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平安第四幕合家平安)
“人工授精一直失败,我想我们不得不安排你通过最原始的方式来完成受孕,进行第二轮尝试了。”陈博士遗憾的看着庆山,“你的孩子庆安第一环治疗已经结束,即将进行第二环治疗了。”
庆山还能有什么办法,为了这个孩子已经付出过这么多,还在乎再付出更多吗?于是在严密的安排后,庆山在房间内见到了实验品61524号。
对方长得颇为苍白消瘦,眼底有些发青,显得有些阴郁诡秘。即使他的相貌长得十分不错称得上是美人,但因为这份阴郁诡秘,评价都要大打折扣。
在其他人员离开后,61524冲着庆山有些诡异的笑了一下,“你好,庆山,我叫狐言,你可以叫我‘狐’。接下来我们会有一长段时间相处在一起,还请多多指教。”
他伸出手来想和庆山握手,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庆山有些抗拒,但还是犹豫着握了过去。狐言的手心冰冷又汗湿的仿佛停尸间里冰层融化的尸体,让庆山在触到的一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谁料狐言直接顺势把他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庆山顿时下意识的开始挣扎抗拒了起来,狐言却贴着庆山的耳朵,很低微的说了一句,
“有监控。”他沿着庆山的耳郭湿漉漉的舔舐了一下,继续低声说,“我认识阿云。”
庆山在震惊中逐渐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在监视屏幕外的人看来像是认清了现实,不再进行反抗。狐言把庆山抱到一个偏角落的位置里,开始脱庆山的衣服,一边俯下身亲吻。他又凑到庆山的脖子边,悄悄和庆山说话,
“你被骗了。他们只是利用你。”
但之后狐言都不再悄悄和他说话,只是做着前戏。庆山急于知道答案,觉得狐言应该没必要骗自己,对狐言的动作也十分配合。狐言舔舐过他肚子上那道剖腹后留下的疤痕,突然没有掩饰音量的问他,
“这就是你和另一只妖结合生产后留下的痕迹?”
庆山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是。”
“你都为别的妖生过孩子了,如今还却还主动送身到我这边来,真是鲜廉寡耻。估计那个被你戴绿帽的妖,就算死了也死不瞑目,不得安宁吧。”
在监视屏监视不到的地方,说着嘲讽话语的狐言却是冲庆山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庆山顿时醒悟到,狐言真正想告诉自己的,是阿云确实死了的死讯。庆山有些悲伤难过,但很快就隐去了这些情绪。他早在半个月前就接受了这件事,如今不过是真正的,再次确认一遍罢。?
“把腿张开!臭婊子一会儿叫大声一点!”
庆山明白他是让自己叫大点声,一会儿好盖过他和自己说话的声音。狐言做了个抱歉的口型,就埋下头去,舔舐着庆山的菊穴帮他做着润滑工作。
这种被柔软的舌头舔舐着的感觉让庆山恍惚中不禁想起了曾经的阿云,阿云是很喜欢这样帮自己舔的,里里外外都要仔细舔一遍,留下大量的湿哒哒的唾液在里面。做到一半觉得有些干涩了,就再次帮自己舔一下,或者让自己帮他口一下,在肉棒上留下更多的口水。阿云与自己做爱时,总是显得和平时不一样的,异常细心温柔的。
阿云以外的其他人的阴茎再一次的抵上了自己的穴口,庆山都感觉到有些麻木了。他照着狐言要求的那样大叫出了声,狐言低下头啃咬他的肩膀,大大的雪白的蓬松狐尾自狐言身后生长了出来,再次把他们挡严实了一点。狐言在庆山浪荡的叫声中,一边进出抽插着发出啪啪的声响,一边悄悄的继续和庆山私语,
“阿云是被陈抓进来的,他住我隔壁,出逃失败了。”
庆山顿时回想起护工和自己说过的,那个死不瞑目,被处刑时都一直想着逃出去的实验品
“他和我说过你,你怀了他的孩子,你在等他,他必须回去找你。他每天都在数着日子欠了你多少朵花,他还欠了你一只野鸡,万分焦急的想带着这些回去见你。他想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因为害怕你担心。他说你因为他多天不回家而罚他跪搓衣板也不要紧,只是想你不要气坏了身体。”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这些实验品有着不自由毋宁死想法呢。’当时护工疑惑的表情都还历历在目,监视屏上的庆山像是太爽了被爽哭了一般的掉下了眼泪,声音都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继续呻吟。狐言继续和庆山低声说着那些残忍的事实,
“阿云一共出逃了两次,第一次出逃失败后被电击和窒息水刑折磨了五天,只是捡回了一条命。正当大家都以为他被如此虐待后不敢再逃了时,他却悄悄和我说,他找到了更好的出逃路线。”
“然后再次出逃失败被抓后,这样的刑罚都不能使阿云乖巧听话,他就不得不死了,是陈亲自处死了他。当初阿云之所以被抓进来,就是因为他为了救团里的人暴露了身份,在分别时被反打一枪带到了这里来。陈就是人面兽心的禽兽,不,比禽兽还不如,至少禽兽还知道什么是感恩,什么是爱。如今他不仅害了阿云,还想继续害你,害你和阿云的孩子。你还能不恨他吗,你还能不想杀了他吗?!”?
