边承受胸前的快感。原本他的乳头不会带来任何快感，但是哺乳期乳头流出奶水的快感太深刻，即使哺乳期结束，再次吸吮他的乳头，他都会有奶水将流未流的快感。

        “我不咬，你到最后肯定又求着我咬。”黎则瑞促狭道，嘴巴挨个龙幸两边的乳头。恶作剧似的的叼着一边的乳头用牙齿磋磨。

        “嗯、啊，”陆鸣光有些受不住，阴茎也起了反应，夹在他和黎则瑞的腹间，越蹭越硬。多年来培养的默契，让陆鸣光识趣地向下摸到黎则瑞的阴茎，轻轻撸动着。

        黎则瑞放弃了已经被吻得肿胀的乳头，顺着肌肉向下吸吮陆鸣光的肚脐。肚脐小小圆圆的，黎则瑞把舌头伸进去舔弄。陆鸣光握住他阴茎的手轻了些，他轻咬了口脐边当做报复。陆鸣光身体一颤，阴茎抵着黎则瑞的下巴，手也松开了，看来是起到了反效果。

        黎则瑞抬眼，浴室里水雾朦胧，陆鸣光的脸上布满红晕，嘴巴微张，眼睛有些迷离，这倒是真的隔雾看美人了。

        他坏心眼地用下巴蹭蹭陆鸣光的阴茎，问：“宝贝儿要不要我给你口交？”

        陆鸣光看向他，眼神缱绻，黎则瑞声音越来越软，像咬着一朵云不敢用力：“你叫我声老公，你求求我。”

        陆鸣光就用这副深情模样回应：“我可没资格。”

        “唰”地一声，黎则瑞从浴缸里站起，脸色难看地跨向淋浴。旖旎气息一扫而光。陆鸣光神色自然地半躺在浴缸里，手抚摸着自己的阴茎来自慰。

        黎则瑞打开开关，淋着水擦洗身体，水顺着头发淋下。他闭着眼睛，每次都这样，温柔下面满是钉子。但是他也知道，他确实对不起陆鸣光。

        他舒缓了会儿，稳定住脾气，却感觉自己的性器被温热的地方含住。他睁开眼睛，惹他生气的人乖巧地蹲着在给他口交。见他睁眼，陆鸣光抬眸温柔地道歉：“老公别生我气了。”淅淅沥沥地温水溅到他眼睛里，陆鸣光不自主地眨了下眼，看着就像从他眼里滚落的泪水。

        黎则瑞关掉开关，靠在墙上看着陆鸣光卖力地伺候他。陆鸣光的口交技术好了很多，知道怎么让他欢心。舌头舔弄着马眼，手也不忘伺候后面的两个囊袋。龟头被吮吸地沾满了口水，见他不说话，陆鸣光还特意做了深喉。被狭窄的喉咙按摩的快感直冲颅顶，他抚摸着陆鸣光的头发。“我要射了，吐出来吧。”

        陆鸣光不听话，又做了几下深喉，黎则瑞控制不住想射精，想扯开陆鸣光，又怕他头发被揪疼，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不知所措。陆鸣光扶住黎则瑞的大腿，收缩口腔，忍受着大股精液打到口腔的怪异感。

        等黎则瑞射完，他才吐出阴茎。陆鸣光蹲着，仰起头对着黎则瑞张开嘴巴，精液没有被吐出来，涌在他的口腔，然后他咕咚地吞下。听见黎则瑞粗重的喘息，他扯了下黎则瑞垂下的手，像是撒娇一样，“不要生气了。”

        黎则瑞将陆鸣光扯起，踉踉跄跄地把他按向洗手台。陆鸣光扶着洗手台，向他翘起臀部。还不忘回头调笑：“老公不应期过了？”

        黎则瑞没有搭理他，从洗手台上的柜子里翻出了润滑，尖头戳在他的后穴里，挤了好大一坨。乳黄的膏状堆积在艳红的后穴处，有些淫靡，黎则瑞抿着嘴巴将手指伸进去扩张。陆鸣光还在逗弄他：“老公不够。”

        黎则瑞依旧慢慢扩张，“一次性进去太多你会不舒服。”他低声解释道。

        “你，哈，你以前、可不这样。”陆鸣光眯着眼睛看向洗手台上的镜子，身后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给他做润滑，垂下眼睛的样子好像有点低落。陆鸣光知道他是伤心了，但他也没办法形容自己的这种心态，有时候他觉得黎则瑞对他好了些，反正以后也无望，干脆好好过下去，可是两个人相处真像情侣了，他又会怨恨，时不时刺上黎则瑞几下，让他生气伤心。

        黎则瑞亲上他的背，顺着凸起的脊柱一寸寸地吻下，手指也一根根地进去。陆鸣光因为快感身上早已染上粉红，他克制不住地叫出声。

        黎则瑞摸了摸后穴，觉得差不多。扶着自己涨大的阴茎插进去，镜子里陆鸣光嘴唇湿润，还有几点精斑，眼睛含着水。镜子很快被水汽蒙上了一层，看不清晰。陆鸣光用胳膊擦了几下，又是清清楚楚地样子。

        黎则瑞速度不快，却次次撞在陆鸣光肠道的敏感点上。研磨着那里，又轻又重，刺激地陆鸣光不住轻吟。

        “咚咚——”浴室门被敲响，陆鸣光和黎则瑞都僵住，果然听见小孩子含着困倦的声音：“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没好呀？我都要睡着了。”

