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幕 阿当斯

        莉莉默许了。至少在这一刻，撒情愿如此解读她的沉默。

        我好高兴。撒说着，一手与莉莉紧扣，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胸上。

        在他的掌心之，莉莉的心平稳而缓和。这彷佛在提醒他，刚刚的爱只是他孤独的狂欢。

        于是他收回了手，把头靠在莉莉的肩膀上，莉莉，我想我还会这样的。

        撒知道他正踩在半空的钢线上凡莉莉翻查他的储檔，或者用理者权限向他逼供，他就只能乖乖就范。可是他不想停来。这会才刚刚结束，他已经在悄悄计划一次。

        而一次他可能会得更过份。

        撒马上意识到，他踩着的钢线既没有退路也没有终。他只能一直走着，等待莉莉察觉，而结果是她会直接把他从钢线推去，跌得粉身碎骨。

        如果你知道了，你一定要阻止我，好吗？

        可是在她醒觉之前，他独享的狂欢不会就此停歇。

        将近天亮时，撒才从莉莉的身边爬起来收拾残局。他先用温热的湿巾把她的身从头到尾仔细擦拭了一遍，然后才给她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这时莉莉的左手手腕是干净的，她又变回了人类莉莉。

        好可惜。

        撒想着，帮她拉好被子。两个人像平常一样躺在一个被窝里。此时距离莉莉平日起来的时间大概还有两个小时。

        于是他靠向莉莉，亲了亲被他蹂躏过的唇，轻声说：晚安莉莉，祝我好梦。他说着，像个小孩一样把身卷着，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缓缓合上了双眼。

        当莉莉醒来的时候，撒正睁着朦胧的眼，静静看着她莉莉一开始还不习惯这样的早晨凝视，现在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因为他是比她起得早，而且很多时候他醒过来之后并不会甚么，只是默默等着她。

        嗨莉莉还是睡意沉沉的，她半瞇着眼，不自觉靠向身边个温的存在。

        早安，撒伸手把她抱怀里，像是不经意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莉莉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嗯了一声，我似乎睡了很久。

        是，你昨晚很早就睡了。

        莉莉想了想，意识咬着唇，然后忽然啊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昨夜撒曾把涂抹在上面。

        怎，怎么了？

        莉莉听着，皱了皱眉，又伸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你的味道。

        我亲了你。撒犹豫说着，垂了眼，睫在眼帘落的影遮住了他眼里的羞愧。

        在我睡着的时候？

        撒低低嗯了一声。

        而莉莉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抱怨道：你不能亲得这么用力，她说着，拉过撒的手指按了按她的嘴唇，肿了。

        抱歉。

        莉莉没应话，她瞥了他一眼，过了会才对他说：我要吃土豆蛋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