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锋利无比,狠戾的捅了过去。
陆开诚又不是傻子,赶忙起身,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连忙用手臂护住胸膛,接着,健壮的手臂被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触目惊心。
血,蜿蜒而下。
陆开诚挑眉,反手一用力,就将乔宇凡制服住,只听咔嚓一声,乔宇凡握刀的手,顺利骨折。
“啊”
他疼得叫出声,很不甘心,“放开我放开”
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陆开诚笑了笑,一双手也越发用力,“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敢动我?找死”
他冷笑,扯过不男不女的乔宇凡,抵在墙上,血顺着他的胳腕落在乔宇凡的喉间,紧紧的掐住。
脑袋中的氧气被夺走,乔宇凡呼吸困难,腿上一软,就给陆开诚跪了下去。
见此,陆开诚低下了头,与乔宇凡直视。
“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以为你们乔氏还有可能翻身吗?”
这一点,乔宇凡不得不承认,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斗的过陆开诚,如今他跑来陆氏,也不过是恼羞成怒罢了。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膝盖才刚刚直了些,就又被陆开诚猛踹在地,不得不再一次跪了下来。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弄伤他了,想就这么不了了之?
天下哪有这个好的事?
陆开诚一手牵制住乔宇凡,一手空出来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办公室就闯进了十几个统一服装的保全。
一霎时,包围了跪在地上的男人。
陆开诚撇撇嘴,冷笑,“带回军区。”
到了军区的监狱,那才叫生不如死,他今天就要让乔宇凡走一遭。
“是。”
保全立马恭敬的应承,接着,毫无犹豫马不停蹄的将乔宇凡从地上抓起来,抗住他的手臂,跟在陆开诚的身后,随着陆开诚一同出了办公室。
也不知道,乔宇凡能不能引出乔易凡呢?
他可是乔易凡的亲‘弟弟’呢。
刀伤不深,但是很长,军医给陆开诚止了血,上了药,裹上一层纱布才算处理完毕。
他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上身穿着西装外套也完全看不出手臂上的痕迹。
傍晚,谭月月与乔易凡除了那五十万外,一无所获。
无奈,只能明天再接着想办法。
天色有些晚了,天空黑了下来,有些阴沉,黑不隆冬的,上面飘着几朵乌云。
谭月月与乔易凡告别,从别克车上下来。
她有些担心,便大婶会不会醒了?会不会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急匆匆的赶到公寓里,见大婶仍旧在客厅里睡着,她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多心了。
谭月月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劳累了一天,身体有些困乏。
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她的身体体质也越来越差,能吃能睡而且容易累。
她总有一种小回忆随时都要从她身体里出来的感觉。
她现在不太希望小回忆在这个时候出生,最好是等到乔易凡公司事情解决了,因为她不想抱着惶惶不安的心情迎接她的小宝贝。
不知道睡了多久,谭月月闻到一阵阵饭菜香,接着,便大婶便敲响了她的房门。
“谭小姐,吃晚饭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揉揉懵懂的眼睛,应了一声。
累了一天,她也的确是饿了。
等谭月月来到厨房的时候,才发现,餐桌上还有别人,那人除了陆开诚还能有谁?
只见他面色阴沉,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纠结什么,神色很不对劲,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扣人心弦。
他怎么了?心情不好?
谭月月不敢问,打量了一下,在他对面坐下,便大婶将饭菜一一端上来。
谭月月看得出便大婶的身体轻微颤抖,尽可能的躲避陆开诚的目光,好似心虚。好似害怕。
也是,便大婶今天又睡着了,她一定很害怕被陆开诚知道。
谭月月吃着饭,同样有些心虚,尽可能的不去看陆开诚。
如果陆开诚知道了她总是偷溜出去,不被气死才怪。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啊?”没想到陆开诚会开口说话,她吓了一跳,差点被噎住。
“我问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陆开诚盯着她又一次重复。
他今天很想听听她拙劣的借口与理由。
“我,我每天都呆在海景公寓啊。”
谭月月咬了咬唇,决定撒谎。心想也许这只是陆开诚随便一问的,她并不放在心上。
“我是问你,一天都做了什么?”
谭月月缄默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
怕陆开诚起疑,她赶忙说,“在家睡了一天,很无聊,没事情做。”
“是吗?”
