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白天没有想到过的。
他去买菜,小道长就去打野味,有喜有悲,这是他离别与小道长的最后一顿。
为了答谢恩情,萝卜用钱买了好多蔬菜,顺便买了红德楼的核桃酥和鲜花饼,买了小道长最爱吃的——一大罐的蜜枣。
钱是当簪子来的,剩下三两白银他攥在手中打算放在枕头底下,等他走了小道长就会发现。
如此想着,白萝卜弯了眉眼,手上的东西竟一点也不重了,抬脚踏进家门。
素日平静的小院,那屋子里竟全是些乱哄哄的声音,一时心提了起来,白天快速跑进去。
他有些发颤,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买的东西咕噜滚落一地。
几个彪形大汉或坐或立,个个似人形棕熊样,坐着翘腿的灰粗布衣看见他愣了愣。
白天反身准备跑。
眨眼时间却是被砰地压在了地上,身后传来那个屠夫的笑声:“小美人儿,见了我跑什么?嗯?”
褐色皮肤,眉眼浓黑,左颈一道长疤。是昨天巷子里的那个人
再看其他人,都换上了和屠夫一样的表情,那么渴望,狠狠地看着他,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扒着他的皮肉。
萝卜精有些崩溃地哭了起来。
屠夫拍了拍他的小脸,嘿嘿道:“抱歉哦小美人儿昨天把你弄伤了。今儿我们找那小屁孩还钱,那小子跑的挺快只剩下你了哦。”
“那我还。”他咬牙忍着痛把手里的三两白银排了出来。
所有人都噗呲笑了起来。
另有一个大汉喊:“你那点钱哪够我们吃酒,你晓得他欠了我们多少么?”
屠夫轻松地将白银踢开,“算了不收你钱了,你们觉得怎么个收钱?我只要这小子就行。”
“曲哥,你昨天搞的就是他?”
“嘁,要不是那婆娘收了我的私房钱把老子赶出来老子会胡乱搞么?”
又有人上下扫了少年全身一遍问:“曲哥,滋味儿怎样?”
“好的很!比那楼里徐老娘嫩了不止三四倍!”他把少年放在膝盖上,抱怨道:“老子都不想去那狗屁地儿了!又贵又老!”
白天不发一言,咬着嘴唇抽手,可那屠夫力大无比两只手捏着他手腕,竟挣脱不了半分,眼角缓缓红了,喉咙也难受得紧。
“那加我一个!”有人听到也是来了兴趣,上去帮忙把少年裤头给扒了,白白净净的小屁股就出现在他面前。
白天只感觉臀部一凉,那人用粗糙的大手搓他那儿,忍不住颤了颤。又是有所发现般再搓了搓柔软脆弱的花穴,小穴儿自动分泌了许多水儿。
那汉子往下看了看,只见小小的屁眼前面、卵蛋的后面有个杏子般的东西,粉粉嫩嫩。他觉得惊奇就去把那肥厚的肉瓣划开,那下面有个小洞。
“不,唔”
那汉子把手指捅进去感叹道:“嘘,这穴儿还挺紧的,又湿又软。曲哥,这小东西长了个女人才有的穴儿啊?”
这一出口,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屠夫自己都愣了愣,把人打开腿压着,所有人都来看了。
有人叫他怪胎。
那屠夫首先反应过来嘻嘻道:“管你怪胎不怪胎的,那我就先试试了啊,这小东西昨天乖得很,不哭不闹,叫干啥就干啥的。别哭啊别哭啊。”
说着抹去湿漉漉眼眶的泪,他虽粗鲁,但是不会太欺负这种可爱的小东西,第一个就护住了少年。
“哥!那臭小子找到了!”
