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觉得自己吃枣药wan

        12.

        丝毫不知道自己头上绿得闪闪发光的柳边也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忐忑不安的小禾,孟靖同志没有一起进来,估计是嫌无聊,到外面玩手机去了。

        我把头一搭,决定直接装死。

        尴尬已经隔着屏幕溢出来了。

        当初认识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叫单浻,现在这么一见面,果然,真他娘囧。

        那位老哥看着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结果也真的是个很负责的医生。

        他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把我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我敢肯定当时我俩打炮都没摸那么仔细。

        最后他把我放到桌子上,用人兽医通用的鬼画符笔法刷刷几笔写了个单子,递给柳边叫他先去拿药,小禾先留在里面,他有话要吩咐。

        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柳边火急火燎地扯着单子跑出了诊室。

        等等!你不觉得放我妹妹和这家伙孤男寡女地留在诊室里面有什么安全隐患吗!?

        好哥哥陈清平我今天也在为了亲妹的安全烦恼着。

        心大的陈小禾根本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还主动凑过去跟人家鸟医大佬攀谈,把我急的都快上火了,瘫在他手心里一个劲儿地啾啾啾。

        单浻先同小禾聊了几句日后的养护和有关鸟类食谱的注意事项,然后突然话锋一转,玻璃镜片后的目光扫射到我身上。

        “陈清平?你怎么变成鹦鹉了?”

        我啃脚环的动作一下子僵硬了下来。

        妈的,我怎么又吃起jio了。

        呸呸呸。

        “你……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撞见的叔叔!”陈小禾不愧是我亲妹,记忆力特鸡儿强,五年前的事情说记起来就记起来,回忆东西都不带喘气的。

        “咳,那时候我才三十二啊,能不能别叫叔叔了……”男人顺顺我的毛,好脾气地笑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他藏在镜片后的眼角边,已经溢出了细细的鱼尾纹。

        真是老了啊。我悄悄叹了口气。

        “咳,抱歉,其实我当时眼瞎,一般都习惯叫三十岁以上的人叔。”小禾也觉得哪里不对,赶紧轻咳一声来掩饰尴尬。

        我蹬了蹬鸟腿,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等等。

        草他妈老子明年不就三十了吗!?

        估计是我们兄妹俩的傻样子太好玩,单泂噗嗤一声笑了。

        “好啦,不说这些了,我得问你们正经事儿。”他把我捧起来,用看傻逼孩子的慈爱目光把我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又拍了拍我的鸟脸,“这个事情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说他变成鸟的事情。”

        陈小禾张了张口,可能在思考些什么,但很快就有另一个声音帮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上个月月末。”

        “药我叫阿靖去拿了。”柳边把诊室的门推开,仗着人高腿长几步就走到了桌前,眉眼温温和和脸上还挂着笑,但气势却是不容忽视的强势,“我是他家属,让我来说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翻了几页后说,“应该是二十八号第一次变成鸟,晚上九点会变回人类,十二点又变回去,但时间会随着日期变化逐渐提早……”

        单泂敲了敲笔头,把圆珠笔打开,记在另一个崭新的病历本上,“继续说。”

        “现在总体情况正常,就是偶尔会出现一些鸟的习性。”柳边看了我一眼,补充道。

        我目瞪口呆。

        你竟然背着我偷偷记录了这么多东西!??

        单泂又把我翻了一遍,然后放下笔,叹了口气说:“果然是这样……唉。”

        “医生之前碰到过类似的病例吗?”陈小禾弱弱地举手提问,她见一屋子人都看向自己,顿时害怕地往后缩了一下,“不,我、我就是稍微问……”

        “病例倒没有,不过这事情之前发生在我身上过。”单医生闻言笑了,那双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看起来倒十分祥和,他打开书桌左边半掩的抽屉,从里面捧出一个铺着柔软羽毛的草窝,里面睡了两只小小的蛋。

        “……”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这是我儿子和女儿。”单泂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用手指滚了滚那两颗小东西,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家庭和睦带来的幸福味道,“老婆飞外面去了,叫我照顾一下。”

        我这回不怀疑了,直接用看变态的眼神盯着这家伙。

        ……果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家伙从衣冠禽兽直接晋升成日鸟的神经病人了。

        等等,我怎么连带着骂到柳边了!?

        一屋子人都呆住了。

        见多识广的陈小禾同学凑上去看了一眼,问:“牡丹?”

        “嗯。”单医生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他把蛋用手绢小心地包好,在上面亲了一口,然后把它们放回那层软乎乎的鸟毛上,“可别让我媳妇看到了,她等下回来就得啄死我呢。”

        但这话可能说晚了。我抬头看向半开的窗户上——那儿挂着一只凶巴巴的棕头牡丹,正在着急地唧唧叫呢。

        单医生,一路走好。

        “啾啾啾啾!”

        那只牡丹一把朝单泂撞了过去。

        “阿荷,等等,我先把他们放回去。”单泂眼疾手快把草窝放回了抽屉里,然后手臂马上就挨了一口。

        “嗷……疼疼疼……”他的面容都扭曲了,空出一只手把鸟扒拉下来,放到我面前,“这位是我故友,你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哼,什么故友,是以前的炮友吧。”那只牡丹从鼻孔中哼出一口气,声音娇娇的,听起来像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她骂完自家老公,就转过头来看我,“爪子伸出来。”

        我不明所以,却还是依她所言把粉红色的小爪爪伸了出来。

        那姑娘看上去就带着几分专业精神,看爪掰喙戳胸一气呵成,都不带喘儿的,末了她放了我爪子,一扭头对着诊疗室里另外两个人喊:“谁是家属?能煎药的那种。”

        柳边往前走了一步,冲她点了点头。

        那位叫阿荷的牡丹姑娘往后退开一步,身上泛起一阵白光,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个穿着红色运动衫的女子。她甩了甩那头棕色的波浪卷发,从桌上捞起笔,接着之前的病历写了个条,“那边的,过来点儿,又不吃你……对,就这距离。说吧,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啥名字?”

        “……哈?”

        我们同时懵逼。

        阿荷一拍脑袋,懊恼地说,“也对……刚刚有点急,忘了跟你们解释了。”

        “一孕傻三年。”后面不慎发表了简短评价的单泂被她一手按住头,强迫式地去看着窝里两颗蛋了。阿荷头也不回,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道:“那我先说吧,你们大多数人类应该不知道,部分像我们这样的‘动物’也有自己的意识,甚至能和同类甚至不同类的物种沟通,”

        “……运气好的甚至还能赶上化形。”她用笔帽指指自己,“像我这样。”

        我感觉三观都碎了一半,然而剩下一半之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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