        陆鸣光的脸更红了几分，刚想开口，黎则瑞手伸过陆鸣光的大腿将他抱起，后穴插着阴茎的模样映在镜子里。陆鸣光狠狠瞪向黎则瑞，黎则瑞却更

        快地抽插肠道。

        “妈妈？”小孩子困惑地问。

        “快说话呀，小熙等你回话呢。”黎则瑞咬着陆鸣光的耳朵催促道。

        陆鸣光甫一开口，呻吟声差点泄出来。他狠狠咬了下嘴唇，将呻吟声吞进去。

        “马、马上出来，”黎则瑞不但不停下，还压着敏感处来回转圈，“小嗯、小熙，先啊，先睡吧。”陆鸣光边喘边断断续续地回答，手指耐不住地在黎则瑞腹肌上掐了下。

        “好，”小孩子打了个呵欠，“那我先睡了，妈妈晚安。”

        “小熙，嗯、小熙晚安。”陆鸣光在这种刺激下，勉强将话说完。他屏住呼吸听见黎熙哒哒地跑开，才长舒一口气。

        黎则瑞低沉地笑了，“老婆刚刚咬得好紧。”又不紧不慢地抽动性器，每一下细细感受阴茎被吻咬的快感。

        “被啊、小熙发、发现怎么办。”陆鸣光看向镜子，那么小的口咬着那么大的性器，让人惊讶究竟如何含下。他摸摸身后的阴茎，发现还有一截没有进去，怎么那么长。

        “发现就发现。”黎则瑞见陆鸣光惊讶地样子，难免有些自傲。放下一条腿，手覆上陆鸣光的手，带着他抚摸自己的阴囊和根部。

        “你真不要脸。”陆鸣光感叹道，手却顺从地梁弄剩下的部分，另一只手也上前梁弄自己竖起的性器。

        许是姿势不好发挥，黎则瑞将陆鸣光拉起来，手里抱着的那条腿拉直扛在肩上，扣着陆鸣光的腰大开大合地操干着。小穴被干得有些肿，嘟着一圈含住进出的性器，艳红的肠肉随着阴茎地抽出不时外翻，陆鸣光轻轻碰了下穴口，穴肉贪婪地连指尖都吸吮住。

        “怎么了？还不够吃。”黎则瑞见陆鸣光在自己进入的时候还够穴口，有些疑惑。

        “你不会把它干坏吧。”陆鸣光看着穴口嘟起来又涨红的样子有些担心。

        黎则瑞难得一见陆鸣光的痴态，忍不住笑出声：“傻孩子。”与之相反的则是同涨的性欲。看着陆鸣光近在咫尺的嘴唇，他一边亲吻一边进得更深。嘴巴里的味道不太好，带着精液的腥苦味儿。可是黎则瑞还是像要占山为王一样用舌头扫荡了一圈，舔着另一根舌头逼迫它一再退缩。

        射精的时候，黎则瑞还在亲。陆鸣光肠道被烫得再次同潮，阴茎也随着喷射到黎则瑞的身上。嘴巴又被含住，喘不上来气。眼泪都不由得被逼出来，见他泪花直冒，黎则瑞才放开他的嘴巴。他用一根手指抵着陆鸣光的嘴唇，嘴唇有些肿，红润润的，含笑着问：“嘴巴坏了吗？”

        陆鸣光还在同潮的刺激中没有平复下来，想瞪他却软绵绵的毫无杀伤力。黎则瑞抱住他享受着这片刻温存。平息了会儿，听到陆鸣光慢慢地说：“我一开始不想当明星。”

        黎则瑞亲亲他的头顶，“没关系，你想干什么之后就去干什么。”

        “我不是自愿当第三者的。”陆鸣光揽着黎则瑞的脖子，脸贴着他。

        “我知道，我和小雅说了，她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保证。”

        陆鸣光不说话，紧紧抱着他。黎则瑞知道他委屈，他比谁都委屈。

        “宝贝，”黎则瑞扭了下，“你不松开我，我可要尿了。”他的阴茎还被含在小穴里，舒服地被按摩着。太舒服了，尿意却随之升起。

        “尿呗，”陆鸣光像是疲惫了，头靠在黎则瑞的肩膀上，“你又不是没尿过。”

        黎则瑞亲亲怀中人的耳根，没有犹豫地释放自己。他一直觉得射尿是种又能体现占有又能羞辱人的手段，以前没少这样欺负他。现在这样做更是想进行一种标记，不能标记实在太可惜了。

        “小陆，你想和我结婚吗？”他声音很轻，可能也有点想后悔。

        陆鸣光没有回答，黎则瑞低头一看，睡着了。他不再打扰，将他俩洗干净，就回到卧室里。

        黎熙早就睡熟了，嘴巴还吧唧了下，不知道梦里吃了什么好吃的。他将陆鸣光放到黎熙旁边，原先的少年早已抽条成人，下颌线冷硬，面容早已没有未分化时的青涩，反而俊逸坚强，的魅力也在积累得日益醇厚。

        黎则瑞忽然想，我那么摧残他，他都好好长成这副模样，若是没有我，他一帆风顺地长大，又是什么样子呢。

        只是这么想，他心里就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