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15.
回程当天几个人先去了当地4A景区,逛了会觉得没劲临时折去海洋馆。
海洋馆虽然人多,但陈葭还是见缝针有滋有味地贴近玻璃幕墙观赏缤纷的海洋生物。
陈广白不远不近地在她边上简单介绍生物品种,每一种他都烂若披掌,陈葭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偷了什导游的资料。
刘俊之哇一会,拍一会,间或让陈葭给他拍合照。
你好烦哦陈葭边嫌弃边认真找角度避开密集的人群给她拍,脸别抬起来呀显大!嗯嗯就这样笑好了好了,拍了好几张你看看。
刘俊之兴奋地接过手机翻阅,大概是陈葭拍得太好,刘俊之也想帮陈葭拍照留念:我也给你拍!
陈葭无奈地把视线从心斑刺尾鱼身上移开,任由刘俊之伸手给她摆姿势。刘俊之摆完后满意地退两步,牢盯屏幕:你笑一啊!
陈葭微笑,扁着声音问:拍好了吗?
嗯嗯诶你先别动!刘俊之拍摄的时候余光扫到边上安静等他拍完的陈广白,蓦然觉得有丝落寞,忙叫起来一起参与,葭葭你跟你哥哥拍张合照吧!陈哥快过来。
刘俊之直了身体,冲陈广白招招手。
陈葭刚要拒绝,陈广白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边上,她诧异地抬头睨他。
好了!刘俊之兴奋地赞叹:你两个也太上镜了吧,当然我抓拍也牛!
陈葭转头便贴上刘俊之举伸在眼前的手机屏幕,她微微后仰聚了焦才看清。
明明她在瞪他,怎变成她情脉脉地仰望他还有陈广白,居然靠她那近!也不怕人看来!
陈葭忙说:把照片
把照片发我吗?谢谢。陈广白的声音打断了她后半句删了吧。
陈葭白他一眼,生着闷气继续参观。后头间接被肯定摄影技术的刘俊之乐颠颠地好啊好啊应着。
海洋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葭心不在焉,很快便逛完了,先行去等刘俊之他,陈广白慢悠悠踱到她身后,不近不远地站着。
陈葭心里还惦着隔夜仇,不想与他有过多交流,就望向马路。显然刚过雷阵雨,地面被浇成碳色,空气闷得喘不过气来。周边擦肩而过进场离场的人,只有小孩是笑着的。
没一会刘俊之他来了,陈广白让他在门等着,他去把车开过来。
几个人默默点头。
上车后刘俊之肚子很合时宜地响了:好饿
沈柯笑她:吃得跟猪一样多。
刘俊之打他,沈柯翘着脚躲。
陈葭摸摸肚子。
陈广白问:想吃什?
刘俊之闻言立马扒上副驾驶座背,大声回:助餐!
陈广白看了眼陈葭:你呢?
助餐吧。陈葭想吃韩料,不过她不想扫刘俊之的兴。
沈柯无所谓,胃好不挑食。
一行人去附近的环球领鲜。刘俊之和沈柯径直往外的观光电梯走,在车上就看见环球领鲜的广告屏在楼层最高处。
上了电梯他才发现陈葭和陈广白没上来,沈柯护着她不让人挤到,眺了眼电梯外:在买什吧,我先上去,有陈哥在不会走丢的。
刘俊之依偎在沈柯的怀里往张望,行人熙来攘往,找不到陈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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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葭对助餐兴致缺缺,她不想一趟趟去拿,还要跟店内所有的食客共享一份美食。因此他往前走的时候她左顾右盼地找着有什小吃店以打发午餐。
饿过头了,反倒对饮食有些执着。
倏然,摇头晃脑的陈葭眼睛一亮,脱离大队伍往外小跑。陈广白留意着,信步跟在她身后。
陈葭进了一家杂粮煎饼店,陈广白在后头笑了笑,这小的店面,怎给她看到的。
店员正擦桌,见有客人进来立马朗声招呼:吃啥?
陈葭兴冲冲回:一个煎饼果子加两个蛋加两根烤,再来一碗瘦肉!
好叻,葱香菜要不要?
