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此事过后,与那二人再不会碰面,没曾想,不一日,竟然又见着了。
静林一路前行,略感疲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茶棚,便加快脚步,走进茶棚中。此时茶棚之中,坐着贩夫走卒,风尘路人。最里面的一张桌子里,正坐着日林中所见的那一对男女。那二人本低声交谈,女子偶尔轻咳几声,见着有人进入茶棚,抬头一看,见是恩公,忙起身招呼静林入座。静林本想推辞,但二人诚意相邀,一味拒之未免太不近人情,只得与二人坐一桌。甫一坐,那女子即唤小二端茶倒水,上些茶点。那男子刚想与静林攀谈,见静林刚正的脸上无丝毫表情,只得低头喝茶,相互无话。
不多时,外面走进一青衣男子,只见那男子一头黑色长发绾起,长眉若柳,眼角情,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身如玉树,气质温润,端的是俊雅非凡。唯面容中疲态稍显,想是路途辛苦。小二一见此等相貌风度,赶紧殷勤招呼,伺候坐。
那俊雅男子喝茶闲望,见到最里面坐着的静林等人:只见一男子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女子面貌平常,一双明眸倒是生得温婉多情;另一男子面容端正,隐有凛然不侵犯之色。怎看,那三人都不像是一路人。俊雅男子心生好奇,正欲上前攀谈,忽听外面人声哄哄,走进来十数个精壮男子,那些男子穿着倒有些像官府中人,领头一人,一身书童小厮打扮,是个清秀的年郎。
那林窅娘沈昊元一见那领头的年,俱是一惊,忙低头已是来不及。那小厮眼睛煞是厉害,一见二人,高声唤道:“林家小姐,速与墨雨回去吧。我家爷正大发雷霆,若是耽搁久了,怕是事情不好收拾了!”
俊雅男子一听,心中更是好奇,一双黑玉般的眼睛直在林窅娘沈昊元身上晃来晃去。
墨雨见那二人沉默不语,一声令,招呼拿人。那十数个精壮男子推得推,砸得砸,茶棚中的人受到惊吓,都跑到外面去了。只剩静林三人连那俊雅男子坐着不动。
两个汉子走到最里桌,一人拽过那林窅娘,一人就对沈昊元动打。
俊雅男子见此情景,起身喝道:“光天化日之,就没有王法了!”
“王法?呵,王法也阻不了这沈昊元受打!打!给我狠狠地打!”墨雨嗤笑一声,让那二人快点动手。
林窅娘急速呼喊,让墨雨停手。沈昊元已被打得吐了血。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静林心中长叹,如若再不管,怕是日要闹两条人命了吧。
想罢起身,连数掌,把那两个汉子打倒在地。
墨雨一惊,喊道:“阁何人?日之事,是秦府与这二人之事,阁莫要多管!”
“在如若不管,怕是要闹人命!”
说罢,就动起手来,片刻之后,那十数个精壮男子净皆被打倒,躺在地上,呻吟呼痛不止。
墨雨此时惊愕不言语,只“你!你!”个不停。
那俊雅男子见静林如此厉害,心中佩服不已,凑到静林身
前,对那墨雨说道:“你,你什。还不带着你这一众手速速离去,莫非还没被打够!”墨雨咬牙隐忍,终是带着一群手离去。
林窅娘双目垂泪,沈昊元捂住心,双双跪,中千恩万谢。
静林将二人扶起,说道:“你二人速速离去吧,那小厮必是不会善罢甘休。”
那俊雅男子中说道:“在崇州柳易云,偶然路过此地。日之事,心中义愤,不若我人结伴而行,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林窅娘听得这柳易云的名字,不由诧道:“莫非是那人称易云公子的柳易云柳公子?”柳易云见这林小姐竟然听说过己,不由谦逊一笑。“易云公子俊雅风流,文采众,成都名门闺秀俱都谈论不已。”柳易云听得此言,笑意更甚。
静林不欲与这三人多做纠缠,开说道:“在还有要事,还是就此别过吧。”说完就告辞离去。柳易云一见静林走了,忙不迭跟上。
沈昊元与林窅娘望着静林背影,深深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