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铎浑浑噩噩回到他房间,感觉到身后视线能将他钉死。这里房间都背阴,布置倒是华贵,是给人冷嗖嗖感觉。他窝进挨着窗棕单人沙发,带着凉意沙发皮浸透他皮肤,让他微微瑟缩。温悦铎打开空调风档,静静等少爷来。
他轻笑声,了根烟。
肮脏钱,不就是要干肮脏事吗。
不知等了多久,等到烟头燃尽,等到他狐疑,少爷都没来。
温悦铎喉结滚动,掐掐犯困眉心。他想想去看看情况,却意识到丛云皓可能还在大厅。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困倦至极。
“他这段时间找了多少次少爷?”丛云皓把手枪当玩似放在手里,大拇指卡主枪托灵活转动。
老板战战兢兢回话,“从,从上个月开始,50多次吧?”
“50多次?!”丛云皓手刹间抓不稳枪托,等划到他指尖才勾住,“也就是说他每天晚上都会找人?”
“我们真不知他是您男朋友啊。”老板紧张得眉头都皱起来了,“都是做这买卖,他愿意买我们就卖。”
丛云皓咬肌绷得紧紧,因怒火带喘息让老板胆寒。
“不过——”老板想起什么。
丛云皓激灵,“不过什么?说!”
“服务过温先少爷,几乎都在两三个小时后就来了。”
丛云皓眉间戾气更重了,“你是说他身体有问题?”
“不不是!”老板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我开始也有奇怪,后来逮住个少爷说歹说。才知,他们进去后根本就没和温先上床。”
丛云皓心重石像突然化成了烟雾,变成奇懵懂,“他?”
“我们这少爷可贼呢,他们怕如果和我说了事实,我克扣他们钱。”老板似笑非笑,“所以我后来保证不会,他们才说了实话。”
“温先就是睡不着觉,想找人陪陪。”
老板讪笑着,“而且,温先般只要头牌。就算第二也不行。”
“你他妈不早说?”丛云皓眼风摄人,老板闭了嘴。他抬头看了温悦铎包间位置,又厌恶又无奈:“次头牌竞选在什么时候?”
老板搓搓手,看了看表,“马上。”
温悦铎睡着了。
楚兰轻双无神而垂死眼睛盯着他,怨毒都没有,竟还流露些许歉然。温悦铎眼皮眼珠滚动了,脑海里剧痛而跃。他手指死死抠住沙发扶手。
漫天画纸如折翼翅膀飘落来,落在绿草丛,落在熊熊燃烧水池,割裂了他视线。
门“吱呀”声响了,温悦铎骤然惊醒。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骂:“滚。”
穿着黑冲锋衣人影不动弹,任他骂了句。
温悦铎看他不动,笑:“丛处,您筹码够用吗?我这个屋子比较贵,不是头牌进不来。”
丛云皓指勾住个袋子,股脑扔了去,里边零零碎碎全是这家店特制纸筹码。
温悦铎盯着塑料袋堆东西,没动弹,“破费了吧?”
“哪能,我是参加竞选才来。”丛云皓在他不可置信目光打量了这间小破屋,满不在乎,“这里货你也看得去?”
温悦铎气笑了,“丛处不是也这吗?我就想体验你们这人追求快乐而已。再说你这体格,竞选成功挺不容易吧。钢管舞还是穿紧身衣了?”
丛云皓轻嗤,“没么复杂,老板帮我搬了个椅子,让我在台上坐着就成。”
温悦铎不吭声了。
“来吧大主顾,我拿了你钱,当然要服务你了。”丛云皓向前走了几步,只手伸来看似要抓温悦铎胳膊。
温悦铎回过神来,瑟缩了,“别过来!”
丛云皓顿住脚步,“没用了。老板已经把钱分给我半了,晚不会有别少爷过来。”
温悦铎冷笑,“我不用你伺候。”
“可我已经拿了你钱。”丛云皓试探性又往前走了步,“拿谁钱给谁办事,不很正常么。”
温悦铎抵触情绪随着接近脚步逐渐强烈,他向后瑟缩着,后背都死死抵住了沙发皮,“你拿着钱走,交易取消。”
丛云皓充耳不闻,手伸到了温悦铎眼前。
“我他妈说了!别过来!”温悦铎像只炸动,撕掉微笑伪装,歇斯底里吼叫,打掉丛云皓伸过来手,“滚去!我说不用了!”
这掌没留力,丛云皓手背上立马浮现红红掌印。丛云皓喉结滚动,把手收回去,“你没必要这么怕我。”
“不是怕,是恶心。”温悦铎起身走到房间另头,对着外边窗,“以后别现在我眼前了。”
“温悦铎。”丛云皓哑声,可见前边人单薄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