陆开诚笑笑。
谭月月颔首称是。
这顿晚饭的气氛很不愉快,陆开诚没有接着问下去,谭月月也没有接着说什么,两人吃着饭,想着各自的心思,就在这种不愉快的氛围下,晚饭结束了。
便大婶整理碗筷整理厨房。
谭月月本想会房间休息,被陆开诚拦住了去路。
“客厅坐会儿。”
她无奈,知道反抗是徒劳,只好从了他。
两个人坐在两张沙发上,气氛比饭桌上更加尴尬。
谭月月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了这样凝重的空气,她正想说些借口逃离这里的时候,陆开诚说话了。
“乔氏破产了。”
听言,她条件反射迅速的朝陆开诚看去。
冷若冰霜,面无表情,恍如面瘫。
只要一切有关冰冷的词,好似天生就是为陆开诚所创造,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演戏要演全套,谭月月决定装到底。
“怎么会破产?出了什么事了?”她露出惊讶之色,出人意料的语气。
她这么爱演戏,那他就陪她演下去。
“我做的。”
谭月月灵眸多了分冷漠,又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要将乔易凡逼到这等绝路?
她想知道他的答案,又怕他说,是因为她。
陆开诚不说话了,黑眸直勾勾盯着她,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些惊慌,可是,都没有,她淡漠的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因为看不惯。”
他冷哼,修长的腿跷在茶几上,邪魅众生。
听他这么说,谭月月波澜不惊的眼里瞬间涌上几分恼怒,就是因为他的一句看不惯,就毁了别人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的成就吗?
因为他看不惯,就轻易毁掉别人的前途吗?
难道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得服从他,听命于他吗?
他算什么,他凭什么这样主宰别人的命运,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谭月月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跟他撕破脸皮,对她完全没有好处。
“请问你是看不惯乔氏哪里?改掉还不行吗?”
她的话到陆开诚耳朵里,就完成变了味道,充斥着挑衅的意思。
“全部。”
好了,跟这厮完全没办法沟通。
她又坐了下去,心里知道陆开诚这一次是绝对不会放过乔氏的了。
陆开诚冷笑着问,“你怎么这么关心乔氏?”
如果她记忆没错乱的话,她曾经跟这厮说过,她孩子的生父就是乔易凡。
关心自己孩子的父亲有错?
她想了想,终是没敢说。
她实在是怕极了他凶狠的手段。
“怎么不说话?”
谭月月咬了咬唇,酝酿一下情绪,才敢回答。
“就当关心朋友。”
“只是朋友?”
“是。”她无可厚非的点头。
接着她就被突如其来的照片集打中了脑袋,脑门都被砸红了,很疼。
随之而来的,就是陆开诚冷漠如冰又恼怒如火的话语。
他说,“谭月月,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谭月月心中‘咯噔’一下,赶忙将滚落在地的照片集拾起来打开。
全是她今天与乔易凡会面的照片,手勾手,耳鬓私语的照片,以及他们在公司求助别人的照片……
陆开诚,是怎么知道的?
一双灵眸满是不可思议,她惊讶的抬头看他,“你……”
剩下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陆开诚走近她,坐在她的身旁,冷漠的像个撒旦,嗜血的像沙罗,“我还有视频呢,要不要看看?”
这一瞬,谭月月真是觉得难过,她是个活生生的人,连恋爱自由都没有了吗?
“你想怎么样?”她吞了吞口水,哑着嗓子问。
“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了什么?”
陆开诚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食指拇指很用力的扼住,恨不得捏碎了她的骨头。
这女人,大夏天的,挺着个大肚子,出去挨家挨户的哀求别人帮乔易凡?还与乔易凡耳鬓私语卿卿我我宛然一副夫妻的模样想到这里,陆开诚心中的怒火就难以平息,他真是恨,恨得牙根都痒
“不允许逃跑,不允许出海景公寓一步……”
谭月月与他挨得近,肚皮贴上了他的小腹,憋屈的难受。
“那你又是怎么做的呢?”陆开诚的手逐渐往下,抚上了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解决掉她卑微的性命。
谭月月自然也怕,想不怕都难。
“我,我只是出去散散心,没有要逃跑的打算。”
她努力的躲避着他迫人的视线。
“还在狡辩?”
那双大手使了些力气,谭月月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她吓坏了,惊恐的瞪着他,手下意识的护着肚子。
“我真的没有……”
“没有?你这样帮着乔易凡,不惜挺着肚子,顶着太阳,挨着白眼。谭月月,你最好能给我解释清楚你和乔易凡的关系。”
他的眼神太可怕了,谭月月看了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她闭眼,终于说出这句。
啪
她的话音刚落下,陆开诚的巴掌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力气十足的巴掌,扇的她一阵头晕眼花。
谭月月觉得哽咽,想说的话咽下了肚,她一点儿也不想再睁开眼睛看陆开诚那张恶心人的嘴脸。
客厅的灯光很明亮,她闭上眼睛也能看到微弱的光芒。
便大婶看见这一幕,以为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赶紧冲上来劝阻。
“先生先生,谭小姐是孕妇你不能……”
“滚”她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一声盛怒的怒吼打断。
便大婶见陆开诚发火,只得灰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