“我已经不想逃出去了,我只想杀掉这里的所有人!配合我,我们一起杀掉害死你丈夫的凶手,让他血债血偿,杀人还命!他骗了你,人和妖的幼崽是不会出现基因问题的,因为很久以前妖就是人族的一部分。之所以他们一直无法获得成功长大的幼崽,是因为我们在他们取精时做了手脚,那不是完全健康的精子。女性妖可以自己选择是否受孕,所以他们一直没能成功。我们没有自由,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孩子也没有自由。我只想杀了他们,他们害死了我爱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不能让那个孩子被生下来,再接受他们的洗脑成为他们的人!”
狐言显露出痛苦的神色,发了疯似的在庆山身上疯狂冲撞了起来。庆山还陷入在他所带来的绝望真相中无法回神,嘴里只是机械的呻吟浪叫着。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如个小丑般被不停耍弄着,阿云居然就是被陈害死的,自己居然还一直愚蠢的相信着这个杀人凶手的鬼话。他告诉自己阿云的死讯说不定也不过是想为如今的借腹生子做铺垫,让自己没那么多的抵触安心的为他生孩子。
双方都各自沉浸在各自的痛苦中压抑的进行着这场性交,狐言突然低吼了一声,雪白的毛发自他身体上的毛孔中生长而出,他在瞬时间就变回了原型,一只巨大的通体雪白的狐狸。在瞬间胀大的阴茎也瞬间撕裂了庆安的下体,在这种疼痛中庆安终于获得了为悲伤所发声的能力,绝望的凄厉的哀嚎了起来。他的双手撕扯在身上狐言的毛发上,那些毛如柳絮一般飘荡着。又深深的把自己的脑袋埋进狐言柔软的毛发里,想象着,他怀里拥抱的是他阿云。
精液大股大股的喷射进了庆山的体内,甚至把庆山的肚子都塞得有些鼓胀。在抽出来的一瞬间,那些粘稠腥浓的精液就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把庆山的屁股都沾湿了。那些毛发缓缓自狐言身上收回,他在不断的喘息声中重新变回了人形。他用满是红血丝的眼球死死的瞪着庆山,呲着獠牙涎着唾沫表情狰狞的对庆
山说,
“把孩子生下来!”他狠狠的咬噬在庆山的肩膀上,大口撕咬下了一块肉,仰头就吞咽进了肚子里,“让新生命的诞生,洗刷去过去罪孽的一切!”
语毕,狐言的身体就向后一仰,栽倒在地。门外也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扛起庆山就往外撤离。庆山趴在安保人员的肩上在颠簸中看着躺在地上的狐言,他正口吐白沫的哈哈大笑着笑得声嘶力竭,像是疯了一样。他不停的大喊着,“死!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那些‘死’字很快被隔绝在了厚重的合金门板后。小护工帮庆山处理着伤口时,安慰庆山说,“实验品61524被关押太久了,有些精神不正常了,他时常会这样发疯。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选择他来作为你的另一个实验对象,明明我觉得4157才是更好的选择。4157更强壮,诞生出的小妖才更有研究价值。”
庆安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这个护工,原来这个护工也和其他人一样,是从没把自己当做人看过的。自己也不过是一个珍稀的实验样本罢了,在这个道德沦丧的实验室内,能有什么好人吗。
‘死!都得死!你们都得死!哈哈哈哈!’
狐言癫狂的笑声再次回荡在庆山耳旁,想起陈博士虚伪伪善的面孔,和堂而皇之却全是虚假的假话,庆山的拳头不觉越捏越捏紧。但他不会在现在就自投罗网暴露狐言去向陈质询这些事,狐言让他把孩子生下来,说新生命能洗刷去罪孽的一切。他相信狐言所说的话,并不是疯狂后的胡言乱语。因为狐言和他一样,都渴切着让实验室里的人全部死亡。?
