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姐第一次见到苏时雨。不可不说,一见便是个极具教养温文尔雅的女性,难怪林有真深陷难拔。
“哑姐?闻名不如见面。劳烦告诉我林有真在哪里。”
一开口就是要人。
“她已不是我处员工,与你合约结束那一日,便是她自由之日。”哑姐一语双关。
苏时雨没有在意,她只想知道林有真去了何处。回家前已有不祥之感,回家后只见一封离别信。什么思来想去总觉配不起,忍痛作别,万分抱歉。谁要她的道歉,她只要她出现。
她伤心、愤怒之余,首先去质问周瑾。林有真的离开似乎在周瑾意料之中,他坦白他与林有真见过几日,带她回到他们的高中时期。“她知道她配不上你,你们之间不可能,为什么你不明白。”周瑾这样问她。
“不过。”周瑾笑得讽刺,“那女人对你倒有几分真爱。”
她不喜欢这样的示爱方式。
苏时雨看着哑姐的眼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焦虑。“她消失了,她对你一向尊敬感激,你知道她去了何处?”
“我只知道一个人避而不见,总是有自己的理由。”
苏时雨不接受这个理由。“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她父母。”
“哦?你要怎么说?”
“他们的女儿始乱终弃,见异思迁,令我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朝思暮想,如今还失了踪。”
哑姐微笑,“你怎么不说你怀了她的孩子?”
“也是其中一条。怂恿我用她的卵子替她怀孕,不顾我已是高龄产妇,弃我而去。”
哑姐大笑,“苏女士,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能够这样表达已是难得。
她想了想问她,“若是她的父母问你,你们如何相识,你要怎么回答?”
“在图书馆里,我一见她便十分喜欢,上前搭话。”假话说得如此自然。
哑姐对她眨眨眼。
苏时雨颓然,原来她们的相识就是她离开的原罪。林有真将那份脆弱与自卑藏得如此之好,以至于她总是忘记,她介意自己曾经的职业、曾经的堕落。陈哲的出现和前夫处心积虑的谋划激化了她的自卑。
“她不完美,我也不。没有人是完美的。”她自语,似辩解。
然而听话的人已不再这里。
“苏女士,你与林有真相识一段时日,我想,你不难猜到她会去哪里。”
除了林有真本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她曾说,她们心灵相通。
“她说过将来如果有机会,想去读个硕士或者博士……”
“要申请学校总会有蛛丝马迹。”
苏时雨霍然站起身,她已有了方向。
哑姐也站起来,“如果真的有意,苏女士,给她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
她不需要用时间去沉淀她对林有真的感情,但是林有真……那个人需要时间。
苏时雨感激:“多谢你哑姐。”
哑姐耸肩,“不过日行一善。”
她见惯了迎来送往,虚情假意,迷恋痴狂。可是爱一个人是瞒不住别人的。
这样的爱,鲜见但刺眼。
七个月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黄昏。
各种肤色的学生三三两两,笑语晏晏,有个男孩子注意到前方有个东方女子步入图书馆。
他问同伴,那个东方女孩是谁。
同伴交友甚广,恰好知道对方,他笑男孩:“那人是Lin,劝你不要打她主意。”
“怎么?她喜欢女生?”男孩子不解。
“不,东方女性看不出年龄,她比你大上许多。而且她不喜欢人。好些男男女女碰了钉子,听说她有个暗恋者。”
“暗恋者?”
“明目张胆的暗恋者,不年轻,也是学生,那人时常在远处看她。”
“为何不上前搭话?”
“可能人家享受这份距离。”
“Lin为何不与人约会?”
“通常,不是心理有病就是心里有人。”
“罢罢罢。”年轻人哄笑而去,很快他们的话题会变成另一个女孩。
林有真大致晓得别人说笑的对象是她,她不管那些,依旧去图书馆找资料写作业。
课业繁忙,一点都不得空闲。
万幸。课业是她如今唯一拥有的东西,可以让她无暇去想念别人。
思念是黑洞,一经开启,就是粉身碎骨。
也不是不能用别样的方式来忘却,但是那又与过去的营生何异?
午夜梦回可曾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时时。
然而不走又能如何?她有心病,药石难愈。
谁想到那个人会追到这里,还这么任性看着她,只远远看她,不招呼也不搭话。
能看出什么西洋镜来?
赶起追求者来倒是也不遗余力,口口声声她是她的爱人。也不怕别人说她是痴汉。
好几次都有同学关切地问她,是否被人骚扰,是否需要帮助。
她连连说不用。
最后人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两个人耍花腔。
五个月了,同学也从大悟到大疑,这是要玩到什么时候去。
林有真想起哑姐对那人的评价:生性狡黠。
“请问这里有人吗?”追到此处从不正面搭话的苏时雨终于开了口。
林有真侧头看她一眼,答:“没有。但还有其他的空桌,很多空桌。”
“空桌确实不少,可是,你坐在这里。”
记忆深处的对白重现,变转了时空与人。
林有真迟疑了一会儿,合上笔记本说:“不过……”
“我不管,我就要坐这里。”生平头一回做了痴女,如今鼓足勇气搭话,这人居然还给她来个不过。
“我是想说我要走了。”
“那我也走。”
林有真收拾东西,自顾自走,没有要问她去哪的意思。她心里有点乱,也有点怨。没有见时想念,真的见了,心里倒先怪她早干嘛去了。
可是苏时雨跟上她,“你去哪里?”
