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大结局
书名: 爱你还可以爱多久 作者: 蓝小溪 分类: 都市

        到医院后做检查,陆小酒头上的外伤给处理了,而任靖因为怀孕两月余,怕跟李水儿拉扯间,胎儿受到什么影响也去做了一个妇科检查,好在无碍。

        陆小酒说:“若是有事,那我就罪大恶极了!”

        任靖说:“哪管你的事!我就是年纪大了,怀孕注意的就多了!”

        “呵呵,才三十一,年纪不大。”

        “小酒,你——唉!”任靖对陆小酒,有时候是无可奈何。

        吴平知道任靖在医院,火急火燎地赶来,对她是一阵软言相斥,这在外人看来却是恩爱得让人极为羡慕的一幕。

        一个人回了家,陆小酒将医生开的药放在床头柜上,空荡荡的屋子里慢悠悠转了一大圈,越发觉得寂寥。

        孤伶伶地,也担忧之极,李水儿今天找她这事算完了,那想必刑事立案也一定快了。

        头部持续地疼痛,意识也短暂不清,站在卧室与客厅的走廊通道上,愣愣地,陆小酒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么。

        看着花梨木沙发旁边,小柜上装着一部电话机,她才知道要打电话。

        这一刻,她真恨自己太没用,真正有事的时候什么关系网也用不上,因为在她的圈子里,几乎无人能帮到忙。

        好不容易,记起朱贞贵这人来,这个网络里的朋友倒是很乐意却也帮不到任何什么。

        其实,刘德成、段青他们只是被暂时性拘留,因为有人脉,除了人出不了警察局,吃住条件并不是很差,甚至段青还能和陆小酒通一会儿电话。

        他说:“宝贝,这几天都还好吗?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想你。”

        依旧是清清润润的声音,让人很平静的语调,很快就能让人安心下来,也让人忍不住快要落泪。

        陆小酒给段青带去好几套换洗的衬衫,西裤,还有他的剃须刀,她知道他为人最讲究,在那里一定待得很不舒服,她也没去见他,她怕他看到自己愁眉不展,会很担心。

        段青拿着陆小酒送来的这些东西时,本来还耐得住性子的,却一下子变得急躁不堪,把屋里能摔的东西统统摔了个遍,却依旧压不住满心的焦躁。

        陆小酒无助之极时,接到了好些天没联系的李奕打来的电话。

        男人一遍问候之后,陆小酒回复他说:“挺好的,李奕哥。”

        李奕说:“段青出了那档子事,你也说挺好的?”

        陆小酒微微一怔,没想到李奕会这样直接问她,一时也不知如何接他的话。

        其实在陆小酒心里留有一丝清明的,平日李奕与段青关系走的不算生疏,段青要有事,他李奕怎么不知晓?

        知晓了,却一直装作不知。陆小酒即便焦头烂额,也不会主动去找他。

        半晌,李奕打破了沉默的尴尬,似调侃道:“小酒,你是我妹妹,你当我是你大哥吗?”

        “这……怎么突然说起这话来?”陆小酒不由皱眉,迟疑道。

        “你为段青的事,找遍了能找的人,却惟独记不起我这个大哥来!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可你这么做,我心里……”

        “对不起。”陆小酒听见男人在电话那头轻声一笑,这让她很困惑,这一记笑也让她心头忽然明朗了些:“李奕哥,税务机关里你有认识的人吗?”

        李奕轻叹了一声,说没有,这事段青惹得太大,他也帮不了,顺便也安慰了陆小酒几句。

        挂了线,一想陆小酒很失望又忧心忡忡,李奕的眉头就纠结到一起。

        旁边刘雨轻声问:“陆姐没事吧?她还好吗?”

        “感觉还行,没大问题。”李奕摁了摁眉心。

        “你真的什么忙也帮不了吗?李叔……”

        李奕微挑眉,拉过刘雨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揽着她的小细腰,忍不住低头在她唇间轻轻亲了一下:“真想知道吗,老婆?”

