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怡娜咂咂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真是没礼貌。”
钟逸微微一笑,把捏在手里的象棋放到盒子里,说:“你大清早造访,有何贵干?”
宁怡娜看看外面,说:“哟,大清早的太阳都到正中央了,真是奇迹啊。”
夏忆茶噗哧一声笑出来:“表姐好。”
宁怡娜点点头,笑眯眯地:“象棋?想当初我是少儿象棋一等奖得主。”
钟逸还是揶揄她:“想当初那场比赛只有三个人参加。”
宁怡娜青筋暴跳,把坐在沙发上的钟逸挤到角落里,对着夏忆茶说:“你看他,他还是不是人?”
夏忆茶偷笑,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不是。”
钟逸懒懒地倚着沙发,嘴角一抹笑,看着像是很温和,可是夏忆茶就是觉得不安稳。
她缩缩脖子,只好改口:“他是人上人。”
钟逸笑出声来。宁怡娜戳戳夏忆茶的脑门,一脸恨其不争的模样:“墙头草!”
夏忆茶这段时间的生活,简单快乐又随性,简直就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所以当她接到聂冰语的电话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有大事要发生。
其实她的第一反应是没反应,因为她压根儿没有聂冰语的手机号码。
聂冰语大概也料到了这一点,于是自报家门:“夏忆茶么?我是聂冰语,你还记得吧?”
夏忆茶皱皱眉,这副大小姐的口气让她很容易地想起了那次宁父的生日宴会:“你好。”
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
她好像和她不熟吧?除了那次生日宴会,她并没有再遇见她。
“你有时间么?我有事要找你。”
她不客气,夏忆茶也懒得客套,三个字说出来,她觉得自己也分外有气势:“什么事?”
聂冰语的回答冠冕堂皇:“你和钟逸就要结婚了,再怎样我们总归要成一家人了,叙叙旧总该可以吧?”
夏忆茶仔细回顾了下,她和聂冰语的关系,好像除了钟逸这个中间人还没有什么别的旧可以叙。
鸿门宴。
夏忆茶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词一闪一闪地发着亮光。
夏忆茶落座的时候,聂冰语正慢慢搅着勺子,将她的动作收入眼中。她的长发有一丝垂下来,衬着姣好的侧脸,长睫毛忽闪着,明眸善睐,很有点大家闺秀的味道。
她展颜一笑,声音也很好听,真的如同银铃一般:“想喝点什么?”
夏忆茶想了想:“香蕉圣代吧。”
她最近被钟逸严令禁止喝咖啡,她没必要为了她逞强。不过香蕉圣代这种东西在聂冰语这种大小姐的眼里,大概算是幼稚。
聂冰语的目的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