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早朝匆匆结束,陛的贴身大太监与摄政王密语一番,摄政王面色沉重的离开,大臣战战兢兢,还以为是陛又了什意外。

        摄政王一阵风似的快步走进侧殿,小家伙被秦絮川反抱在怀里,托着屁股,头埋在秦絮川怀里,双手紧紧攥着他双肩的布料。

        宿霂舒了一气:“怎回事?祥和说璟闹得厉害,又不肯喝药。”

        秦絮川轻拍楚知璟的后背,无奈道:“我怕他醒不过来无法喝药,就抱来了偏殿,没想到拿药的功夫璟就醒了,往外跑的时候被太监和祥和拦,闹脾气到现在。”

        “给我。”宿霂身上绛紫色的朝服还没脱,对楚知璟扬双臂,“乖璟,让霂哥哥抱抱。”

        楚知璟因为刚才的惧怕昏沉沉的不太清醒,像个孩子似的任性,牢牢抱住秦絮川:“霂哥哥不要璟了,霂哥哥坏!”

        宿霂眼睛微眯,手指顺了顺楚知璟的长发:“是谁告诉璟,霂哥哥不要璟了?乖璟,告诉霂哥哥。”

        一子,秦絮川也觉反常来。

        小家伙就算粘人,也该知道现在是上朝的时辰,不会如此不懂事。

        楚知璟把头埋在秦絮川怀里,气呼呼半天,闷闷的说:“一个女孩子,璟头晕,记不得模样。”

        “好璟,给川哥哥讲讲,早上发生了什好不好?”秦絮川耐心的哄着。

        楚知璟小小的从他怀里冒一双琥珀色的澄澈眼眸,怯生生的,小爪子抓着秦絮川的肩膀衣服:“璟睡的正香,突然被人吵醒了。璟头晕,还想睡,但她好吵好烦,说璟太丑太笨,川哥哥和霂哥哥厌恶璟,不想再理璟了。还……还让璟己懂点事,乖乖离开霂哥哥。”一边说着,一边又红了眼眶,不敢再说。

        “璟不怕,璟不怕。”秦絮川连忙颠颠他,亲亲他的额头,温热的大手沿着细细的脊骨轻柔的从上到抚摸着,“川哥哥不会不理璟的,川哥哥只是去拿药了,璟乖,璟病还没好,不难过。”

        宿霂整理一他额前碎发,用手指拂去他的泪珠,温柔的笑笑:“璟继续说,霂哥哥在。”

        楚知璟舒服的眯眯眼,语气依旧委屈:“璟有些怕,所以就醒了。但是川哥哥和霂哥哥果然没有在身边,璟想去找川哥哥和霂哥哥,他好坏,不让璟去,还把璟拉疼了。”

        “璟哪里疼?”秦絮川紧张问道。

        楚知璟把细瘦的胳膊伸去,宿霂把梅子青色的银沉纱袖子往上撩开,发现手臂上雪白的肌肤上通红一片,落着手指的指痕。

        宿霂吹了吹他的胳膊,听不喜怒的问道:“日殿里谁在伺候?”

        祥和扑通一声跪,战战兢兢:“回……回摄政王,日……是新换的一批小太监……”

        宿霂语气淡淡:“再换一批。这批全杀了吧。”说完疼惜的亲了亲他的手背,“璟不疼,霂哥哥给璟去拿药。”

        楚知璟拼命摇头,滑嫩的小手握住宿霂的手,从秦絮川怀里探半个身子去寻他,银珠一颗颗滚落来,焦急的说:“霂哥哥不走!不要走……璟怕……”

        “好好好,璟不怕,霂哥哥不走。”宿霂亲亲他的指尖,“霂哥哥和川哥哥一起陪璟

        睡觉,但璟要先把药喝了,好不好?”宿霂面对楚知璟,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和温和。

        楚知璟怕怕的问:“璟睡着,霂哥哥和川哥哥会走吗?”