        “嗯,是不是有办法?”

        “那你一会儿可要表现主动些!之后我再跟你细说……”

        “啊?!快说啊,讨厌死!”

        ……

        一番恩爱缠、绵之后,李奕一手搂着刘雨,在她眉间时不时落下极轻的吻,满是宠溺地,轻声与她说出了事情详委。

        让刘雨吃惊的是,这李奕与李水儿她哥原来是老同学,大学时关系就好得没话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当初李水儿四处找工作时,她哥叫李奕暗地里帮了忙,要不她怎么那么容易就进了长兴?

        只不过碍于李水儿颜面,这事他们谁也没往外说,就连李水儿本人也不知情。

        李奕把握也不大,这李水儿她哥真能帮上一把,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自然最好,若不成只得另想他法。

        最不济的,是段青在监狱里先蹲两年,再找人开个什么大病诊断书这人就放出来了,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只不过苦的人——还是陆小酒。

        李奕会尽力,会尽全力,哪怕有些事会冒风险,他也会去做,李水儿做事不厚道,他李奕自然也有不厚道的法子来摆平整件事。

        没隔几天,长兴几位受牵连的领导都被平安放了出来,甚至税务机关没有让公司补缴几乎小得可以忽略的应缴税额,说是长兴管理不到位,人员流动大,责任很多不明确等诸多原因才导致出现的这种结果,并不构成偷税。

        在车里,远远看着段青、陆小酒相拥相吻在一起,李奕面无表情,心头却起伏波动很大。

        刘雨侧头,称道:“感觉他们好幸福啊!李叔,你真了不起!”

        “看完了?放心了吧,我们走!”李奕说。

        “李叔,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老婆,我爱你。”

        一进家门,段青就将陆小酒一下带入怀中,将她挤在墙壁和他身体之间,忍不住低头去啄她浅红色的唇,陆小酒却不着痕迹避开,对他轻轻一笑。

        明明,出警察局的时候,他感觉到她有一丝回应的。

        将近半个月时间,几乎没有一刻停止过想念陆小酒,这种想法能让人发疯,走出公安局大门那刻,段青远远就看见站在路边,静静等待他的那抹娇小的身影。

        那么安静的一个人,用那样平和轻松地语气对他说:“真好,你没事了!段青,我们回家吧!”

        明明,他看到了她的神情,由原本的紧张焦灼,在见到他那刻转为了尘埃落定的淡然。

        或许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像陆小酒这样,死心踏地,对他关怀备至了!

        那样动容的神情,那张惹人尘念的脸庞,那一刻他的眼中再看不到其他,心中再顾不得任何,再不克制他的所有念想……

        他也感觉到她轻微的回应,带着一种颤栗的生涩,轻轻地触碰他的唇。

        时间一晃又过去三个月,段青自己的公司也开始正常运作,他与陆小酒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段青忙于事业的同时,对陆小酒的照顾却从来不会有丝毫的不周全,他是如此在意她,哪怕她稍稍一皱眉,他的心就似被一同系着,他会心疼。

        偶尔,陆小酒会说一两句冷笑话,惹得人发笑,段青跟着学会了,也会与她胡谄。

        几乎任何事,他对陆小酒都不隐瞒,只除了一件——与郝非偶尔的联络。

        自那次长时间的昏睡,醒来后,陆小酒从来没问过他为什么自己会在医院,那晚,她明明昏倒在了大街上……

        那晚,郝非万分紧张地将陆小酒送到医院后,陪护了她两个小时,然后他给段青打了电话。

        他让段青——好好照顾陆小酒。

        几乎是哭着,让段青好好照顾她!

        段青冷漠地问他:“凭什么?”

        郝非说:“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她病了,我却不能陪,到时间了该回部队,还得回!”

