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咒语,双手结印,凌云两个食指尖合拢的地方发出了微弱的白光,然后指向盈儿的眉间,待光消失,盈儿也平静地睡着了。
凌云把身上衣服剥掉,现出半妖原形,交叠上盈儿的身子,灵巧的舌头慢慢舔着身下人儿的脖子,脸颊,直到盈儿身体有了些微反应才吻上他发白的小嘴,凌云正把自己的真气输给他。
以人类的时间来算,不过是十六年,而在遇上盈儿的这十六年间发生的事比他前面几百年发生的事加起来还要多,他是个最怕麻烦的人,但关于盈儿的事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突然觉得能看着盈儿一天天长大真是件好事。
“公……公子……”花花去给他们拿干净的衣裳过来,看到凌云这模样,吓得腿都软了,老天,谁来可怜可怜他的心脏。
“你怕我吗?”凌云收起尾巴,一手支头侧卧着,身边盈儿睡得很安静。
“不怕,只是……有些吃惊。”花花早猜到能自由出入皇宫不是一般人,只是眼前这个视觉冲击太强烈了。
“盈儿把你调教得不错。”凌云示意他把衣裳拿过来,他亲自动手一件件给盈儿穿上,“你说盈儿杀赵王是狂燥症发作?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回公子,就是从四桥镇回来后。”
凌云后悔自己的粗心,盈儿有这种症状他都没发觉,等会,从四桥镇回来,那就是说全是那趟旅行害的……
凌云再次变回了人的模样,他本来是想让盈儿再等上一段时间的,等他能力稳定了跟绿湖决战,之后再来接他,但现在看来这皇宫真不是什么好地方,盈儿一点也不快乐,弄不好还得把小命送掉。不行,他得带他离开这里。
凌云把盈儿送回御书房便飞身去找太后,太后也正为太高估儿子的承受力后悔,见凌云来以为又得了救星。
“盈儿非常不好,被你一吓把先天的病根都带出来了,刚才我输了真气给他才保住元神。”
吕稚从没见过凌云这么严肃的样子,一下就慌了,忙问有何办法。
“只能带他回我族让神医们想想法子。”
“那怎么行,国不可一日无君。”
“据我所知,盈儿登基以来,大小国事真正做主的是你这位太后吧。皇帝什么的就算放个木偶在那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太后正犹豫间,突然花花急急地跑来找凌云,说是皇上不好了。
凌云飞速回去,只见盈儿脸白得就跟纸一样,床边痰盒里吐的全是血,床上,被褥上也沾了斑斑血迹。
“盈儿……你……这是怎么了?”凌云也慌了神,不是输了真气给他,怎么还会这样。
“哥……”盈儿睁开沈重的眼皮,他好想抬手摸摸凌云的脸,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无法完成。
“别怕,哥在这里,告诉哥你哪里不舒服。”凌云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他的身子为什么这么烫,像火烧一样。
“全身都……都疼……”盈儿说着又觉得有东西往上涌,一手捂住嘴,血却还是不停地从指缝里流出来。
“天啊盈儿,你不要吓娘,你这是怎么了。”吕稚看儿子不停地吐血差点没晕过去,这个可以亲手用竹剑杀死猛将的女人,面对儿子时终究还是个普通的母亲。
“我现在要马上带盈儿走。”凌云跟本不等她同意,扯下身上的狐袭披风将盈儿一裹,直接用飞的回狐仙林去。记得第一次见面,盈儿还在襁褓里,凌云就这样带他回过一次狐仙林,那次以后两人生命线似乎就胶缠在一起了,所以他决不充许盈儿就这么离开,他还有那么多的承诺没给他实现……
“爹爹!老爹!你在哪里,快出来啊!”凌云抱着盈儿,一脚踹开仙帝的书房,没见人在又转进炼丹房里,“爹爹,你在哪,快出来,不要玩了……”
炼丹房里只有苏乌一人,见弟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说老爹有事去天庭,问他怎么了。
“姐,盈儿快不行了,你救救他。”
苏乌翻看了盈儿眼皮,又把了回脉,眉头是越皱越紧,“你是不是输了自己的真气给他?”
“当时我见盈儿神智不太清楚……”
“你个笨蛋!”苏乌骂了他一句,“还有,是不是瞒着姐去跟他做爱,而且时间还不短。”
“这是我的自由,用不着报告你吧。”凌云涨红了脸,老爹不在他只得委曲求全地求这个让人讨厌的姐姐。
“什么自由,活人都能让你整死!”
“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凌云开始感觉不妙。
“你以为人类也跟我们一样可以随便输真气的吗?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妖力那么强,即便只是接近都会对他身体有影响,更何况做爱!”
“可我有戴老爹给的珠子……”凌云抬起手,却发现珠子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裂纹,再看盈儿手上那串,也全是裂纹。
“五千年的妖力岂是这种物件能镇压得住的。”苏乌摇摇头,“你每跟他做爱一次就会吸取他的精元,这是我们身体的特性,不想对方有事就必须在做之前服一种草药来抑制住这种特性,所以我才说你没跟我报告!”
“是我错了还不行么,姐,你只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办吧。”凌云没想到竟是自己害了盈儿。
“真气伤了他内脏才会不断吐血,你扶着他,我先把真气逼出来,然后再试一下用治疗术,至于效果就不敢保证了,治疗术从没对人类用过。”
“我也帮忙,我看过医书,也懂一点治疗术的。”
姐弟俩花了两个时辰给盈儿施治疗术,但收效甚微,苏乌拿了颗九转丹给凌云,凌云屏着呼吸将药丸嚼烂了,再喂进盈儿嘴里。
“果然治疗术对人类起不了多大作用。”苏乌叹了口气,“刚才我们只是疏通他的筋脉,药能暂时镇住他的元神,看来得拿到传说中的仙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