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没办法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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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清羽进了书店，先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来一连串的消息提醒。

        她点开绿聊天软件，置顶的就是常思帆的十条未读消息。

        【一起吃午饭吗】

        【你在店里？】

        【我一班去找你】

        【怎不回我】

        【我到了，你人呢】

        【常清羽，你嘛去了】

        【】

        【你不是找她去了吧】

        【我就不该告诉你她在哪】

        【算了，既然去了就和她好好聊聊】

        【晚上还回来吗】

        【靠，你该不打算睡她家吧】

        【我真的服了你】

        常清羽浏览过，手指在屏幕上打字。

        【。】

        消息刚一发送成功，对面立刻回复。

        【你还知道回消息呢？】

        常清羽抿着笑。

        【昨天手机没电了。】

        对面追问。

        【怎样了？说通了没有？】

        常清羽眼神暗了暗。

        【没有，她不愿意。】

        常思帆一脸恨铁不成钢，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

        【她说不愿意你就放弃了？你都回来了，她又单身，那不应该没有机创造机也要上吗？这还用我教你？】

        常清羽发了个撇嘴的表情。

        【她说了不想重新试一次。】

        【那你俩聊了一天一夜就聊了这个结论？】

        【还，了次】

        常思帆手机差点掉进咖啡杯里，对面的助理眼疾手快，把咖啡杯撤到一边。

        常总小心。

        常思帆点点，和助理说：文件你先放这，我一就看，看完再叫你来，忙你的去吧。

        好的常总。助理退办公室，将门关上。

        常思帆立刻播了电话过去，铃声响了两便被接通了。

        常总连珠炮一样：她说不愿意，还和你，你还和她，你是不是傻子，？这是什意思，了，又不愿意在一起，你俩算什，炮友吗，床伴，上床的好闺？我看你比我还傻，我替你瞒着爸妈，告诉你她在这里，不是让你傻子一样把己送到人床上去的。舒也真是，我以前还没看来，原来她是这渣的一个人，不愿意发展关系，但愿意和你上床，闹着玩呢？

        常清羽无奈叫停：姐，喝。

        常思帆喝了咖啡，咙，还想继续，就听见常清羽说。

        不是她渣，我看见她，是我忍不住，我很想她，也很享受和她，而且她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也是因为我有过丢她的前科，她有顾虑也正常。

        常思帆气得拍桌子：你就护着她，她哪都好是不是？那你去和她过，别让我给你主意了！

        见势不妙，常清羽赶服。

        姐，好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确实想和她重新在一起，我觉得昨天那样问她也是有仓促了，你再帮我想想办法，怎才让她重新相信我，看见我的真心实意？

        常思帆重重地叹了气。

        就非她不吗？你喜女孩，姐姐支持你，漂亮的、帅气的女孩也还有很，你就确定了必须是她吗？

        常清羽也叹了气。

        姐，我在美国这些年，也不是没见过好看的、有趣的，也不是没和别人约会过、亲吻过，她都不是那感觉，你明白吗，我没办法沉浸在和别人的关系里，我心里一直都是舒一个人。

        我和别人牵手，我在想舒有没有好好吃饭；我和别人聊天，我在想舒是不是也像这样和其他人约会；我和别人亲吻，我在想舒会不会上另一个女孩，像曾经她我那样她。姐姐，我没办法放她。

