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良意
暴风骤雨最终归于宁静,两人都是汗津津的。
厉麟提起裤子,又是气度不凡,人模狗样的厉大督军,他瞧了一眼程胭,拿起桌上备用的湿毛巾丢过去,己擦一擦。
说完后直接转身,大步走包厢,背影潇洒地往楼去了。
程胭狼狈不堪地蜷缩在榻上,满脸潮红,头发散乱,发丝汗湿后卷卷地贴在鬓角。身上的衣衫尽碎,奶子和大半个屁股全部曝露在外面,大腿根部尚沾着半干涸的欲液。
春事了,理智回拢。
王八蛋!
拔屌无情,真拿她当个妓女。
身上粘腻得难受,程胭捞过毛巾清理了一污秽。她没衣裳穿,索性破罐子破摔,懒洋洋侧躺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戏。
这撅着个屁股,就不怕有野男人上来操你?隔了会,背后又响起厉麟低沉的嗓音。
他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件军大氅。
程胭微怔,心里头松了气,只是现在十分不待见他,嘲讽道:怕什?没准别的野男人鸡比你大,操得我更爽快些。
鸡没吃够?厉麟不置否,拍了拍她的屁股,拿大氅胡乱将程胭一卷,从头裹到脚,轻轻松松横抱了起来,回去再喂你。
他明显一副要抱着她楼去的架势,程胭急得拼命挣扎起来,你干什?这样抱我去,我以后还有什脸面见人?放我来,我有脚,己会走路!
闭嘴,啰嗦!厉麟的双手紧如铁钳,充耳不闻。
走到楼,园子里的军士见己的老大抱了个人来,顿时拳也不划了,酒也不喝了,都把目光齐刷刷落过来,有胆大的还吹了声哨。
程胭羞臊得要命,只得装驼鸟把脸埋进厉麟怀抱中。
后背犹如针扎,灼灼得烧。
了园子,汽车早已经停候在大门。
厉麟将她进后座,己也跟着上了车。
程胭心中大石落地,目光随意朝车窗外一扫,在落到不远处的河岸边时,表情瞬间凝固了。
喜园对面有湾长河,种着一排杨柳树,春天抽条得快,一条条垂丝来,新绿中点缀着鹅黄,十分人。
月色皎洁,柳树长身玉立着一个肤色白皙的年轻男子,五官生得温润清雅,穿一身竹青色长衫,气质翩翩,手中还提着一摞书。
那人的眼睛直直盯在车窗上,目露关怀,显然是看见了她。
正是程胭青梅竹马的前未婚夫温良意。
若无意外,他本来准备来年开春便要举办婚礼的,温家连聘礼都送到了程宅。
温程两家世代交好,祖上都是读书人,后来迫于生计弃文从商,程家做的是布匹买卖,而温家开得是中药铺子,陆续都发了家,成了本地排得上号的富商。
家宅又靠得极近,时常窜门走动。
程胭和温良意打从娘胎里就认识,一直相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