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应父一说医嘱,樱桃整个人都跟着蔫了一瞬。
在这个事上,她的确是有点理亏。
她认识应家父子已经是小半年前的事了,是她因为被卷进一起恶性事件里面,受了很重的伤,过年的那段时间在医院里足足躺满了一个月,直到院才算是正式应父相认。她也是直到手术后醒过来听秦肃之和她说了才知道,己居然身上大大小小的骨折就有十七,医生给她了十针,输了一千毫升的血,这才救回她一条小命。
她想起来手术后她第一次醒来,看见秦肃之坐在病床边眼通红的模样,才刚走起神,上就又挨了一记掸子。樱桃哪还顾得上胡思想,她疼得想往地里躲,又怕应父看见她这样子更生气,只好一边掉眼泪,一边死死地抠着书桌沿:
我次不穿这了
她心里面想着不要动惹怒了应父,行动上却全然不是这一回事,她腿不住地往蹲,恨不整个人都钻进书桌底去。应父耐着性子等了一会,看她没有己站起来的意思,上前一步提着她的衣领,没怎用力就把她又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躲?
衣领还被应父抓着,樱桃躲无躲,只呜咽道:我疼
疼就对了,应父说,不疼我打你嘛?他手上微微用力,将小女上身轻轻在了书桌上,又用掸子敲了敲她被迫翘起来的,你就这个姿势待着,别动,尤其不要伸手挡,砸到手了不是闹着玩的。
樱桃了眼睛,两只手叠在身前,听话地用压住了,才颤着嗓子问:还有?
应父挑眉道:你己不数?他叹气,那完了,我己也没数,咱只从头再来了。他用左手住樱桃的腰,右手扬起掸子,开始一丝不苟地往小女身上招呼。
从头再来这个消息对樱桃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难以置信地回头去看应父,却看不他到底是表,身后的掸子一痛过一,她这才想起来应云潜告诉过己应父喜欢让人报数,报不对就重新再来。等她仓皇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才又猛然间惊觉己只顾着哭,竟然连这一的数也忘记数了!
樱桃万念俱灰,心知这些打估计是又白挨了,她眼睛立刻又酸涩起来,只胡了眼泪,呜呜咽咽地不知道还说些讨饶的话。
应父的手掌着小女的腰,感觉到她整个人哭得直哆嗦,偏偏她的哭声又不大,就像饿了好几天的浪猫似的,只偶尔飘一两声哭音,不像是在挨打,倒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就是为了医院的事再和樱桃生气,看着她怜兮兮的这幅样子,又哪里舍得再打?从头再来,他再从头再来一回,这小女的眼泪怕是把书房给淹了!
他再举起掸子,说也挥不去了,只有无奈何地把掸子往旁边一扔,转头去和还在一边罚站的应云潜说话:
你妹妹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