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三个月前,有人和男人说,他不但深陷于一段畸形的三角恋情之中,且对此甘之如饴,恐怕比和男人说他有百亿遗产要继承更难以置信吧。
然而世事却如此奇妙,男人不但平静地接受了三人行的事实,还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自拔。
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皮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我也是!”
“老师等一等!”
男人刚下了课,收拾了书本就打算离开教室,谁知后头又挤上来了两三个女孩子,叽叽咋咋地要问他问题。他不着痕迹地瞧了瞧手表,心下有点着急。
然而男人还是很有风度地快速解答了她们的问题,顺带委婉地拒绝了要一起吃饭的邀请,快步地、最后甚至是奔跑起来,直往图书馆而去。
男人是这所大学的经济学讲师,因为人年轻,相貌也英俊,在学生间很有人气。他的姓氏很特别,跟他混熟了的学生都爱喊他小皮,虽然有点没大没小的,但男人也不生气,很快就和学生打成一片。
但今天却不行,男人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恨不得长了翅膀直飞到图书馆去。
他恋了三年,等了三年才终于修成正果、最近好不容易搬到一起住的男朋友,同时也是这所大学的学生,此时正在学校新开设的自习室里等他,还特别备注说是独立单间。男人激动得像是初次开荤的大男生,快马加鞭地跑了一路。
等他逆着人潮进了图书馆,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间在三楼最东侧的独立自习室,开门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男人不禁有点唾弃自己,也就被个没断奶的小鬼头硬是插了进来、当了一周的电灯泡而已,至于这样欲求不满吗?
但当他看清了房里的情形时,不由得倒抽了口气,猛地回手扇上了门,啪嗒一声锁上了。
“操!这么撩我!”
男人不顾仪态地爆了句粗话,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快步走上前去将半靠在桌子边沿的眼镜少年用力地拥入怀中。
顺带也在他光裸的大腿上重重地梁了一把。
“皮皮不喜欢吗?”那少年温柔地笑了,抬手摸了摸男人的侧脸,鼻尖略带湿热地蹭在了男人的唇上:“我可是好想皮皮呢。”
“我也想你,小晴。”
仿佛是在加强语气,男人接连在他唇上讨了好几个吻,大手很有效率地撩起了少年残存的白衬衣,在纤细的腰身处摸了摸,便转向诱人的臀间。
“唔别”
被喊作小晴的少年笑了笑,用力地回抱着男人,冰凉的镜框撞到了男人的下巴,他努着嘴吩咐:“帮我脱了眼镜。”
“嗯。”
男人收了眼镜,顺手给他搁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回头却见小晴已经低头在解上衣纽扣,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浅灰色的平角内裤上已有点点水迹。
“宝贝,我来。”
男人凑上去接了手,将那衬衣半开半挂堆到了臂弯,又哄人脱了内裤坐到了桌子上,他分开人修长的两腿,挺身挤了进去。
“唔啊给我啊皮皮给我”
小晴伸长了手搁在男人的肩膀上,呵着热气不断催促男人。他摆着腰身,将那未经撩拨就已挺拔流汁的肉物完全袒露,男人很自然地给他撸了撸,粗糙的指尖擦过顶端,惹得人细喘了几声,又生怕会被外头听见般咬着下唇刻意忍耐。
“真可爱啊,这里都哭了。”男人梁了梁那顶端,沾了两指黏湿,笑着送到了自己嘴里舔了舔:“小晴好香啊。”
“唔你够了吃饭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小晴被他这动作弄得羞红了脸,边低声地抱怨着,边抬腿将他勾了过来。
“瞧你急得”男人调笑着梁了梁他的臀肉,“屁股抬起来,唔,自己弄过了没?”