        你现在

        现在是有尴尬，我不应该一和她见面就那样，我发内心想和她，所以我并不后悔。

        那她呢？

        她应该也是喜的吧，她对我很温柔，虽然不是以前那样意气风发的样子了，更沉稳之后好像填了新的魅力，有一秘的、诱人的性感

        打住，常思帆叫停了常清羽对舒的吹捧，舒有没有魅力和我没关系，你就说，你有没有把握，需要我什。

        我不知道，还是有一机会的吧，我想再试试，你不帮我订个餐厅，我想请她吃饭，认真聊一聊。

        OK，我一会叫助理订，你要什样的餐厅？

        适合聊天的就以，不要吵的。

        知道了，我还有工作，先挂了。

        拜。

        结束了和常思帆的通话，常清羽又发起呆。她躺在窗边的躺椅上，看着街道上的车和行人。

        周日，不需要赶通勤，每个人都很悠闲，或是朋友相伴，或是情侣携手，在街道两旁闲逛。

        有个小孩子向爸妈要了零钱，在卖玩的奶奶手里接过了一只氢气球，开心地拽着牵绳绕着圈跑跳。

        另一边小姑娘指了指木桩上扎满的糖葫芦，和她的男友说着什。

        其实这个季节的糖葫芦并不好吃，因为怕化，所以并非冰糖熬制，吃起来很黏牙，感也不冰糖葫芦脆。

        那对小情侣像是南方来旅游的，觉得新鲜，便买了一串，两人着吃了。

        常清羽看着人间百态，想起己在美国煎熬的日子。

        那时候她不知道己想要什，也不知道接受的义，和拒绝的代价，了一些幼稚的事，也尝到了不苦子。

        后来真的长大了，反而开始对很事看得清晰起来，看清了过去，也看清了己的内心，迟来的叛逆终于被正视，常清羽这才知道未来在哪里。

        她开始反思己的言行，一遍遍在回忆里鞭挞己，拷问己。

        她夜夜梦，梦里都是过去。

        她在梦里拥抱、亲吻、，在梦里过着柴米油盐的平凡日子，她抛却了一切身份阶层的障碍隔阂，活在无忧无虑的伊甸园里，谁都没有去碰那棵树上的子。

        然后梦就醒了，她独身躺在异国的房间里，肢冰冷，周身汲取不到一温。

        即便已经回国，见到了想见的人，常清羽依然没办法忘记那样的经历，就像在沙漠跋涉了月余的旅人，在见到绿洲后仍然忘不掉被沙子包裹的感觉。

        是恐惧、孤独、空寂，和无数安静夜晚的细碎星星，以及克制不住的纷杂心声。

        纷纷扬扬窝在她身里，烩制成一碗名为思念的汤。

        再后来常清羽便和父母断了联系，还好常思帆一直很疼她这个妹妹，即使常清羽和家里闹得不开，依然偷偷帮着她渡过一些难过的关。

        比如帮她安排回国的机票，给她打听舒的近况，替她准备了住处，也色好了书店的地址。

        即便失去了父母的援助，在姐姐的支持，常清羽用己前投资赚的钱，开了这家请坐书店。

        请坐。

        请你读书，坐饮茶，听一听我和你的心里话。

        常清羽便靠着那一渴望，从什都不懂，到现在书店运营良好，成了己小时候夸过的样子。

        我以后要开一家书店，里面全是我最看的书！

        那怎行，以后你和姐姐要一起经营我家的公司的。

        让姐姐经营就好啦，我要在我的书店里天天读书！

        那也不以，玩丧志，天天看书有什息，书养你吗？

        我偏要！不要爸爸！

        回忆起小时候倔的样子，常清羽了。

        曹溪刚巧上楼来，新来的兼职咖啡师来应聘，她领着上来给常清羽看。

        常清羽停止了漫无目的的胡思想，打起精神，上打量着这位年轻的男孩。

        您好，我叫吴天。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常清羽。你这行多久了？

        接过吴天的一杯拉，常清羽便确定这个刚刚大学毕业的男孩确实以胜任这份工作，便和他谈好了工资上班时间。

        男孩有职工作，是一家公司的实习程序员，在跟着前端的老师学习，每周只周末来。

        正好原来的咖啡师双休日要在家里带孩子，吴天刚好补上这个空缺。

        味道不错，谢谢你的咖啡。

        常清羽着吴天了，吴天有一瞬间的晃神，很快慌张地掩饰了过去，挠了挠，腼腆地。

        不客气。你喜的话，我次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