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大新校区近几年刚建的，教学楼红白相间的英式设计，绿化也得不错。

        柏嘉车后就奇宝宝般东张西望：“大，漂亮……”

        他穿着纯白色帽衫，简单的仔，如果不戴了个大的罩，就像L大的寻常学般。

        而真正的学们来来往往，骑着单车穿梭在教学楼之间。

        “方老师！”常有学主动跟方明远打招呼，随后奇看向他身边的人。

        等他们走后，柏嘉也笑嘻嘻喊他方老师：“方老师，我能挽着的胳膊吗？”

        方明远便大大方方伸胳膊，片刻后便被紧紧挽起。

        “嘉嘉，要去教学楼看看嘛？快要上课了，学都在教室里，楼里基本没什么人，不用怕被认来。”

        柏嘉摇摇头：“不去了吧……”

        “要去我办公室看看吗？”

        仍摇头。

        “我有想回去了。”他方才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学，满羡慕。为什么他们眼里都像有光，充满活力，像对未来期待满满。

        他们都有美的未来，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坠去了……

        “嘉嘉……”男人话中有了些担忧。

        柏嘉抬头望向身边人，成熟、稳重，眉目温柔，眼睛里也有同样的光芒。

        “明远哥哥，我以后要不当idol了，也想来这儿读书。”

        “啊，当然了……”男人领着他继续往前走，“可我们嘉嘉现在这么红，还能继续红很多年吧……”

        正说着，就走到家挂着Epoch幅海报的奶茶店门。人驻足，相视笑。海报正中，少年眸子像只小鹿，清澈而幼态，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真。脸上看不毛孔，被修得像个完美的假人。

        “明远哥哥……偶像保质期都很短的……”

        “也。”

        “什么？”

        “就不忙了，我们就有很多时间能在起了，不吗？”

        柏嘉眼神躲闪。

        男人心沉。

        两人之间沉默良久，气氛有些尴尬。

        “嘉嘉，我们之间……”男人嗓子发紧，“彼此都认真的吧……”

        对上男人期待的眼神，柏嘉有些怕了，他到底还错了事。肩膀被男人双手紧紧握住，看着方明远眼里的期待，他别过头去：“明远哥哥……、说什么呢……”

        方明远愣住了。他以为这么多年，嘉嘉还从前的嘉嘉。现实却告诉他，他的嘉嘉有了变化，他对他不再如从前般熟悉了。

        “我们的关系？”男人小心翼翼试探。

        柏嘉多想告诉他我很爱，多想亲亲他紧绷的额头让他放松啊。可他知，自己不能给他任何承诺。自己这样，绝不能耽误明远哥哥。

        “嘉嘉？”这唤，有些叫人心疼的卑微。

        柏嘉着头皮：“明远哥哥，我直把当哥哥的……”

        这算什么，因为把自己当成哥哥所以跟自己接吻吗？因为把自己当成哥哥所以跟自己爱吗？哪有被哥哥到哭泣的弟弟……

        方明远缓缓松开他的胳膊，笑了笑：“嘉嘉，对不起，我有些急了。”

        他安自己，可能嘉嘉经纪公司不许他恋爱，可能真的自己太急了。看着眼睛里有了层雾气的柏嘉，他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开启这让他难过的话题。

        故作轻松：“嘉嘉，这次打算在家里待几天啊？”

        “不知，如果没有工作的话，我想多陪陪妈妈。”柏嘉松了气。

        人之间默契了隔了段距离，柏嘉不再挽着男人的胳膊，双手在袋里，无声走着。走了很段路，他觉得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回头再看到自己的海报时，他拉拉男人的衣袖，笑：“明远哥哥，给我拍张照吧，我想和自己合张照，然后发条微博……”

        方明远掏手机，退后几步，等他摆姿势：“不把罩摘来吗？”

        柏嘉见周围没什么人，便摘罩，比了个yeah。

        方明远特意拍了多张，虽然在他眼里嘉嘉怎么都看的，也得给嘉嘉挑选的机会。

        哪知柏嘉翻了翻，撇了撇嘴：“把我拍的又矮又丑。”说着，拿自己的手机，调件，随后设置滤镜和曝光，撒似的双手递给男人，“明远哥哥～离我远些，蹲来拍，显得我挑些。”

        方明远无奈笑笑，蹲在上给他拍照。这次柏嘉才满意，又修了久才打开微博，编辑了句“和大明星合照嘻嘻[比心]”，连着照片发布了去。

        “明远哥哥，我们也合个影吧～”

        柏嘉凑到男人身边，举起手机，刚按快门，保存了图片，便有电话打进来。看着串熟悉的数字，他脸色瞬间沉去：“我、我去接个电话……”

        方明远站在原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