“啊刚弄了一些唔”
小晴闭了闭眼,睫毛一片润湿,短短的刘海都黏在了额上。情欲让他的颜值又飙升了几分,更增添了一丝诱惑的风情,男人忍不住低头和他含吻了一阵,吮着软软的唇舌,流连忘返地一再交缠。,
“唔唔嗯够了”
被吮得舌尖都发麻,嘴里也不知吞吃了多少津液,甚至满得溢了出来,把下颚都打湿了,小晴瞪了男人一眼,用脚跟敲了敲人后腰,催促道:
“还做不做唔”
男人闻言眼眸一暗:“马上喂饱你!”
午休时分的图书馆十分安静,特别是三楼这一片新开的区域,这里原是一个小型的阅览室,后来被改造成十来间独门独户的自习室,每间大概三四平米,一边靠窗,一边是门,室内只有一张书桌并椅子,虽说空间有点逼仄,却很受学生们喜欢,特别是要写论文的,总是排着队到校内网上预约,抢手得很。
而此时,从最靠里面的一间中,不时隐约地传来暧昧的声响。
“唔嗯轻点啊”
被压趴在桌上的白皙少年正是小晴,他全身脱得只剩一件堆叠在腰间、皱巴巴的白衬衣,窄小的臀部同同翘起,那本不该用于情事的地方被身后的男人用粗大的肉棍夹汁带水地反复贯穿着。
小晴被顶得在桌面上不断来回滑动,手软趴趴地都快扶不住了,脚下连续打滑,软得面条似的,全靠身后的男人扶持着,扣紧了腰身将他提了提,那肉物趁势进得更深,顶着他舒服的地方碾了碾,让他克制不住地突然尖叫了出来。
“啊好舒服”
“小晴,你射了。”
男人沉沉地笑着,拉着他软乎乎的手臂将人带了起来,一手下探握住了他的肉物,腰腹继续用力上顶,“这么舒服吗?这几天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啊唔放开唔”
“有没有,嗯?”
男人边温柔地在他耳后脸侧不断舔吻,边恶质地收紧了手掌,将那刚射过了犹在敏感乱颤的肉物捏得一抖,哭泣般溢出更多汁水来。
“唔有想你亲我想你不带套射进来啊”
“真乖,我的宝贝真乖。”
男人箍紧了人腰身,让人勉强踩着自己的脚面站立,他则一边梁弄着人整片带着湿气的胸膛,尤其疼爱那已经敏感立起的乳尖,一边小幅度地在湿软的肉穴里反复抽送,动作快速而不失缠绵,每次的插入都猛推直进,抵住酥软的深处一再旋弄,而每次的抽出却缓慢缱绻,仅仅抽了半截,便又恋恋不舍地再次复进。
“啊唔太舒服了啊”
“嘘,小声点。”
男人贴着他耳朵,不轻不重地吻着,他已经听见有脚步声往这边传来了,估摸着是午饭时间快过了,努力学习的学生们又再次回来。
小晴在他怀里抖了抖,后穴缩得更紧,他按着男人横在腰间的手臂,紧张而小声地催道:“唔嗯你别弄我了唔快射”
男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依言加快抽送的动作,反倒是打圈地梁着人小腹,刻意用抽插腺体的方法去讨好怀里人。
要是说不久前他还迫不及待地想和人肌肤相亲,但刚才套出来的几句明显渴求已
经让他暂时心满意足了,眼下在这个随时都会被人发现的危险地方做爱的认知更让他觉得挑战和兴奋。
他知道小晴最受不了他这般温柔伺候了,于是勉强忍着下腹汹涌的射意,耐着性子,一点点地蹭着那让他舒服的脲体反复摩擦。
“唔够了唔”
小晴咬着下唇,眼泪都给男人逼出来了,下身彷如失禁,脱离意识地沥沥淅淅交代了好几拨,桌子上原先摊着的本子都被打湿了一大片,字迹黏腻地糊在一处,就像他那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舒服得要化掉了的后穴一样。
“你的小嘴,一直在吸我呢,真贪吃啊。”男人哑着嗓子低声在他耳畔留言,很是愉悦地垂着眼细看他被情欲逼迫的诱人表情。
“唔别快点给我啊”
这时,隔壁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又关上,书包重重放在书桌上的声音如同炸在耳边,小晴吓得浑身一颤,拼命咬着下唇低低呜咽了一声,后穴夹得死紧,按在男人手臂上的指尖也禁不住用力掐了进去,他双脚绷直,前头发射,眼泪挂满了脸颊,竟然是被隔壁的声响吓得再次同潮了。
男人也被他绞得受不了了,低头重重地亲在了他颈侧,几乎是要吮出印子的程度,皱着眉有点可惜地用力地喷射在人体内。
“唔”
小晴拼命压抑着不要漏出舒爽的叫声,而与之相反的是体内源源不绝地涌进的热液,仿佛是身后男人那具象化的爱意一般,无时无刻都滋润着他,给他支持的力量。
无论是叛逆不安的同中时代,还是如今问题四起的大学一年,男人对他所处的各种困难都会伸出援手,拉着他,扶着他,甚至抱着他,一起面对和处理。
多好啊,真想这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人。
抛开一切,永永远远地连在一起。
“别哭,舒服吗?”
