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替她脱下高跟鞋,“啪”地一声,随意扔在了地上。
任靖猛地清醒过来,身上已衣无雨缕,惊道:“唉呀,没洗澡呢,我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下午,身上都是汗。”
吴平一下没憋住笑,又态度强硬地,冷着脸说:“想反悔了?”
“没,没有!”任靖嘿嘿一笑,附在吴平耳边低迷道:“一会儿轻点,刚刚你差点把我的嘴都咬破了。”
男人脸上红晕未褪,被这一句话羞得耳根也被染红,随即真的听了她的话,放缓了攻势,浅浅低低地亲吻起来。
也记不得最后是谁变得更加主动,男人在她体内持续有力的冲撞,她亦喘息不已,无意识地从口中溢出破碎的娇、吟。
情动时分,只听到俯在身上的男人急促暗哑的声音:“许过的诺言,哪有过期……不过期的?枫叶落了……第二年会重新长出来,也依旧会红,年复一年!”
倏地,任靖眼眶通红,意乱情迷间双脚不由地缠上了男人的腰,热切痴迷地迎合着身上的男人。
恍然失神之际,彼此都忆起了去年的那次踏沙远足。
茫茫大漠中,那世界只容纳下彼此,他们拄着手杖像两位老人,肩并肩走过沙柳踏过沙丘。
在那个冷夜中,他对她一遍遍,舒缓地吟唱:你我静静相守,世世相依偎……
也不知过去多久,他们之间有过几次,漫漫长夜里,一波波灭顶的快感滔天而至,在彼此灵魂深处,涌出阵阵温暖阵阵悸动……
她倒在他的怀里,半天依旧轻喘面颊潮红不已。吴平轻握住她柔嫩的双手,嘴角亦扬起一丝魅笑,然后俯身落下一个个晴蜓点水似的吻,随即又游移到她的唇间,在上面轻轻地啄了一下。
“一年不见,你技术也长进了!”一出声,任靖发现自己声音都变调了。
“嗯?”吴平疑惑,想想笑道:“你是说接吻还是?”
“咳!”
“呵呵……是在吃醋吗?”
任靖翻了一个白眼。
“这些方面,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呵呵!”吴平起身,说:“我抱你去洗个澡?”
“不要!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要去你去吧!”任靖稍一侧身就惹得一阵疼,惊呼道:“哎哟,我的腰哦!”
“呵呵……”
去放了热水,吴平过来抱任靖时,就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睡熟了。
第二日接近中午,任靖才醒来,动动身子,身边空空的,床上淡绿色格子花纹的被罩,浅白色的床单,记起昨夜种种,她脸上又微微发烫。
给吴平打电话,只听他说:“在家等我,下班后我就回去!”
任靖觉得自己一个人待着特无趣,不过一想到这个男人,她就觉得特踏实。
晚上,吴平又要求温存,这让任靖有些吃不消,只呼“休战”,“休战”!
看她好像真的很委屈,吴平想了想依旧不觉得满足,不愿放弃地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任靖悲哀地,觉得自己已经是老女人了,而吴平,却——正当血气方刚。
不过最后,他还是小小地放过了她,耐心细致地在她腰间按摩,任靖问他:“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
吴平说:“你人都回来了,还需要我多问吗?”
“呵呵,也是!”任靖搂着他,亲密地凝视他的眉眼,吴平又是一阵心驰神摇。
轻、抚间,吴平后背肩胛处的印记被看在眼里,她不由微微皱眉,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声。
吴平问:“怎么了?”
“没想到留疤了,印子还这么深,可能一辈子都消不去了!”任靖心里百般滋味。
吴平宽慰道:“这没什么,也当是个纪念!”
任靖有些乏,问他要烟抽,被他狠狠瞪回去,他说早就想管她了,衣着打扮他不干涉,但烟绝对不让她沾。
任靖百般不乐意,撅起嘴以示不满。
吴平看着乐,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一口,幽幽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咱该为要孩子做打算了!”
暮然,任靖一怔,吴平跟她娓娓道来,哪天一起去见父母,几月扯证什么时候办酒席,几月再要小孩。
这男人规划得挺快,才跟他好两天,想得也很远。
任靖有所顾虑,晚上睡前,吴平在她额间轻轻亲了一口:“有我呢!睡吧。”
这几个字,一下子让任靖彻底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