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他的死负责

        我，素素勉强道：我愿意为他的死，负责。

        秦御的手松了松，似乎想听她把话说完。

        素素眼睛向垂了垂，道：我愿意，为他的死，负责。

        秦御有一瞬间的迟疑，但他很快恢复了狠戾的神情：假惺惺。

        虽然语气不善，但他的手放开了素素的。

        素素道：秦御，也许你并不会信，但我与秦阳真的相爱了，这不是陷阱，你的大哥，他也爱着我...

        要是没有你，我大哥根本不会死。秦御额头的青筋暴起，看起来随时都杀了韩素素。

        他也的确准备杀了她，但是杀死她之前，他要她承认，是她害死了己的大哥。

        你和韩启明，串通好了杀死我大哥，对不对？他又钳住她的：说，是不是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你和韩启明就串通好了，要害我韩家，你说。

        素素知道他已经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己说什他都不会相信，她只默默等他平静来。

        但秦御深深陷入大哥死亡的悲痛中，他只想杀人，杀人，杀人。杀死所有害死他大哥的人。

        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折磨你，等你跪着求我杀了你的时候，再叫你去给我大哥偿命。你不是说爱他吗？那你就去陪着他！

        他抬头狂笑几声，但笑声里是仇恨，是怒火，日你韩家欠我的，我一定都加倍奉还，他血红的眼珠好似要吃了她，那是恶鬩的眼神，是无尽的痛苦和仇恨所养育的恶鬩。

        我要杀了你，杀了韩启明，杀了韩孟岩，杀光全部韩家的人，叫你统统去陪葬！他狠狠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身体甩向车窗。

        素素呼吸困难，她忍不住去挣扎。她的指甲深深嵌入秦御的胳膊里，但他已经疯了，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加在她脖子上的力度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素素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涌上来，鲜血喷了秦御一身。

        秦御把一动不动的韩素素丢在座椅上，冷笑道：这样就不行了？小白兔，你的爪子和牙齿呢？

        素素咳了两声，吐嘴里的污血，她大大的呼吸着，语气艰难：你，你以杀了我，但，不要，不要动他。

        秦御发泄了一阵，虽然怒气仍在，但也不再去虐她。

        看她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还在关心着韩家人，秦御冷笑道：你倒是想想你己吧，韩家人，我，一，个，都，不，会，留。

        他挽起袖，看了一眼被她抓伤的胳膊，胳膊上被翻开了几处皮，都不是重伤，但指甲抓这样的血痕，也着实难为她了。

        你的哥哥，为，为我而死。素素又吐了一污血，刚刚那几甩打，好像伤到了她内部的器官，这样子吐血去，只怕她死的比他想象中要快。

        秦御微微皱了皱眉，他还没有玩够，不想叫她这轻易就死了。

        杀了我，就，就以给你，大，大哥，报仇。她声音渐渐虚弱。秦御仔细去看她，好像看一只被野猫掐的半死的兔子，他观察她，想知道她会不会在重伤后很快停止呼吸。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韩，家，人。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说

        道。

        呵，韩素素突然有了些力气，她嘲笑道：你大哥，是被你害死的！

        秦御很想立刻扇她一个掌，但他忍住了，因为他再打她的话，她一定会死。

        韩素素好似并不怕他，继续喘着气道：如果，如果不是你把我，把我抢来。我的，我的教父就，就不会，和秦家，结，结仇。

        她胸腔里咕噜一声，似是有一血涌上来，但她硬是没有吐来，而是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做错在先，教父不会把秦阳当做，你！

        她看着秦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他要杀的人，是你。

        秦御的心脏骤缩，他想说你撒谎！

        但他从素素的眼神里以看，她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他劫走韩素素，大哥就不会死。

        他第一次知道后悔是什感觉，但悔恨很快变成了怒火，他重重一拳打在车窗上，是，他还不如杀了我！

        他抓着素素的领，不，这都是韩家人欺人太甚，我只是玩了你，他却杀了我哥哥，韩启明以玩我所有的的女人，但他却选择杀了我哥哥！

        她的衣服被他抓的七零八落，此时她几近赤裸。

        车子渐渐停来，这里是一片墓地，夜幕的墓地，格外的宁静。

        秦御拖着韩素素的胳膊，把她拉车。

        我的哥哥，尸骨无存。他看着那一片墓地，惨淡地道：他连个尸首都没有，这都是因为你。

        素素匍匐在地上，她实在没有力气爬起来，里的鲜血沾湿了地上的泥土，她想，她就要这样死在这里。

        她的血液正在变冷。

        我要杀了韩家所有的人。秦御重复着，好似重复这句话，以给他带来莫大的安慰。

        你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秦御蹲来，看着地上的韩素素，我哥哥虽然因为你死，但韩启明才是主凶，晚你死了，不要怕，你的好教父，很快就来陪你。

        素素挣扎着抓住他的鞋子，她声音微弱：我求求你。

        秦御把她踢开，素素的头又落在地上，哼，你有什资格求我答应。

        素素深深呼吸，说道：如果你希望仇敌痛苦，那就不要杀了他。

        秦御抬头看了看远方的灯光，回答道：韩启明，我一定会杀了他。

        不，韩素素摇头，她不确定秦御不听得清她说话，但她必须要说。杀一个人是最仁慈的做法，是让他活着感受你的，痛苦，这，这样，他才会真的，痛苦。

        秦御没有立刻反驳，韩素素知道他听到了。

        她默默地想教父，请原谅我让你痛苦，我不让你死。

        只要活着，人总会有希望的，不对吗？

        韩素素艰难的爬向秦御，伸手抓住秦御的裤脚，秦御并未走开，她道：韩启明最爱的人是我，我是他的养女，也是他的爱人。

        她想起教父，虽然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以男女之情爱着他，但她依然是爱他的。

        教父，请你原谅我背叛了你的爱情，但我依旧是爱你的。

        素素又抓了抓秦御的裤脚，脸稍稍抬起，道：你杀了我，韩启明一定永远痛不欲生，你的仇就以报，报了。

        秦御被她抓的眉头紧锁，似乎是在

        思索她这话有无道理。

        素素知道他心里活动了，继续道：死亡只是一瞬间，而痛苦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你，你不是也说，杀了你哥哥，比，比杀，杀了你己，还痛苦？

        秦御恨不得代替哥哥去死，素素这几句话正撞在他的心坎上。杀了韩启明最爱的女人，这比杀了他己还会叫他痛苦。也许，这是对的。秦御想了想。

        随即，他道：好，我知道你有私心，我就满足你。不过，他顿了一，我突然不想杀了你，我要让你像狗一样活着，然后去折磨韩启明。被心爱的女人折磨，这一定比让他怀念一个

        死去的女人，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