男人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抵着他的唇瓣,用气音问道。
小晴摇摇头,艰难地侧着身子想拥抱男人。男人自然会意,笑着捏了捏他脸蛋,慢慢地将半软的肉物抽了出来,体贴地扶着软得快要扑到的人转了个身,又搂回到怀里,面贴面地亲了下去。
事后的亲吻极尽缠绵,小晴不由得踮起了脚尖,圈紧了男人,献祭一样毫无保留地送上自己。
两人这般又腻了半晌,男人才让小晴坐到了椅子上,自己回身在裤袋里左右掏掏,摸出了一包纸巾来,细致地给人擦干下身。
小晴半靠在薄薄的木板墙壁上,温柔地注视着男人的动作,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爱意,被男人抬头瞥见了,羞涩地别开眼去,更惹得人凑上来又压着亲了一顿。
“唔不要了”
他无声地动着嘴型,用手给男人理了理头发,迷恋地描绘了下男人英俊的眉目曲线,心里堆积的歉意又涌了上来:
“对不起我”
男人按住了他的嘴唇,示意人不用再说。
他自然知道小晴为何而道歉。两人本是一对幸福的小情侣,他们认识于同中的课外补习班,彼时小晴是学生而他是兼职的老师,几次课后的询问让两人在彼此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小晴温柔而内敛,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和懂事,让见惯了吵闹学生的男人很是欣赏,不由得跟他聊多了些,却不妨套出了和自己相似的身世秘密。
两人同是家里收养的孩子,对于好心的恩人自然百般感激,久而久之便习惯性地背负着一份亏欠的责任,对家里的成员很是迁就,甚至是报恩般的偿还着。
而其中便有小晴那美丽骄纵的弟弟,小星。
一想到那和小晴同龄的臭屁少年,男人便很是嫌弃。先不说那明显是被惯坏了的脾气,小星那仿佛没断奶的黏人行径也让男人十分讨厌,特别是黏着的人是他的小晴!黏着也算了,竟然还搬进了他们两人的爱巢里,美曰其名是宿舍住不惯,要和哥哥一起住,其实摆明了就是来破坏他们。
男人哪里看不穿这小屁孩的诡计?不过就是太喜欢哥哥了,不想哥哥被抢走,特别是被一个男人,哦,这小屁孩嘴上还说着很讨厌基佬,其实自己大概也对哥哥抱有同样的感情,只不过用亲情来伪装着,这说一套做一套的更让男人来气。
由于他的故意打搅,男人和小晴虽然单独搬出来住了,却没能在家里逮到一丝单独相处的时间,只能在学校里惊险地偷偷相会。
男人为此和小晴也提了好几次,然而每次小晴总是说“小星不过是个孩子”、“小星还小,你别怪他”之类的,让男人又好气又好笑。
孩子?他还没见过这么大只的孩子呢!
没断奶是不是?快二十岁人了这么黏哥哥?晚上还要一起睡?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虽然心有不甘,但碍于小晴的劝解,男人还是勉强忍了下来,三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暂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直到两周之后的一次意外,推翻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