        段青说:“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

        “以后,你再不许与她有任何联系。”

        郝非双眼猩红,却字字咬道:“我们已经分了,自然我不会再做出藕断丝连的事来!”

        “那就好。”

        “不过我不跟她联系,但我希望回去后,你能告诉我她身体的恢复情况,好吧?”

        段青没有义务告诉他,可之后他还是给郝非发去一条短信:她已经醒了,无大碍。

        之后,郝非果真说到做到,但也会偶尔与段青保持联络,频率不高也不至于惹人厌烦。

        对待郝非,段青总觉得对这男人过于宽容,本不想再理会他这种无趣的做法,可每次信息一来,他都会一一如实回复。

        她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

        睡眠呢?

        比以前强了。

        还贫血吗?

        不了。

        那她过得……开心吗?

        除了陆小酒的身体状况会告之,像最后这句问话之类的,段青不会与郝非多说一字。

        有时候,段青看着郝非的短信,会想起陆小酒。看着陆小酒看手机,也会想起郝非。

        只是段青觉得,这种心境,应该很快就会不复存在了。

        陆小酒、段青与刘德成家走得比以前更频繁了。刘德成心生愧疚,总觉得将段青耽误了太久,没想到最后还让段青险些吃了官司,他说自己的儿子就是段青的儿子,李艳秋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劝段青和陆小酒,让两人早些要孩子,要不等人老了孩子还没带大,实在有太多不益……

        天气越发寒冷,回去的夜晚,天空早已飘起了雪花,路面已铺起了薄薄一层,像一层雪白柔软的棉花。

        停了车,往家里走的一小段路,段青轻握住陆小酒的左手,另一手探过来揽住她的腰,每走一步都很平稳,他轻声问她:“冷不冷?”

        “不冷,呵呵!”

        “一会儿回去后做个足浴,加些药进去,我给你再捏一捏,血液循环会好一些。”

        “你太宝贝我了,唉!段青,你对我真好。”

        “你就是我的宝贝啊,傻瓜!结婚之后,我们就作计划要个孩子吧,你说呢?”

        “呵……好。”

        这一晚,陆小酒呼吸平稳,却不时翻身,段青知道她又失眠了……

        有天,陆小酒出门开的段青的车,到西三环某处拐弯,段青下班回来正巧瞧见了,便也跟着拐进了那条巷子。

        陆小酒走进她念过的那所大学,沿着步行道走过覆盖着皑皑白雪的中心草坪,然后到三号教学楼,再走进一间教室。

        学校已经放了寒假,空空的教室里,只有陆小酒一人坐在靠窗户的最后一排。

        细细抚摸那张长桌上看不清的字迹,她将脸颊轻轻贴在冰冷的桌面上,凄清地,流下冰凉的泪水。

        爱你还可以爱多久?

        爱你还可以爱多久?

        时至今日,为何对这几字,她还念念不忘?

        忘掉那个在此处写下这几字的男人,忘掉他的誓言,忘掉他们拥有的过去……

        当一无所有了,这几个字却变得清晰起来,在她灵魂深处不断回荡,即使剜心刮骨地疼痛过,却始终不曾忘却。

        陆小酒一扫桌上的字迹,站起身直直往外走出去。

        外面的寒风凛冽,吹得人脸上生疼生疼,视线模糊中她看见段青长身而立,就在大门外一直静等着她。

        “想他了?”他问她。

        她答不出。

        他朝她伸出手来,她的手却迟迟放不上去。

        他讪讪收回手:“一定是想他了。这里充满着你们的回忆,一时半会儿哪能这么轻易就忘了!”

        “小酒,这些天你每晚都失眠,都是因为在想他吗?还是在担心什么?怕着什么?”