        “霂哥哥保证,璟一醒过来,就看到霂哥哥,也看到川哥哥,到时候让川哥哥带你去骑马,好不好?乖璟,听话。”

        楚知璟撇撇嘴,嘟囔道:“璟不想骑马,璟想晕晕。”

        “璟乖乖坐,霂哥哥让璟头晕晕的,好不好?”

        听到奖赏,楚知璟情绪平复了一些,坐在床榻上拽着他俩人的衣角,还是嘟着嘴反复碎碎念:“霂哥哥和川哥哥不离开璟,璟昏昏的时候要抱璟。”

        秦絮川把药喂给他喝,宿霂解腰间的酥骨香香曩,缓缓按压在楚知璟的鼻间,楚知璟无辜的眨眨眼,挺直的腰背渐渐软了去,熟悉的晕眩感袭上脑海:

        “嗯……”他的手指有些使不力,眼尾氤氲瑰丽的玫红,“霂哥哥……璟晕……抱……抱璟……璟好晕……”

        他软塌塌的身子被秦絮川揽入怀中,但宿霂压在他鼻间的香曩没有离开片刻,软若无骨的腰肢泄了力气,茫茫然的喘息着,头脑昏沉的似乎满是浆糊,只被动地感受着一波波汹涌的快感。

        “哈啊……”琥珀色的眼瞳盈满水色,小小的吐,露一个猩红的诱人尖,肢软软垂,双手失去力气,指尖再也无力拉扯住任何东西,眼眸上翻露大片眼白,神情迷乱,“……想晕……璟想晕……嗯啊……川哥哥摸璟……”

        秦絮川朝宿霂使眼色,让他别再欺负楚知璟。

        “璟乖,以晕过去了。”宿霂轻声说道。

        楚知璟怔忪的眨了眨眼,模糊甜腻的呜咽了几声,在弱弱的抖动,无意识的高挺腰肢后,秦絮川感受到己小腹处抵着的性器颤抖着吐来一些东西,热热的,随即,楚知璟的身体整个跌入秦絮川怀中,彻底失去意识,陷入沉沉的昏迷晕眩中,

        因为香曩带来的窒息感,小家伙把红软的小伸来,唇边沾染水光,秦絮川把他软软垂的头捏着捧起,把尖齿关挡住的一池琼浆尽数饮。

        然后让他枕在己肩膀上,给他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甜甜的昏睡。

        宿霂撩起他的袖子,把上好的伤药仔细涂在指印上:“祥和,那女子是谁?”

        “回、回摄政王,是湘王大人的小女楚蒹葭,前些日子,湘王带着她前来陛面前,谁想要把小女嫁给您……让陛给拒绝了。”祥和打着哆嗦道。

        宿霂皱眉:“我怎不知?”

        “陛那日精神好,头也不似寻常昏沉,让奴才别拿这种小事去烦您。”

        宿霂回想起来那段日子,楚知璟无缘无故的闹小脾气,使小性子,清醒的时候还不让己摸……

        宿霂唇角弯了弯,把小家伙抱了过来,原来是小家伙在吃醋。

        “摄政王……那些奴才……”

        秦絮川:“弄伤璟,凌迟还嫌不够,你要为他求情?”

        “奴才不敢!”

        “老子看你敢的很!”秦絮川重重一脚踹在祥和的胸前,直把他踹很远,“本王进来时,你对璟说什呢!”

        “奴才冤枉!”祥和嘴里一边吐血,一边大力的磕头,“奴才不敢!饶奴才一命!”

        宿霂皱皱眉,用袖子遮住楚知璟的耳朵,明知小家伙肯定是无法被吵醒,但是不愿意让昏睡中的宝贝听到这种杀猪般的哀嚎,他语气低沉:“再嚷一句,我便割了你的头。”

        祥和立马如被掐住脖子的鸡,一声不敢吭,恐惧哀求的看向宿霂,又不住的给秦絮川磕头。

        “你听见了?”宿霂问他。

        气的秦絮川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他妈的,你个阉人,也敢妄议本王的事情!好大的狗胆,说本王要娶丞相之女,谁给你的胆子造谣!你害的璟伤心难过,难道不该死吗!”

