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工具之人

        粥店隐在胡深处，两边都是灰墙青瓦的老宅，如住家越来越，大多改成了民俗景点，也有古朴的茶馆和酥油烧饼店点缀其中。

        老城里不像被环线隔开的新城，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像是住在监狱里，哪里都有盯着你的眼睛。

        窄窄的一个角落，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就大胆成就一段旖旎。

        没有月亮，只有夏夜的星星，投轻柔朦胧的光影。

        不知是谁家种的夜来香，在愈来愈浓的夜色里，慢慢舒展开来幽淡诱人的暗香。

        男人把女孩抵在墙上，用整个身体压制着，掠夺式地吻她。

        林曼被程嘉煜吻得喘不过气来，小脸憋得比刚才喝了酒还要红。

        他湿滑的尖探进她的腔深处，发疯似的撩弄舔舐，牙齿、头、上颚，无一处不死死交缠。

        程嘉煜抓着林曼的往上抬，板硬的上身挤得她胸前的绵软变了形状。

        他把她的腿往己腰上缠，手也不老实地从裙子摆伸了进去。

        巷忽然传来了人声，吓得怀里的小人拼命摇头，被堵着嘴也发了唔唔的求饶声。

        程嘉煜挪开己的唇，看林曼红着脸，紧张地小声道，主人，这里不行有人来了。

        他把她的脸按到己胸，彻底藏起来，手在她后背上缓缓抚弄着，我知道，不干什，就是再让我抱一会。

        林曼听得到心跳声，扑通扑通，己的，和程嘉煜的。

        他身上的味道一贯的干净好闻，现在被滚烫的体温灼烧，更像蒸发的水汽一样，把己罩得结结实实。

        他抬手把她的头发拢到耳后，接着又凑上来，衔住了她的耳垂。

        湿湿热热的尖舔弄着她的耳朵，又痒又麻，一路吻到脖子，洒在她耳后的呼吸越发炙热。

        林曼啊了一声，有热流从裙底溢，她羞得满脸通红，己从不知道，只是被他吻着，这副身体就要溃败得一塌糊涂。

        程嘉煜明了林曼的变化，轻笑了一声，却把放肆的动作收敛了些。

        这里不比国外，看不见的地方有太多人盯着他看，让她也趟进来这潭浑水，就是他的不是了。

        程嘉煜忖：也是一时冲动忘了形，刚才收到林曼那一张带着天真傻气的照片，便把他的整个心魂都搅乱了。不管不顾地跑过来找她，却忘了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在这多人眼皮子底竟然完全没考虑后果。

        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倒像是个热血冲头的愣头青半大小子了。

        程嘉煜认不是个恶棍，但也从来没有把己定义成过好人。

        早先有一次胡悦喝多了，一面跟他勾肩搭背，一面不停地叨叨，嘉煜，你呀，别看外表装得像个虚伪冷漠的奸商，没什人情味，其实不够狠不够坏，骨子里还就是一好人。

        程嘉煜一把把他的手打掉，蹙着眉冷笑，你骂谁呢！

        他想，己最准确的身份，其实是工具人吧：善于把别人当工具，己何尝不也是他人的工具？

        互相利用，互相满足，一切都是双向的交易，无需感情的投入，简单省力，也不留后患。

        比如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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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之间，比如和以前那些圈里的玩伴之间，也比如和周颖慧之间。

        程嘉煜想到己二十几岁刚迈校门，意气风发地从零创业，发誓不要家里一分钱，不料马失前蹄赔到连水电费都交不起，被物业断水断电，最后还不是父母把他从泥潭里捞了来。

        所以有时懂得向现实低头，才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混个囫囵全身。

        至于现在，眼看己成了程青山在这盘棋里唯一的活子，他不管怎样，也得把己负责的这几步走好。更何况，将来青山集团的棋局掌局者，早晚也会是他程嘉煜，这也是护全他个的江山。

        程嘉煜一直知道，天这样的一天早晚得来，只不过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拖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