        陆小酒嘴唇抿得死死,眼眶不由又微微红了。

        段青侧过身不去看她,他的脸大部分背着光线,落在阴影里:“那个……郝非,其实……”

        男人不自主摇头,不再往下说去,他蹲下身子,偏头对陆小酒轻声道:“上来,我们回去。我背你走这一截路,你的雪地靴都被雪水打湿了。”

        陆小酒缓缓挪动步子,一直走到段青跟前,却不肯再移步。

        段青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落在他身上的重量。他坐在了路旁边,双手掩住他内心落寞的情绪。

        隔了好久,才抬起头看陆小酒:“小酒……”

        陆小酒轻轻应他。

        段青说:“以前,你对着手机失神,也是在想他吗?还有后来在跑步机上,一直跑到晕过去……”

        “没有,我没有想他。”陆小酒克制着声音的颤抖,低低地轻声说。

        段青难过地一笑:“那是想忘记他吧?强迫自己忘记他,然后强迫自己喜欢上我?小酒,小酒……写钢笔字的时候,你写我的名字是为了要记住我,还是要将他的名字从你心里抹去呢?””

        男人说这些话时,也不知费了多大力气,只觉得陆小酒给他的一些美好的东西正快速从自己身上流失,想挽救也无法挽救。

        “段青,段青……”由轻呼到叹息,陆小酒再也挤不出别的字来,面前这个男人总能猜准她的心思,从来都一丝不差。有些事永远强迫不来,都过了这几年,她对这个字早已理解透了烂了。

        “上来吧,我背你回去。天这么冷,你的身体也受不了。”段青目光凄楚,悲伤地,再次向她伸出手来。

        陆小酒慢慢挪过去,然后男人背着她,一步步往回走去。

        这一路,平时少言寡语的段青,破天荒地,一次说了很多话,基本上都是关于郝非的。

        陆小酒看不见他的神情,努力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感受他的情绪,却始终感受不到。

        男人说话语气清淡,依旧平静如凉水,好听的、清润的声音。

        陆小酒在男人颈间无声地流泪……许久才平复她的心境,她跟他絮叨着,天好冷,回去要早点睡,她问他累不累,白天工作忙不忙?还有中午吃的是什么……

        段青都一一应她。

        陆小酒回通辽那天,段青一个人去送她,她把一个小红包递给他:“参加不了张丽的婚礼,就麻烦你给她了,呵呵!”

        段青淡淡一笑:“你脑子里每天就盘算着这些?”

        “呵!”陆小酒冲他挥手道别,过了安检口拐楼梯时,她还瞧见这男人站在原地往她离去的方向张望。

        09年过去了,很快10年来了,时间就像流水,越平淡越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快地流走。

        这一年,南方很多省份持续性降雨,有地方隔三差五地下暴雨,个别地区市郊被淹,市中心地势低的成汪洋,河水很快超警界线,武警官兵投入到了防洪抢险工作之中,也有个别地区地方部队后勤二十小时待命随时准备抗洪……

        有一天,陆小酒在家看电视,屏幕上正播着抗洪抢险的一则新闻,电视屏中快速闪过一个男人泥湿的侧脸,没怎么看清,好像又有些熟悉,很想往回倒着再看一遍,忙问谢一蓉:“妈,咱家电视是数字的吧,怎么往回倒着看啊?”

        “是数字的啊,但只能看到几点,哪天演什么节目,别的都干不了啊!”谢一蓉从厨房里跑出来,瞅了一眼电视机,看着一群当兵的在河堤坝上站成一座人桥,一个个沙袋从手中快速传递过去……

        陆小酒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眉头皱到了一块儿。谢一蓉假咳一声,又回厨房煮鲫鱼去了。

