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守麟刚刚开始冬眠的时候,池焱还有些不放心,每日在外头烧完暖炕还要悄悄进屋去看看。对方已经不再维持人形而完全变成原本灰蛇的样子盘在暖洋洋的被窝里,池焱没看见的自己为麟大人的围脖和护手被圈在里面。
池梦嘉说麟大人年年都冬眠,哪需要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去看的。池焱不意思挠挠脸,事向来妥帖求稳,因而会比旁人想得多些。不过确实如妹妹所说,冬眠就蛇类的天性用不着担心。
年节在衣女子那儿起过的,她还邀请了其余几位大妖。虎妖依旧大妖最显眼的,冬日里她也换上了雍容的皮裘,红唇皓齿顾盼飞扬,似朵仍然在冰雪绽放的牡丹。“原来戚守麟选了你随侍啊,你兔儿竟不怕蛇?真有趣,早知这样我也选你,”她半开玩半认真说,“要不你就了我的随侍吧,肯定比跟着戚守麟混得的多!”池焱向寅大人敬了杯酒:“小妖不才,也知‘食禄忠君’的理。麟大人待我不薄,小妖打算追随。承蒙寅大人抬爱,小妖在这自罚杯了!”
寅大人性格利也不纠缠,欣然同饮又揶揄:“那时还不秋暝山鳞虫之,瞧着那张脸我也曾想把收随侍为我的仪仗添彩,可惜与斗法时我才发觉自己竟无法从这条无名灰蛇的手上占上风。我便知此子远非我可控。”
“后来有所接,才发现既萎靡又郁,要真放到身边我还不自在呢!不过……那小子竟有这么大的力?日子过得也挺清苦的吧,能给你什么处?”
池焱仔细想,自己确实也没想过戚守麟能给什么处。原本想着能指导自己修炼,可戚守麟很困的样子,这事就没说。来二去都给忘了。
看见池焱支支吾吾的样子,寅大人又说:“莫不被把魂给勾去了吧?蛇族跟狐族的摄魂媚术可了名的,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就迷上,为其死心塌赴汤蹈火……”
这话池焱听着不舒服,正:“麟大人虽然看着沉不爱言语,善良又正派,断不会用这邪术!”
寅大人看着黑兔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可爱:“本觉得就只兔儿,没想到比小狗还要忠诚。罢了,算我说错话,也自罚杯吧。”
池梦嘉咬着筷子看向哥哥,心里嘀咕:“难哥哥还真了这邪术啦?”
年节过后衣女子邀请兄妹俩同游,池焱犹豫了半天最后让池梦嘉跟着去,自己还要留来为戚守麟每日烧炕,顺便看看小屋还能怎么样修葺得更些。小姑娘不容易来趟却不能和哥哥起游,愤愤:“我看哥哥真的被麟大人给蛊惑了!”随即头也不回上了游的马车。
徒留池焱在原无奈目送她们离开。确信麟大人真的没有给自己施什么摄魂媚术,自己真心想随侍这职责而已。
秋暝山蛇类的冬眠期约有个月。池焱趁着这段时间点点把小屋和院子修缮新,在翡纹城看过许多人家,面积不大内里却十分雅致。便也学着人类的方法将这个在树林深处的小屋变得既周边景又处处可见雅趣的巧思。
池焱满心欢喜等待着戚守麟醒来,希望能看见原来寒碜的小破草屋变得焕然新的模样。
冰雪消,枝吐新芽,惊蛰的第声雷隆隆闷响。黑兔也褪去厚厚的绒换上了轻薄的新装。雨水顺着屋檐落到瓦片的滴漏上,敲首纷杂欢快的清脆曲调。
池焱发现戚守麟又变回了人形,觉可能就快醒了,便日日守候在床榻边。
还不知麟大人在冬眠着怎样的绮梦。
戚守麟甫睁开眼,便看见池焱温和敦厚的颜,黑兔捧着套为准备的崭新衣袍:“麟大人,您终于醒了!小妖直等着您久啦。”
蛇妖向来表情淡薄的脸上竟也浮现抹容。这话在听来可十足的撒,便伸展臂膀勾着黑兔的后颈把拉了过来。
池焱很少见戚守麟这么,心又阵悸动。可对方刻的举动却让完全震惊了——麟大人居然……居然在亲!?
戚守麟的头还保持着蛇信的状态,比人要薄。十分轻易就溜进了池焱因惊愕而微张的。蛇类的信子很灵巧又比较,缠着池焱的头又又绞。池焱“吚吚呜呜”说不个清楚的字。
推着戚守麟的肩膀,对方压着自己纹丝不动。手受到对方的肌肉,从外面看只觉得麟大人瘦却从来没想到力气这么大。分叉的信子搔刮着池焱敏的上颌粘膜,引得阵战栗,不知不觉还挤几滴眼泪来。
戚守麟觉到身人快被亲背过气去才放开。黑兔满脸涨红大喘着气,湿漉漉的圆黑眼睛既羞愤又震惊望着:“您、您……”灰蛇歪了歪脑袋,垫在池焱的膛上疑惑:“怎么了?昨日这样亲你的时候,你很分明喜欢的……”
“麟大人……您、您在说什么啊?!”池焱的心脏狂着,这个吻让手足无措。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