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安东尼·格里高利耶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算是传奇人物了,能在cccp还拥有着势力的黑手党首领本身就是传奇,甚至能把那个时代熬过去的黑手党首领兼前贵族阶级更是传奇中的传奇。

        这个人敏锐不说,还对各国法律非常熟悉,非常懂得钻各种空子和消除证据。

        群魔在亚洲的名声可能不显,但是在欧洲和中东地区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费奥多尔不想说话。

        契科夫还很好奇他是怎么能够得罪群魔的首领。

        虽然群魔是一个黑手党,但是群魔的首领安东尼还算是比较有原则的人,也干过不少大快人心的事情。比如上个世纪末有匪帮在东欧拐卖少女,就是被群魔处理掉了。

        甚至当初欧洲闹吸血鬼的时候也没传到俄国境内,据说刚有苗头的第一个月,那位吸血鬼大公被发现被剁成了十多块被丢到了广场,而在广场对面则是群魔的歌剧团进行节目表演。

        这几乎是在怼脸说“就是爷干的”。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群魔可以突破吸血鬼的感染直接动手处理掉最后面的异能者,如果不是那位吸血鬼大公有着极强地再生能力,现在大概已经该去跟撒旦述职了。

        那一段时间不少人在看到群魔的时候甚至充满感激。

        如果不是因为欧美对东欧国家的警惕,而且安东尼作为一个本就不干净的黑手党,据说精神非常不稳定,还没有真的下死手,那现在这巨大的国际名声绝对轮不到福地樱痴拿。

        他在众多艺术家口中名声还不错,毕竟这个人向来愿意资助一些艺术家去完成他们的工作,手笔大方,条件也都不怎么严苛。这让许多人都对他印象不错。

        更何况他不是说一套做一套,他是真的很有品味。

        他对懂得艺术的人多少也会视情况放他们一马。

        “……说起来,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你的姓吧?”契科夫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都没太注意到这一点。

        费奥多尔不怎么提自己的姓,他知道费奥多尔的姓还是因为果戈里喊他“陀思”,细问之下才知道他姓“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和群魔首领的姓完全一样吧?

        契科夫打量着费奥多尔,像是在看什么神奇生物一样:“难不成……”

        费奥多尔本来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结果忽然意识到自己穿的是裙子,整理衣领就是整理盖住他喉结的蝴蝶结。

        总感觉这个样子说自己是安东尼的丈夫完全没有说服力。

        费奥多尔忽然想走了。

        以安东尼的观察力,他开始担心自己会掉马了。

        他甚至都不想让契科夫说出那个词了——丢人。

        “你是他的儿子?”

        费奥多尔呛到了自己的口水。

        “我记得他也不算小了,好像一直都没听过他有后代。”契科夫越说越怀疑,“做黑手党的人却没有私生子也太罕见了吧?只要不是生育能力有问题,很容易生出私生子吧?我记得他似乎也有情人吧?他还是男女通吃的类型。”

        费奥多尔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请问您刚说什么?”

        “男女通吃?”契科夫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看着费奥多尔僵硬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都什么年代了,喜欢男人也很正常吧?不过这事这么惊讶是对自己父亲的真实品性有点幻灭了吗?”

        费奥多尔:“……”

        不,安东尼喜欢女人才是大问题吧?!

        要知道安东尼曾经是女性,他的性取向应该是男人。

        费奥多尔眼前有点发黑,就像是被安东尼一斧头砍下头的时候那样。

        比妻子有情人更糟糕的事情是什么?

        那莫过于他还可能有私生子。

        费奥多尔完全忘了契科夫刚刚说的都是他自己的猜想,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问题:除了那个歌唱家阿列克谢,他还有什么情敌?!

        第 11 章

        费奥多尔快要被气死了。

        气死之余他还在思考自己的那颗头到底怎么了?罪与罚呢?

        他一想到安东尼会抱着他的那颗头搞什么夫目前犯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罪与罚很强,但是只要足够了解费奥多尔,也不是不可能找到应对的方法。

        他低着头捂着嘴巴,感觉自己的喉咙中泛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爱吃醋的人大抵也爱脑补,一件本应平凡的事情在脑内反复加工,一切不合理都变得合理,反复脑补一些对自己极为不利的事情。

        费奥多尔就是这样的人。

        他见过太多的人和事。

        别看费奥多尔一副仿佛对八卦不感兴趣的样子,实际上作为一个情报贩子,他这种人听的八卦最多,甚至会主动去找八卦。

        在这种情况下,费奥多尔的大脑里把他最抓眼的事件缝到了一起。

        费奥多尔是绝不承认脚下的土地哪里比他的国家好,但是只有玩得花这一点费奥多尔是真的服气。

        因为听了不少这类不知道改称为情报还是八卦的事情,费奥多尔的脑洞开得甚至比从前还要糟糕一百倍。

        那颗曾经属于他的头被放在床头柜上,而安东尼的怀里抱着长相如同王子一样的金发男人,而胳膊上还躺着暂时对费奥多尔来说不清楚的女性情人,一个摸着他的胸口,一个喂他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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