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我身上,喘息,炽热的鼻息喷到我脖子上。然后开口:“居然不能上。”声音带着几分惆怅和几分惋惜。我的胳膊承受不了两个人的体重,疼得厉害。
绕过我,往前走,弯腰低头捡落在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我却轻笑,还带着薄怒轻嗔,嘴唇微微撅起,吐出两个字:“哥哥。”
他的手一顿,起身转头,诧异地皱眉:“什么?”
我摒住呼吸,憋得脸上一红,似嗔还怨:“好哥哥,怎么不抱我?嫌我太丑么?”
他笑,眼中燃起一道光:“怎的转了性子?是想让我放你么?”
我也笑:“我的性命不都掌握在哥哥你的手里么?原本我是怨哥哥的,可是刚才哥哥抱我的时候,我这心一颤,便觉得浑身上下哪处都舒坦。”眼里生生逼出些水气。
他又笑,森森的牙齿让他看起来像个野兽:“是么?我可不信。”
我咬咬牙,无限委屈:“哥哥怎么不信我呢?”
他收敛了笑,淡淡地说:“怎么都不会信你。”
我叹口气,低头垂眼,不再说话。
他又兴奋起来:“说实话哦,说实话有奖励哦。”
我仍低头:“今天是我五百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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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子盯着我,思量一番,笑了:“这到有些可能。”
我的脚尖踮得更高,身子后躬,胳膊尽量前伸,脸上笑靥如花,轻喘:“哥哥还不来抱我?”
红衣男子呼吸开始急促,脸上闪过丝阴狠:“你这个妖精。”手中银刀一掷,扑上来,抱起我,围起卧两腿圈在他腰间:“夹紧点。”
我听话地夹紧两腿,巧笑焉兮:“哥哥别急,人家是第一次。”
他闻言抬起我的下颚,捏紧,盯着双眼:“真的?”
我憋憋嘴,似是万分委屈,脸上却一红。
他忽地大笑:“好。”说完贴上他的嘴唇。
他的吻是一团火,而我就像飞蛾,被他灼烧。
唇分,我的嘴角流出一股鲜血,他舔舔嘴:“好喝。”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无限迷恋地看着他。看着他从惊讶到惊异到愤怒到绝望到毫无生息的眸子,缓缓地倒在地上。
我惊恐地问:“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
我忽地发出一声尖叫,凄厉的声音含着惊慌、悲愤、怨恨、恐惧回荡在房间里。叫到最高点处却嘎然而止,像活生生的人忽然被抹了脖子,陡然平静。
我屏息凝神,除了风灌进破洞的呼呼声,并没其他声响。暗松口气,仔细察看倒在地上的红衣男子,扬眉,巧笑。
为什么笑?因为他已经不是“他”,而是“它”了,“它”便是一具尸体,没有人能比我更加确定。
为什么这么肯定?很简单,他是因为我才变成“它”的。换句话说,是我杀了他。
杀人凶器:银刀,杀人手法:刺中心脏,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