        趁周末,她又去了一趟河西敬老院。

        以前的那个哑巴老人已经不在那儿了,说是家里人可能良心发现,把他又接回家好好赡养了。

        陆小酒过去在那里待了好一阵,烧了一些纸、钱,对着她父亲的灵位说了很多话,她说好像在电视上见到那人了。

        遗像上的笑容淡然,就像陆青云在听陆小酒说话一样,静默不语。

        陆小酒自言自语说:“唉,爸爸,你说那人是不是他呢?管他呢,反正跟我也没关系,没任何关系!现在我和妈过得挺好的,她今年也退休了,没事就跟隔壁张阿姨她们打麻将,逛街,晚上还一起绕着咱院走圈锻炼身体呢!我也挺好的,对了,我下星期要出差,去甘旗卡,不远,公司在那边要开分店了,会忙些,可能要一个月之后才回来……”

        周围很安静,依旧没人应。陆小酒冲那遗像,淡淡一笑,心里静如止水。

        她又絮叨了一会儿,又道:“你说,那人是不是他呢?”

        陆小酒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回念叨了那个人好几遍,她也想起了离开北京前段青跟她说的话。

        段青说:“郝非一直都还惦记着你,总给我发短信。你生病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也挺不容易的,工作性质就那样,有时候想到做不到,不是因为不想去做……”

        陆小酒出差刚回来,就见家里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她认识,可她一点也不想招呼。

        那人冲她咧开嘴,灿烂一笑:“你回来了,老婆。”

        陆小酒冷着脸看他一眼,见他立即就闭了嘴,但眼中却还是笑盈盈地。

        这时,谢一蓉笑着说:“我去超市买点菜,你们聊啊!小酒,郝非来咱家三、四天了,他这个月休假,过来看看你!”

        陆小酒不说话,径自回了卧室,见郝非跟上来,她忙去关门,没想到郝非一只脚塞在门边,忒她再怎么用力,门始终关不上。

        索性不去管它了,开电脑上网,耳朵却竖得尖尖地,听着屋里的任何动静。

        郝非是外人,她得提防着他点。

        没想到,郝非缓缓开口,很认真地语气道:“我想跟你复合,可以吗?小酒……”

        陆小酒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好笑得心里有点疼,她没有理会。

        郝非又道:“上个月抗洪抢险差点丢一条命,那时脑子里想的,只有你!”

        陆小酒略过后半句,抬起头疑惑地看他,只听他到:“嗯,第一念头,脑子里就是你!”

        “你差点丢一条命是怎么回事?”

        “哦,下大雨嘛,江边的树突然倒地了,差点被砸到……”

        陆小酒轻呼一口气,瞅着郝非温柔的目光,不由怔忪了,片刻回过神来,静静打量他。

        好像人瘦了不少,脸也黑了许多,可还是她心中的那人。

        熟悉的身体轮廓,熟悉的,他冲她和煦、阳光的一笑。

        那是她无法抗拒得了的……

        如果说忘记,前提是她见不到这人,否则用一辈子,忘记也难。

        郝非,郝非,这个男人重新回来找她,她还有能力去接受他吗?

        一颗心,在感情上,可以说是死过两回了,真的还有勇气再重新爱一次吗?

        陆小酒不知。

        接下来一月,郝非非死皮白赖的住在陆小酒家里,殷勤的很,每天接她上下班,晚上蹭在一个屋里睡觉,虽然每次都会被赶到另一个客卧,却依旧锲而不舍。

        郝非回部队之前,他终于如愿,牵到了陆小酒的左手小指。

        很快,10年过去了,11年的时候,陆小酒与郝非走到了一起。

        依旧和从前一样,走路的时候,他会一直轻握着她的手,不经意间,他轻声问她:“小酒,爱你还可以爱多久?”

        “呵,怎么想起这个来?”陆小酒目光柔柔看他。

        “听吴平说,以前你跑到咱学校去看我在自习室写的这几个字,有这事吗?”

        “呵呵!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咱们俩的关系就是铁锤砸也砸不断,即便分了也永远断不干净……”

        “那你说,爱你还可以爱多久?”

        “一同爱上,一同老去吧。”

        在他们二人心中,这几个字早已不是因为爱而不得无奈地想要放弃,而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想要好好爱下去时,却只能短暂爱一世的一种怅然感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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