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美术作业，沈宁玉不由得联想到颜斯的幅素描，若不真的喜欢，他又怎么会画得么好……

        “但，哥哥也要放松呀，也要做他喜欢做的事……”

        在颜晨冰冷的目光，她很怂缩了缩脖，但还努力把话说完：“叔叔不也喜欢自己煮咖啡嘛，明明让赵叔煮就可以了……这样的话，叔叔不也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弥漫着咖啡香气的空气已经凝固了，沈宁玉有秒自己会被扫门的预。

        这为了颜斯吗……？她也不清楚，但至少她想努力。

        颜斯正在保送的关键阶段，学习认真当然要做到的，可不能完全没有放松的时间吧！

        再这样去会学傻的……不，黑化！

        然而颜晨并不打算听她的争辩，只将咖啡壶洗干净、放好，语气如往常样冰冷：“他没得选。”

        和咖啡必须不加糖的黑咖啡样，不容置喙。

        “……哥哥也会累！哥哥至少也要像叔叔样，有煮咖啡的时间！”

        沈宁玉激动起来，眼眶就止不住发红，本来就毫无杀伤力的双眸更浮上层泪光。

        带着哭腔的声音竟然透股倔，这让颜晨稍微认真看了眼面前十分娇小的养女。

        乌黑的披肩发因为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而泛着光芒，柔软的两颊晕红，泪眼汪汪咬着唇的模样，像极了着急却只能发细微呜咽的幼犬，只会让人更想欺负她。

        “现在他没有这资格。”

        颜晨字句说道，干净了手就转身去端咖啡，接着便离开了厨房，大的背影即便被暖的光描摹着，也显得十分无。

        沈宁玉后知后觉，他刚才盯着她的目光里还有另句话：“你也没有资格。”

        她个养女，凭什么对父亲养育儿的方式指手画脚……

        原本绷紧的肩膀颓然落回去，沈宁玉鼻，把手里水珠都快滴干了的玻璃杯放到料理台上。

        真的，乖乖听话就好了，怎么突然脑热就要伸张正义了呢……

        她用手背自己湿的眼角，正打算找抹布干玻璃杯，管家赵叔就了厨房。

        “小姐快去睡吧，剩的来就好了。”

        “嗯……麻烦你了赵叔。”不想被管家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沈宁玉胡乱点了头就往外走，又忍不住去想他把刚才的对话听了多少。

        她看见颜晨副悠闲的模样，就替颜斯觉得委屈。可这样会不会自作多呢……

        沈宁玉脑里团乱，睡觉也没睡好，第二天还十点多的时候被颜斯叫醒的。

        “哥哥……唔……”

        她连做了好几个噩梦，先颜晨把自己赶去，然后颜斯说她多管闲事，接着又梦到原主的亲父母发了事故，还有自己原来的父母亲……

        眼尾湿哒哒的，睫毛似乎也粘在起，她睁眼都有些困难了。

        “小玉，做噩梦了吗？”

        颜斯用湿纸巾小萝莉因为埋在被里而通红又湿的面颊，指尖温柔顺着她乱糟糟的额发。

        “哥哥在这，没事的。梦和现实都相反的，不会真的。”

        沈宁玉缓缓眨了眨双眼，才把视线聚焦到颜斯脸上，小手可怜揪住了他的袖：“哥哥……不，很多余？”

        颜斯容不变，轻轻牵住她的手：“小玉怎么会多余呢，哥哥很兴你的妹妹。”

        “可……”

        “有你在，家里就热闹不少，哥哥很喜欢和你待在起，也很喜欢有你的这个家。”

        双水潭似的干净柔和的眼眸里，荡漾着与往常无异的温柔，遮住了底暗涌的水流。

        沈宁玉不知道这不颜斯惯用的、假意的哄人，但还意识回握住他温暖又清瘦的手，让自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