又一个大汉进来喊了一声。
“放开我!放开唔!”小道长被绑在椅子上,狠狠踢打着腿,不停地扭动身体想挣脱束缚,话还没说完就被塞了一口布团。
“喝,这个臭小子赌博输了一百多两白银,成天偷酒耍赖,在镇上没多少人敢借钱给他。你和他在一起也是算倒霉的。”
“给你个机会自己选吧,你是想他自己还呢还是你替他还。”
小道长红了眼睛,拼命地踢打。
在他赤裸裸的是视线下青衣少年脆弱地环住了屠夫的脖颈,说:“我还,不要他还、我来还,我还”
他喃喃了好多遍,念得牙齿打颤,眼睛略微失神。
屠夫很满意,他进去了,萝卜精咬着牙默默掉眼泪,背着光不敢看小道长一眼。
他的孕道那么脆弱,本是为生孩子准备的,在这个悲凉的院子里却要被当做泄欲的粪桶。
姜思每次和他做的时候就喜欢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蹭,喜欢撒娇地说天儿,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白天通常就红了脸,一口回绝不准。
那人就继续耍无赖,在怀里使劲地蹭任打也不离开,缠缠绵绵亲他的嘴唇把他亲到哭唧唧。
有人笑有人哭,他感觉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灰暗凋零。
院里那颗大槐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枯了,本是正生机勃勃的夏天却在簌簌地掉黄叶子,似乎在为少年而悲叹。
小道长滚在了地上,大声地喊叫着,可是因为嘴被堵住谁也不知道他在喊什么。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了暴怒的小狮子。眉间的朱砂痣融成了暗色。
可是没有用,倒是肚子又吃了一记猛踢。
不仅是孕道,又一个汉子捅进了后庭之中两根棒子顶进顶出,然后来者纷纷加入。
他们要他用舌头舔,用手捋,玷污了这个漂亮的黑发少年的每一寸皮肤,将淫恶的东西撒在其身上。
并且端详这件艺术品,给他人评价——看!这是件多么漂亮的器!
他们哄着他抹去眼泪说:乖只要听话,我们就轻轻的。
怎么可能轻轻的?
小道长爬不起来,就用手在地下挪,幼嫩的皮肤擦破了皮传来阵阵刺疼,身上也全是泥沙肮脏不堪。
只有他能看到白萝卜的腿上流的全是白浊带着血丝,蜿蜒在白皮肉上面直到脚跺,惊心怵目
怎么可能不疼呀。
张儒风爬到门口的时候,莽汉把少年翻了过来,当着面一个个接连把性器插入那小小的孕道里,射出浓厚滚烫的精液在子宫壁上。
白天早就失了神,此时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惊慌失措地用胳膊挡住了脸,哭着嚷嚷着什么。
好一番折腾,那些大汉才离开。
小道长这才扑去少年身边,而往日那个纯粹有些甜的萝卜精早就消失了,只是剩下一个骨骼纤瘦的少年蜷缩着抱着自己弱小的身躯喃喃着。
儒风,不要看
不要看、不要看我
儒风不要看
小道长才是听懂他的话,心里揪疼。
少年低着头几乎疯狂地软弱地念着,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白皙腿肉里,双腿间的浊液弄得地上到处都是,肮脏得像只垃圾堆的小丑鸭。
张儒风小心翼翼地将那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那上面留了一排月牙印可见血。
萝卜精却是突然边哭边念起来:“思、
思”
眼泪啪嗒啪嗒全掉在地上。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小道长只能把人带入怀中,拍着后背安慰:“不哭不哭,对不起白天,对不起”
天渐渐变凉,万物没入夜。
小道长从小石窖中打了井水在月光下为白天清洗身子,那副皮肉几乎没有好的地方,全是些红紫的痕迹。
天上只有半轮清月素素的挂在天上,白天就站着,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仿佛谁都与他无关。
到小道长亲吻他的额头睡去后,半夜白天忽然被梦中的东西吓醒了,失常般地跑了出去打开地窖将水全部泼在身上
一边喃喃好疼,好疼。
梦里铺天盖地的全是火焰,灼烧着他的皮囊。
现实中那些伤痕发烫,像是要刻入骨髓那样,即使泼了再多的水也毫无作用。这份疼痛是来自心尖上的。
小道长醒了,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水声,将手捏成拳头,可他没有勇气再去面对白天。
后半夜白萝卜又入了梦。
那个红衣人把他紧紧地圈在怀里,把身上温暖的热度全部传递给他,甚至抚摸他的脸颊、用手梳开他的发。一声一声唤他。
旻儿,旻儿。
那声音是温柔的。
像一潭永不枯竭的温泉一点点翻涌溢出,沁人心脾。
似乎在这个缥缈的梦里,少年才能找到唯一的所谓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