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么事情就明讲吧,不必若此。”陈天喜欢开门见山,不喜欢耍心思,既然知道他有事情,那么还不如直接点破算了。
“呵呵,陈天君果然是爽快人,鄙人就喜欢您这样的性子。”大沽正雄站起来,再次为陈天续了茶水,样子真是有点谄媚。大沽正雄还真有事求陈天,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呢,可巧他给点破了,那么自己也就少了点尴尬了。
“说句实话,您的升迁不完全是我的意思,我也没那么大的实权。”
“您的意思是?”
陈天虽然知道自己的晋升是多方面“努力”的结果,但是个中的缘由他还是真不是很清楚,如今有一个人愿意给自己点明,那么自己也乐意听。
“好吧,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前些日子正是教师晋升白热化的阶段。洵由美子教授来到我的办公室,我知她的身份,当然不敢怠慢。她授意我在学部的晋升名单里添上您的名字,您也知道由于您是新人,在资历上面……所以,我当时剧很为难了,但她跟我说了一句话,我立马把您的名字添上了。”
“什么话?”
“她说这是她父亲的意思。”
哦。陈天心里明白了,京都的教育头头发话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陈天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能都顺位而上,也不能说是一件坏事。可能是看在洵由姊妹的面子上,是福是祸,陈天不得而知。
“我自然不敢违背,所以赶紧给您写上了,后续地操作想必也不消我多说。日后,陈天君就自然上位,成为京大年轻一辈的翘楚,全校最年轻的高师。”
大沽正雄说了这么久了,早已口干了,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早已沏好的茶水一饮而尽。陈天这才明白,原来这幕后的推手居然是洵由键绳,他老小子想干吗,说纯粹是看在她们面子上才这么做,陈天打死也不信。如果是欣赏自己,那更是扯淡,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授课和学术文章,凭什么欣赏我。这样他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
看来,得小心这老头了,可是看他的面相,不像害人之人了。陈天可能忘了一句古训了: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天差点忘了还有眼前这一位呢,他也是有求于自己呢,可他的目的是什么?这家伙拽了这么多,还是没有把他的目的说个透彻。
“您也应该知道了,京大全校上下有一件大事,那就是改组。上至院务会、下至个学部的领导层,所以……”
“您的意思……”
这丫,老是说半吊子的话,陈天知他想保住自己的位子,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联么?
“我只想保住自己文学部学科长的位子,当然如果能升迁,那么我自然乐意。”大沽正雄看着陈天,眼睛里透出亮堂堂的光来,恨不得一口吃了陈天。他现在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可是陈天还是不太明白,这和自己有关系吗?
“可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高师,就算想帮忙,但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陈天君,跟我还装。”
“我哪里装了?”
“如果您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员,那么能在如此短的时候内升迁如此迅速?您可是创立京大有史以来最快速的升迁记录,在课上您也应该感觉到了,现在,你在京大那是多么的受欢迎。如果您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员,那么能得到洵由键绳的如此青睐?陈天君,骗神骗鬼,莫要骗我。”
大沽正雄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自己的要求又不是太高,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自己已经在升迁大事上给足了陈天面子,纵然是洵由键绳授意,要是没有自己操作,陈天可能上位么?做梦,给我老老实实再坐几年冷板凳吧。
怎么如此不开窍,只要帮了我,以后有你的好处的,互帮互助嘛,忒傻。当然,这些话大沽正雄不敢言明,自己毕竟还是有求于他的,所以,他还得给陈天“洗脑”。
好家伙,他把在当成洵由键绳的亲信了,所以才一口咬定自己跟洵由键绳“有染”。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自己虽然承担了洵由柰子课后辅导的任务,可离亲信的地界还差十万八千里地呢。大沽正雄不顾着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反而想靠这种歪门邪道来稳固自己的位子,这法子着实有些可笑了。
即便如此,那也是所托非人呀,他的眼珠子还没擦亮呢。陈天转念一想,要不先把这事应承下来,也方便自己行事,他既然有求于自己了,那么这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至于那个什么换届改组的事情,就不是职权范围了,倘若他能顺利连任,那么就得对自己感恩戴德,鬼知道自己没有助他一臂之力;倘使他落选,那么自己活该,谁叫他走旁门左道的,告发自己,到时候自己来个一推三六五,死活不认账,他又能奈我何?
陈天觉着此法甚好,于是面不改色道:“好吧,既然是学科长您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事剧包在我身上了,我会帮您四处活动的。”
大沽正雄还在为陈天不答应自己的请求而伤神呢,没想到下一秒这小子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他不疑有他,表情立刻换了个样,大喜过望,差点把茶杯都内捏碎了。要是他知道陈天心中所想,不知又会做何表情呢?
顺利地办成了,大沽正雄心情舒畅,索性来个大馈赠。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给陈天最大的好处,这样子他才会死心塌地为他办事。
“为了表示我的谢意,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自主授课权,同时,还有调课自主、分课自主的权力,希望您笑纳。”
陈天心里大喜,这可是名教授的待遇了,想不到自己一个高师居然享此待遇,真有些天方夜谭的意思。
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呢,这惊喜是一波接着一波。
正当陈天准备离开大沽正雄的办公室的时候,大沽一拍脑袋,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对陈天说:“对了,刚刚接到院务会的通知,您获准调任后勤系统课任专业课长,享受准教授的待遇。同样,你兼任文学部的教师,随时可以授课。稍后,您就可以去后勤课报名了,我已经通知了后勤课了。”
又是好事一桩,陈天觉着好事是不是太多了,有点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