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老的拍打下,陈天干脆吐个爽快干净,将体内的秽物和不干净的一干东西全部吐出来了,就好比是做了排毒。
大约是过了半把钟头,陈天才算是吐干净了,这可是老钱见过吐得最猛的一次,愣是吐了一钟头。而且恶臭难当,连老钱也不得不捂住鼻子,臭味还是直钻进他的鼻子里,捂哪里捂得住呀。
可徐老就像没事人一样,他还俯身蹲下,手指沾了点秽物,放置鼻前,慢慢搓了搓,点了点头。然后,手掌一番,地上的秽物全部消失了,就跟陈天没有吐过一样。陈天浑身感觉虽然酸麻不振,但是确是有一股使不完的劲,仿佛新生,体内真气暗涌似磅礴大海,不可见低。连陈天都有些微微吃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他哪里还记得,他这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就留在那里给阎王看门咯,回不来了。他只是在印象里还有一丝印象,就是他在与宫本健三郎决战,事到关键。自己重创于他,可是自己也被他一剑贯穿而过,随后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现在睁开眼,他还是以为是与宫本健三郎决战的那一天呢,看到徐老和老钱,总算还好,还认得,他再细瞧之下,才知道这是基地里面。可这是什么地方,他就真不知道了。
“徐老,这……”
陈天不能说话,一说话就头疼的厉害,四肢抽搐,全身酸麻无力,浑身似有万重之力,可是就是使不出来!
徐老按住陈天,示意他不要乱动,现在他的身子经不起他这么乱来。“先不要乱动,也不要着急起来,我的爷,为了救你,我可是耗尽心思,你不要自己在添些乱子出来了。”
“可……”
陈天是迫切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老知道他的心思,慢慢对陈天说:“先不要着急,我知道你想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此事说来还真有些说头。放心,老钱会跟你慢慢讲的,他是事情前后的经历人,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天眼巴巴地看着老钱,看来只有从他的嘴里才能知道事情的详情了,他倒是快点说呀,真急死人了。
老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就从他受伤开始讲起吧,他调整了一下语气和调调,开始了他的讲述:“你废了那厮一双招子和你身负重伤你是知道的,我就从你受伤以后开始讲起吧。”
陈天点点头,怒怒嘴,意思要老钱快点讲。这个老钱平时不是最直白嘛,今反而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
“由于我的失误,才导致你的不幸,我命人将你火速送回基地,请徐老亲自为你诊断。徐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到了医治你的办法,和我女人合力才最终捡回了一条命来。”对于女人是如何施救的,老钱就暂且不提了,反正日后要公开的,相信他陈天也是有感觉的,以自己这样的身份说出去怕是不好吧。
“嗯。”
陈天没想到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他知道自己差点就没命了,也感觉到了徐老他们的努力。在那段时光,他总觉得似乎有一位佳人伴枕而眠,与自己那个……陈天不敢提及,他以为是病糊涂了,说出来招众人嗤笑,所以没讲出来。可他哪里知道,确有此事,而且女主正是老钱的女儿。反正自己心里当时也是有一个女人的身影的,却不是与之共枕之人。不是小原菊子又会是何人?
陈天只怕自己一命呜呼,再也无缘见到小原,于是在内心再想她一遍,聊以自慰,算是挂牵的一种。
这要是让钱荨知道,还不伤心欲死,自己献出贞操和身心去挽救的一个男人居然在与自己行房之时,心里怀揣着思念另一个女人的想法。这简直叫人无法接受,若是陈天站在面前,钱荨怕上去扇他几耳光,戳戳他的良心,问他可还在,还是让狗叼去了!
“这已经是你昏迷的第三天了,徐老费尽心力,总算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得好好谢谢他老人家哩。”
陈天是知道徐老的,自己在迷糊的时候,几次依稀见到徐老若隐若现的身影,不知是真还是幻。陈天躺在床上,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谢谢……谢谢徐老,是您……”
“好了,不消多说,你我还需这样吗?”
徐老出尘之人,自然看不惯这些俗世的繁文缛节,既然是知心相交了,那么这些都是可以缩略不谈的了。在他的眼里,不该谢的地方,瞎谢就是拿他当外人。
陈天那一阵感动,自己来的这个基地才感觉到了什么是温暖,徐老、老钱从不拿自己当外人。总是亲历过问,处处照顾,这一桩桩、一件件陈天都是瞧在眼里,感谢在心里的。自己也从不拿他们当外人,老钱与自己逝去父亲年龄相若,自己就隐隐把当作是父辈一般了;徐老更是看作是爷爷一样,在这异国他乡,陈天想爷爷,就会想起那个亲切的徐老来。
“对了,这件事情老钱的女儿可是出力最大,你可要多加感谢哟。”徐老话里有话,说的老钱都不好意思了。
可陈天愣是没有听出里面的意思,他哪里会想到那个“梦中”共枕而眠,交欢缠绵的场景是真。而且不是外人——正是他的新搭档、老钱的宝贝女儿:钱荨。他要是知道了,还不立即跳将起来,这不是背叛了小原么,他还不把自个给撕了?
“那替我多谢谢您的女儿了,改日登门致谢。”
老钱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往后都是一家人了,还谢个啥子嘛。他是这样想,可陈天会是这样想么?
陈天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搭档就是老钱的女儿呢,他以为老钱的女儿也是我道中人,或者是个出色的医师呢,陈天这榆木疙瘩,该开窍的时候就是铁树不开花。
“陈天,你可想报仇?”
徐老想先激他一激,事情还得着落在他身上呢。
陈天眼色闪过血红的光芒,虽然陈天心地善良,可这并不意味着挨了打、险些丧命也要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颜色自然要给他们瞧的,可问题是;怎么给他们以颜色呢?
不过,他知道徐老的意思了,忙问:“徐老,可有何狠招?”
“有是有,就怕你不帮忙。”
“哪里,这条命都是您救回来的,有事只管吩咐便是,我只管出力,使劲。”
“好,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徐老往壁上一挥,壁上隐隐显出几个字来,陈天定睛一看:诛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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