肚子里的孩子也确实显现出了一些神异,长得飞快,才两个月的时候,就有了五个月的规模。近日庆安在睡梦中时常感觉到有谁在试图和自己说话,终于有一天,他在梦里见到了那个想和自己说话的人。
是狐言。
狐言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他对庆山说,
“我已经死了,现在你看到的是我的鬼魂。在很久以前,地球上其实有着很多神秘未知的事物,妖是掌握了部分神秘的人类。这种变幻为兽的能力代代传承印刻在我们的灵魂里,才能让处于末法时代的我们,依旧能在人与兽间切换。有的妖永久的迷失在了兽形里,就像阿云的父母。有的妖演变成了家族传承了下来,比如说我,拥有着大量的上古知识的传承。”
“虽然是末法时代,但那些遥远的神秘的伟大存在并没有消失,只是陷入了长久的沉睡里,等待着另一个轮回的开启。如今我借用你的肚子,要让其中一位神秘伟大的存在重新降临。在它在你肚子里孕育时,他最信任你,把你当做他的母亲,你可以和他说话,让他继承你的仇恨,在出世后杀掉所有你想杀的人。他就是杀戮与复仇的象征,他的出生带来鲜血,他的降临并不是没有代价。他要踩在你我的生命上,与实验室内众多渴望复仇的实验品身上。”
狐言阴险狡诈的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分别往左右上翻着,原本美丽的脸顿时显得无比的诡异。他用一种尖细的像是婴儿一般的声音继续对庆山说,“我顺路去看过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就快死啦!那个护工野心勃勃的想要被调回组里,利用着你的信任在偷偷摸摸的用你的孩子做实验,嘎嘎嘎!你现在去找你的孩子,说不定还能见着他最后一面!”
哗啦一声梦境就破碎了,庆山猛的坐起身,匆忙的下床往门外奔去。路上的警报红灯都因为他的狂奔不止闪烁了起来,庆山身后很快就围上了人让他停下。他们和庆山一起跑进了庆安呆着的照看室内,护工正慌张不知所措的在给庆安注射一些药剂,试图抢救庆安,但可惜一切都已经徒劳了。庆安连接着身体的监测仪器‘滴——’的长久的叫着,声音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直线。
庆山一下子就被抽空所有力气的跌坐在了地上,他承受了这么多的折磨与痛苦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是庆安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庆安已经是庆山关于阿云的唯一寄托了,如今庆安却也死了,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就像狐言说的那样,让所有人都跟着陪葬!所有人都下地狱去吧!
安保人员控制住了如野兽般嘶吼着要往护工身上撕咬而去的庆山,一直以来隐忍不发的庆山终于爆发出了他身体内应有的力量,足足来了五个壮汉才成功把庆山按住开始给他穿束缚衣。陈博士很快也赶到了,面色阴沉的看着已经吓尿裤子的护工,招招手,就让人把护工往外拖走。护工顿时软在地上如一滩烂泥般哭得含混不清的说着求饶的话,庆山冲他的大喊大叫声凄厉得就像一条野狗,突然狠狠的挣脱了正在给自己穿束缚衣的人,一口咬下了护工脸颊上皮肉。他眼神狰狞的看着那个护工,在嘴里大肆咀嚼着那块肉,唾沫都变成粉红色的一丝一丝的往外流。护工惨叫了一声便惊骇得晕了过去,这次大便也失禁了。安保人员拖着护工离开时都捂着鼻子,畏缩的看着仍蹲在地上,如咀嚼口香糖般咀嚼着那块肉的庆山。
只第二天早上陈博士就给了庆山一把枪,让庆山自己去处决护工。庆山把手枪里的子弹都打光了,才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他不仅要杀这个护工,他要让所有人都死。他还要让大冰也死掉,眼镜也死掉,赵姓男子也死掉,所有背后的隐藏在水面下的帮凶都死掉!就让新生命的诞生,来洗刷这原有的罪孽的一切吧!?
又过了一个月后,庆山便预感到了自己即将生产,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踏着他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庆山日夜不停的对这个孩子灌输着自己的仇恨,对实验室的仇恨,对强暴者的仇恨,对所有背对向自己冷漠的不愿意给予帮助的人的仇恨!至于孩子最后会不会失去理智,对不相干的人大开杀戒,庆山已经管不了了。他的神志在失血过多中逐渐陷入昏迷,一个诡异的不可名状的事物自他的腹中爬出,在手术台周围人惊恐的惨叫声中展开一场喋血盛宴。很快这个实验室内一个人都不会剩,都死得干干净净。远在他方正在寻欢作乐的三人也会死,想到这里,庆山满足的露出了苍白的微笑,对那个孩子说出了最后一个愿望。
“我要欺负过我的人,都死无全尸,死不瞑目,永远痛苦”
庆山咽了气。
灵魂在一片空白的云雾中,庆山看见了阿云,阿云正傻气的笑着在逗他们的儿子开心。看见庆山向自己走来,阿云同兴的笑了,像是他们从未分别过。他带着儿子欢快的扑过来,抱住庆山的身体亲昵的蹭蹭庆山的脸颊,
“我的山山,你辛苦了。”
山山,当爸爸辛苦了。接下来,就好好的睡一觉吧。不会再有风雨,不会再有波折。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长眠在一起。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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