“回家。”
她强行挽住她,同从前一样,“那么巧,我们同路。”
摸了摸发酸的鼻子,林有真问她,“你去哪里?”
“你家。”
这样的苏时雨,这样的梦中人。
“林有真,我很想你,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林有真,你若是再逃……我就……”
“怎样?”
亲吻在瞬间拉近两颗彷徨的心。
林有真牵牵嘴角,笑容一点一点的漾开。她从没说过,她至爱她的慧黠。
苏时雨也笑,她也从没说过,林有真有万千姿态,唯有真实的笑容最为耀眼。
(完)的撩拨,抓紧两只足掌夹住他的勃起,手上和腰间完美地配合着顶弄。
这次的动作一点都不显得温柔,力气大的仿佛颤动了女人的整个身子,女人软软地摊在大石上,背后粗粝的棱角刮过她光滑的后背,轻而易举地留下了斑驳红痕,又残虐,又美艳。
足间的痒意与后背疼痛交织,女人却开始有些欲罢不能地娇吟。
“嗯~啊~小家伙又,嗯~又变大了……”
少年抽查的速度越来越快,只是这样就堆积到了十成的快感,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是脑中尚存的那丝清明让他不再克制射精的欲望,浊液溅到了那双精致的玉足上,显得格外情色。
他却来不及细细体会这高潮的快感,抬头用一双晶亮的猫眼盯着拢在迷雾中的女人。
“真乖。”
女人的声音缥缈若幻,那具丰韵的身子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睛,没有去理会下身熟悉至极的濡湿感,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侧着身子看向身旁毫无声息的女人,在其冰冷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薄唇轻动,带着一丝委屈。“你又骗人……”
如他所愿……
他只是想抱抱鲜活的她,可惜哪怕是梦中也不曾得到过满足。
是的,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虽然气色红润,却是一具不折不扣的尸体。
风澜之起身清洗干净自己的身子,才穿好衣服进入内室,就见一个不速之客坐在他的床前。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斗篷,暗红色长裤,透过斗篷缝隙还能窥见少年不曾着衣物的上半身,肌理分明的白皙皮肤带和异样的性感。长发编着细碎的小辫儿,随着少年斜靠的姿态披散在榻上,带着红色星纹手套的双手交叉置于脑后,明明只是清秀的脸庞,却仿佛黑暗中中绮丽的曼珠沙华,带着与少年人不符的优雅与懒散,矛盾的,又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看着是个不过十五的少年,可风澜之五岁那年初见他时,他就是这般模样。
“交易人”太一。
只做交易,银货两讫。
似是觉察到风澜之锐利的目光,太一掀开眼帘,唇角微弯,轻轻示意般打着招呼,一举一动流露着镌刻在骨子里的贵气与优雅。
老友般的熟悉,却是带着死亡的归宿而来。
“时辰到了呢。”风澜之黑白分明的眼睛跟着弯了弯,对于接下来的将发生的一切显得混不在意,哪怕是自己马上就将死去。
他坐在自己床边,扶起床上的寻欢尸身,捏了捏那张还带着温度的脸庞,低声私语:“总觉得看你不够,怎么办?”
太一站起身来到风澜之身前,目光不带一丝情绪落在那具由自己亲手炼制而成的不毁尸身上,有温度、有心跳、有呼吸,就是没有灵魂。算得上是他的杰作之一了。
“五年时光确实不久,不过却足够这修仙界完成一次大洗牌,灵界崩溃,中州七族倒了两族,妖界与仙界开战,南狱之祸开启……”太一细细数着,突然顿住看着风澜之,“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甘愿就这么放弃了?先天道胎,身与道合,只要你愿意放弃她……短时间内就可与那些大人物一较高下呢。”
澜之摇了摇头,五年时光亦没能改变他眼中的纯粹,这样极致的纯粹或许亦是一种绝情。他以指为梳为女人梳理着长发,声音轻乎,“与我何干……‘交易人’向来绝情,为何今日做起了劝人的行径,难道是要打破规矩做一次赔本的买卖?”
“只是好奇。”
这么久了,久到他都忘了存世的意义,开始还是看不清世间情爱。
太一不再说话,漆黑的眼珠开始扩散出诡异的黑气。
整理好对方与自己的仪容之后,澜之从容地躺在女人身旁,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交易人收取两笔交易的“酬金”。
寻欢,你会有未来的,只不过可能你的未来……再不会有我。
ps..对于狗作者来说,这就是h,哈哈哈,大家习惯就好,收藏订阅珠珠评论请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