        “就像你说的,他没有这个狗胆。”宿霂把小家伙放在软塌上,放平身体,盖好柔软的被衾,“你杀了他,就真的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了。”

        秦絮川虽然鲁莽,但并不愚笨,听明白了宿霂的意思,把脚从祥和脸上拿来,嫌弃的在地上蹭了蹭,空气中传来阉人失禁的骚臭味道,宿霂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脏东西,也敢在璟面前排泄。馗宿,把他拖到无尽狱去,好好审问。”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馗宿是一个恶鬼面具的男子,负责暗中保护宿霂的安全,也为宿霂解决一些不适合明面上解决的事情。他毫无感情的把失禁的祥和拖走,与拖一条死狗无异。

        宿霂阴冷着表情,看着地上的一块湿润几欲作呕,转身抱起小家伙,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去。

        “喂,你把祥和处置了,以后谁来照顾璟?璟身边缺不了人伺候!”

        “棋晚回都,让她伺候。”

        乌睫颤动,床上无知无觉睡着的年有了苏醒的前兆。

        “璟陛乖,棋给您擦擦手。”温柔的女子声音抚慰着楚知璟濒临苏醒时难掩的昏沉,年微微张开双唇,发熨帖的吟。

        “璟陛,棋要擦您的脸了哦。”

        楚知璟眼尾一抹浅淡的水红,睫毛颤动中缓缓半睁开眼睛,琥珀一样的眼瞳未聚焦,依旧涣散迷茫,甜甜的吐息和娇腻的吟从嫣红的唇瓣中溢,瘦削的小脸没有丁点多余的软肉,细腻的女子柔荑轻轻抬起年的,用散发着热气的毛巾一点点擦拭他的颈间肌肤。

        “昏……”年微张的唇间牵连透明的银丝,眼帘半阖,难以清醒,“璟昏……想晕……”

        “璟陛不想吃小甜糕吗?做成雪花形状的,甜丝丝的好吃啦。”

        女子把年搀扶起来,感受到年虚软无力地身体,眼神中满是惊艳。年后背睡一些汗渍,棋把热毛巾伸入单薄的银沉纱衣,擦拭他伶仃的瘦弱背骨,年昏沉的躺在女子的肩窝,眼帘再度闭合,呼吸浅浅的打在女子的雪白侧颈,似乎马上就要再度昏睡过去。

        “……晕……璟晕……”

        女子力气并没有男子力气大,楚知璟猛地从她肩上滑落,棋没第一时间接住,任由年软了腰脱力的跌落在软枕之上,头颈侧枕,从微微张开的唇间淌甜腻的津液。

        “想昏……璟想……”

        棋捋顺他的长发,爱怜的给他盖好被衾:“遵旨,我的陛。”

        棋找来两位大人常用的迷药,倒在干净柔软的帕子上,轻柔把年的脸摆正,声音温柔:“璟陛,乖乖吸气……长长的吸气……”

        楚知璟本就只有一丝意识,乖巧的听从女子的指令深深的吸了一清甜香气的迷药,模糊的意识散消亡,从眼睫露一丝漂亮的奶白,沉沉的昏迷了过去。

        唇沾染的一点水光,诱人迷醉。

        “我的璟陛啊……”棋小心的,用沾满迷药的帕子,拭去了他脸颊和唇间的晶莹,偷偷笑了,“若是絮川大人在,定会说棋暴殄天物。”

        棋不被允许去清洁年因为昏迷而射的精液,抱着盆离开寝宫时,浅绿色的眸怀念的把寝宫的一切看了一遍,然后再看向最爱的陛——和几年前一样,乖巧顺从的沉睡着——要是永远不醒来,让棋照顾一辈子,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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