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原本想上前,略施手段,用道家的法门,在那两位黑衣人身上布下预知源,以备稍后的恶战。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由此揭开了那两位黑衣人的真实面目,陈天倒也没有不好意思,这事怪不得他。那厮也太过可恶了,居然派俩女的前来,太瞧不起自己了。陈天没有掉以轻心,他从她们的步伐来看,远高于先前一批人的素质,陈天也不太好把握了。“以不变应万变吧”,陈天想起了这句斗门最基本的话来,这其实是符合道家素来的作风的,陈天既然师从道门,当然也笃信不疑。
两女可不给他再思考的机会了,几乎是同时出手的,日本人可崇信侠义之道,她们只在乎成败。在她们的世界观里,武士道精神就是她们的最高准则,一切违背武士道精神的万事万物都该被他们消灭,甚是是屠戮也在所不惜,这恰恰是武士道最可怕之处。这与讲究道法自然、修生养性、心修的道家是截然相反的,陈天自然厌恶至极。同样笃信武士道精神的两位女子轮番疾行上前,在陈天眼里,她们的影子使时开时散,绕是陈天的眼力,也仅能分出是模模糊糊的两个人,而看不清她们的身形。
既然眼睛不能用了,那么索性弃之不用,陈天颇懂得舍得之道,这在拼斗之际至关重要。陈天紧闭双目,收敛心神,日虚回返,将所有潜力积于双耳,陈天想从她们移动发出的微弱动静来判断她们的方位。陈天估算她们开始时应该在百米开外,按照现在自己的耳力,只要凝神细听,心无旁骛,探出她们的方位应该不是难事。
两道风嗖嗖地刮过陈天的脸颊,陈天预知她们已在离自己不远处,两条影子像狂风一样席卷而来,直逼陈天身旁,快如脱兔,静似猛凖(一种猛禽,凶狠异常)。随之而来的两股风也灌进了陈天双耳内,陈天心下窃喜。
“左上方”,陈天洞察了她们的方位,左手大力拂出,想要拦截她们的攻势。
“嗖——咔”,陈天成功拦住了一个人扫过来的秀腿,得,被老子破解了吧,哈哈哈。陈天正当得意呢,可他忘了敌方有四只腿呢,可他才接住了两条腿。
“咣”,陈天一声惨叫,被另两只推狠狠地击中了,陈天后退几步,大口喘气,嘴角已有一丝鲜血溢出,这是陈天来日本头次流血呢,也是陈天人生中头次和人打架时流了血。原来,两人在离陈天50迷处,闪身分来,一个人加快了身形的移动速度,使陈天产生还是二合一的错觉。最后,再一击即中,成功得手。
陈天擦去嘴角的血丝,阴鸷地盯着那两个黑衣人,看来实力不是一般强劲啊,不仅功夫了得,临战经验也是无匹,对陈天这个新手来说,这简直就是噩梦。
“好吧,就算是我大意轻敌,再来过吧,小妞。”陈天现在也只能在嘴上占些便宜了,胜和败,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适才,陈天确实犯了大忌了,任何轻敌者到最好的时候往往是死得最惨的那位,陈天现在领悟这条“真言”,也不算晚,要是死到临头,那么才想起这句话,也无济于事了。
陈天还忘了一句真言:女人往往要比男人更具杀伤力,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陈天现在需要恢复体力和精神力,刚刚被她们一击,身体深受打击,要知道,道修的身体修炼是最孱弱的一块,所以一旦遭受创伤,恢复是很费力的。陈天也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可是,当下的主动权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要小心应变。
“你们杀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死了也有理由向阎王交待呀。”陈天想起了插科打诨,跟她们磨时间,待到自己的体力恢复,再与之较量,一雪前败。
两女不知所云,她们根本不知道陈天在说些什么,正在心里揣摩陈天的话呢。
陈天一看自己的计谋起效了,继续下去,“对了,什么人派你们前来的呢?‘陈天知道她们是不会说的,这么着纯粹是为了跟她们耗时间,以争取时间。
时间耗得越多,对陈天就越有利,自己的胜利面才能多些。
两女似乎知道了什么,她们握紧了刺刀,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只是没有很快的出动,因为她们有顾虑。组织交待自己要小心万分,毕竟站在面前的人是很少见的地级的人物,稍有差池,命丧当场也不是不无可能。她们也在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攻击效果,她们务必将陈天拿下,上头下的是格杀令。
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时候,两女不敢有稍稍的大意,高手过招,性命也就是一招两招的事情。两女经验丰富,自然识得此理。
陈天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们的情绪波动,他猜想可能是刚刚自己所言的力度不够,所以干脆来点猛料。
“嗯,只到现在在下的鼻子里还依稀地残留着两位秀腿的沁人芳香呢,那味道,美极了,丝丝缕缕,直扣人心,搅得的我好生心动。”一脸淫亵挂在陈天脸上,可陈天心里却是要吐了,这么恶心的话,要是搁在平时,陈天打死也不会说出口,可眼下的情景陈天不得不说,生死攸关的事情陈天不能再死要面子咯。
两女俏脸一红,心中大肆呕吐,这家伙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出口,简直是猖狂若此,不能绕过这厮。两女心有灵犀,双双出手,再次向陈天袭来。陈天大呼不好,原本以为她们会再次愣在那里一伙儿,到时候,自己形神一恢复,再次搏过。可是这俩女人愣是不给自己机会,她们忒狠了,心眼忒黑了。
两女都是说一不二的主,既然选择了进攻,自然不会给陈天再留有余地,攻势更猛。速度更快,身形也愈加模糊。陈天由于体力尚未复原,很难再在施展高深的道法,就是一般的小型术法也是棘手得很。陈天现在觉着自己就是躺在砧板上的小泥鳅,任人宰割了。汗水已经不能代表陈天着急的程度了,手心里的汗液黏糊糊的,正好代表此刻陈天的心情。
两女已掠近陈天身边,只待出手一击,可是令她们奇怪的是陈天就是待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两人虽然有所迟疑,但是势以至此,也绝无收回之理了。今天,要么他躺下,要么自己毙命于此,头来时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了。
两女同时出手,直取陈天头颈要害之处,看来是动了杀机。陈天处于本能,身子向后一倾,脚稍向前挪了挪,陈天原本以为就此完了。
事出蹊跷,陈天忽觉脚下一滑,身子也倒了下来,向前滑行,陈天看清楚了,是一只香蕉皮,而且已经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