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钟昳劝
翌日
晨光初现,空气还带着些湿润水汽。场秋雨场寒,这场雨完之后,秋意更加明显了。泛黄落叶被雨水打湿孤零零落在上。有些枯叶还在水洼打着旋。
雨早已在半夜时候停了,面上虽有水渍但也得了个半干,但看昏黑天色,恐怕还免不了第二场大雨。
姬绍在祠堂待了宿,昨日父亲知己好友顾涛在给父亲上完香后不久也已离去。家仆人无论如何劝姬绍回房休息他都言不发,就样沉默跪坐在祠堂蒲团上看着父亲灵牌。
“绍儿,大丈夫当以德行立于天!君子当存大义于心,心怀纲,念常。”
“君子,谋不谋食。耕也,馁在其矣;学也,禄在其矣。君子,忧不忧贫。”
“如奸臣当,皇帝年迈,太子年幼且愚。为父恐受陛重托,辅佐太子。此番你同华先生离去,定要好好听先生教诲,待你归来后与为父同辅佐太子。”
“绍儿,我们姬家世代文臣。但如乱世当,仅习礼教诗书恐难当大任。学武艰辛,为父心不忍你离家受苦,但却又盼着你学成归来。”
......
姬绍年前便已山回了京城,但回京与父团聚不足月,又因师门突生变故返回。当时太子继位不久,朝事虽因换帝变得繁乱,但好在没有什么大事。心怀鬼胎某些大臣倒也算安分守己。
除了传皇后杖毙了个在皇上面前摔了跤女和将相貌姣好妃子打骂番之外倒也没什么新奇事儿了。
所以姬绍第二次离家时倒也安心,觉得短时间内应不会什么大事。
可谁知,此番离去再回,与父亲竟是天人永隔。
姬绍思绪蔓延,回忆当初不免染湿眼眶:父亲,兢兢业业为国劳生,得到也不过顿枉死,您真能甘心吗?让我继续守护这个满面疮痍国家,守护个痴痴傻傻不通国世事帝王。
些人算个什么,皇室算个什么能够让我们如此付?
孩儿要让您失望了,为皇室给予再多得到都是无谓虚无。稍有不慎还要让自己跌火坑不得翻身。孩儿不愿此生都为社稷所累,作手握重权大臣还不如当田间农夫来得快活。
但是孩儿绝不会让您枉死!为您平反冤屈之后再隐于田间。希望您不要怪罪于我!
前去学武乃求“所亲者快意!”如您也不在了,我为这朝廷付再多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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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绍正跪在蒲团上,对着案台上牌位和香炉,香已燃了晚,再加上空水汽,熄了许多。有些是新香,在凌晨时候姬绍重新,还发着星星火光。
姬绍对着牌位磕了个头,而后微微颤颤站起了身子,向牌位看了眼,便转身踏步走祠堂。
了祠堂,才发觉雨已经歇了,只是面上还残留着汪汪水渍。混着凉气风吹向姬绍,使疲惫未眠整夜他稍稍清醒。姬绍深深了凉气,抬眼望向远天空,虽还是副黑压压样子,但也使姬绍心境开阔了些。
姬绍穿过两廊来到前院房,房间外早有两个人在候着了。见着了公子连忙吩咐去,便又来了个端着盆温水和拿着干巾仆人,手脚利索把东西摆好供大公子洗漱。
姬绍擦干净脸后又复擦了擦手,布巾还没搭在盆上,便有仆人匆匆跑来。
“公子,钟大人来访。”
姬绍愣了:“钟大人?哪个钟大人?”
“少府钟昳钟大人。”
姬绍了头,心稍作思虑,钟昳此人在朝颇有名望,乃是丞相派,并非贾家走狗。想到此姬绍抬步往外走去。
在走去前厅廊上,姬绍问仆人:“钟大人可说他来此所为何事?”
仆人摇了摇头:“钟大人并未言明,但钟大人此前也偶然来府拜访老爷,想来应是望祭拜老爷。”说到最后,仆人头又低了去,声音也轻了许多。
姬绍受到了仆人小心翼翼,多看了仆人眼:“你是这两年才到府吧!我之前并未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唤王福,去年二月进府,当时颠簸流离进京,无可去,便游走乞讨。经过姬府时被老爷看到,承蒙老爷仁厚,便留了来。”
姬绍听罢,应了仆人声,便默着向前走着,在即将走进前厅时,姬绍回头对福说:“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哎哎,伺候公子是小人福气。”福连忙答。
福说完之后便跟在姬绍后面前后走进了前厅。钟昳穿着身白色银边袍,手上端着姬府人递上茶在轻饮。见到姬绍时将茶盏合上,站起了身向着姬绍走去。
待到二人距离相近时,钟昳拱手唤:“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