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潮折磨着吉野。他躺在安全屋床上蜷缩着，指甲陷进掌心里。

        好想做爱。

        谁都好。

        把性插到他后里狠狠插，将他捅坏也没关系。

        ……不可以、不可以有这想法。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有尊严活去，这几年靠着抑制剂不也能体面渡过发期吗？怎么能被这滥药剂击垮！

        再也不想回到个时候了！

        留燧明没有言，他说会回来便定会回来。

        “我……”留燧明在安全屋门上小窗扣了扣，“药，我买来了。”他听见安全屋里阵纷乱响动，又叫了几声吉野名字之后，小窗才非常缓慢打开。留燧明把装着抑制剂塑料袋递上去，这才发现吉野伸只手臂上道道指甲抓血痕。

        “……”留燧明想说什么，吉野只抓着塑料袋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

        β青年挨着安全屋门坐。凭他这段时间工作积攒钱不可能帮助吉野偿还债务，万不得已他才动用了兰赛特给他银行账。他自己并没有看过里面有多少钱，也想好了如果不够话就先拿里面全部做个担保，后续事再想办法。可没想到这个连密码都没有账还真就取了六百万来。

        大背头喜笑颜开，对他态度也没么恶劣了：“没看来啊，你这小子竟然还么有钱。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留燧明冷着脸：“钱你们也拿了，后别再来找他麻烦。”

        “嘿嘿……好说、好说……”

        留燧明看着自己手臂，冬日里虽然穿得挺厚，被为了防御伸缩棍，被打方还肿胀了起来，两指宽条条淤狠遍布小臂，看起来十分狰狞。“嘶……”留燧明倒气，只能靠室外冰冷空气来缓解疼痛。

        现在被打痛劲儿才慢慢反上来。说来也惭愧，他从军么久、经历过不少九死生战役，伤就伤了，也抱过必死决心。可没有哪次像这样憋屈——被小混混堵在墙角围殴，还揍得鼻青脸肿。

        如果赫利欧话……哪怕只有他人也肯定能全身而退。若他们俩起，便不可能让大背头伙人大摇大摆离开。

        “燧明，你就少了果断狠心，”回想起格斗课与赫利欧对练时他对自己评价，“如果能击制敌，千万不要拖延战斗。要不然你再怎么抗揍，身体承受能力也有限。”

        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怎么可能会对赫利欧使用。

        痛。

        很痛。

        留燧明用额头抵着安全屋门。据说疼痛到定程度时候人会昏迷，以此来保护自己。可现在还远不到程度却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了。分明冬天，汗水已经浸湿了他工装后背。哆哆嗦嗦从剩药里找止疼片，嚼碎了干咽去像咽许多粒粗糙小石子。过了不知多久，才缓过来。

        “留……你还在吗？”安全屋里响起了吉野声音，他服抑制剂后似乎清醒了许多。刚才拿药时他甚至不敢跟留燧明多说句话，生怕什么不堪耳声音。

        “哎，我在呢。”留燧明勉力提起精神。止疼片实际上并不能阻止疼痛发生，只降低了痛觉神经感受度。因而他现在整个人都十分麻木。

        “伤怎么样了。”

        “大概……只些皮肉伤，就有疼……呵呵……”他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些。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这明明我事，却把你牵扯进来。”吉野自责道。

        “唔咳咳！！别这么说，我们、我们不朋友嘛……怎么可能坐视不。”留燧明强忍着咳嗽，虽然吃了止疼片，肋块痛感依旧明显，稍微咳嗽就像挨了拳似。

        “真没事？”吉野凑到小窗上，“让我看看你。”留燧明扒着门框艰难站起来，吉野见他左眼被打得几乎睁不开，黑紫黑紫。他还冲自己笑了笑，牙齿被染成淡粉色，腔里被唾稀释后血。

        “所以……不要和我这人做朋友啊……”吉野仿佛悲哀自嘲道，“就让我这水道里老鼠自生自灭好了……”

        “他们说没错。我就被人玩烂东西，个人尽可夫Ω，”他颓唐倚着门，从袋里拿最后烟燃，“我做娼夫已经快十年了。”

        留燧明还很惊讶，吉野看起来气质冷酷，话少又坚毅，与大众印象柔弱娇美Ω形象大相径。他甚至度以为对方α。结果现在吉野告诉他，他做娼夫快十年了。

        “不看着我外表，觉得我在骗你？”吉野惨笑了两声，摸摸自己腹，“你看到我肚子上条疤，剖腹产留。”

        “我生过个孩子，”他吐了烟，“最大个年可能有十六岁了吧……不过我个也没抚养过。全部被人抱走了。”

        “社会底层很多Ω都这样，也许为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