要,一点。
点完陈葭转身找了位置坐,店里没人,小吃上得很快。陈葭扫荡得也快,没一会就光盘了,心满意足结账时才想起来己身上没钱!
陈葭懊恼地拍了一头,刚要给陈广白打电话,视野里陈广白居然就现了!陈葭忙挂断电话,惊讶地迎上前问:你怎知道我在这?还现得那及时。
陈广白在外头抽烟,估摸着时间才进来。他没回她,径直扫了眼她桌上的空盘,从袋里取一张五十搁在桌上:走吧。
陈葭跟着他走,店员追来两步从围裙兜里摸零钱到她手里,说着次再来快跑回去了。
陈葭顺手去陈广白裤袋子里,触及的肌肤滚烫,陈葭慌忙抽手,恨不得打己一嘴,什烂习惯!
陈广白脚步一顿,无声地笑开来。
两人在六楼等位区找到刘俊之和沈柯,陈葭怪不好意思的:你怎没进去?
等你呀!刘俊之理所当然。
说话间陈广白已经在前台买单,个人拿着餐票进去找到空位置入座。刘俊之放包包跟沈柯两人去拿吃的,陈葭一坐就不想动,陈广白问:要不要喝饮料?
陈葭摇头又点头:想喝冰牛奶。
陈广白起身去找,陈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人。跟陈广白差不多的年纪,也是白衣黑裤,怎视觉上一子有了落差。
陈葭撇撇嘴,收回视线低头玩手机,顷刻电量告急。陈葭想起充电线在车里,她无奈地按灭,过了会又点开,把刘俊之发给她的那张照片点了保存。
陈广白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冰牛奶,明明进来时路过饮料区只有助的橙乐和雪碧。他把牛奶递给她,另一只手还拿了盘小吃,两个蛋挞一些薯条。
陈葭着吸管
瞥一眼:你就吃这些啊?
嗯。陈广白应,开车太累,胃尽失。蛋挞和薯条就在饮料区边上。
你好浪费钱,助餐就要吃肉,吃海鲜!陈葭指点江山,殊不知己才是真浪费吃助餐前先填饱了肚子。
陈广白不置否,吞了个蛋挞。陈葭喝着冰牛奶,舒舒服服。
刘俊之和沈柯来来回回大盘小盘地拿了一堆,直到摆满桌子后才坐来吃。
用风卷云残形容两人进食的速度一点也不为过,陈葭目瞪呆:你是有多饿啊。
刘俊之白她一眼:不浪费。然后埋头继续干。
沈柯其实已经吃饱,有些不好意思拿了那多,他看见桌上的温馨告示牌写着:珍惜粮食,吃完再拿,如剩余超过盘内40%,将收取罚金200。
陈广白说:吃不完就别吃了,没事。
陈葭点头:待会还要坐车,小心吐!见两人充耳不闻狼吞虎咽,陈葭皱了眉,擦净手拨了只皮皮虾丢在陈广白碟子上:你帮着解决点。
陈广白直了身子,叉起来一吞,还挺新鲜。
陈葭连着剥了两盘,陈广白默默都吃了。刘俊之见状又把远处的一盘烤生蚝递过去:这个也吃几个吧!
陈广白接过但没吃,陈葭瞪他,他才勉强吃了两个。
半晌,总算解决得七七八八,一行人打道回府。
路上刘俊之和沈柯在后座互相依偎着呼呼大睡。陈葭半梦半醒,难得没做噩梦,但是梦见己变成了一只皮皮虾,被人一层层剥开壳丢进陈广白的碗里
迷迷糊糊醒来,闭着眼对陈广白的方向呓语:不要吃我
陈广白侧头瞟她一眼,伸手压了她那头的空调风,又贴了陈葭的手背,温热的,这才继续把着方向盘直视路况。
过了会陈葭又嗫嚅:不要不要吃那个!
陈广白呼吸一滞,身像泡了水的海参一样涨开来。
她在做春梦?
陈广白按两声急促的鸣笛声。
陈葭瞬间醒了,抹了把嘴角,懵懵地盯着前方醒神,丝毫没注意到陈广白细微变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