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铎忘了是怎么回去，穿没穿衣服，有没有被人发现。到后边已经意识全无，全身都轻飘飘，被痛和快感挟裹着，如同坐了条无人之舟。乳首被抓得泛红，胸前片凌乱，软耷耷地垂着，流着稀薄，双手只能死死攥着栏杆，已经没了知觉。

        是把自己完全交了去。

        温悦铎睁开眼，病房光线清明，丛云皓不在旁边。

        门。

        丛云祎压低了声音，避着门八丈远，指尖拎着饭盒递给丛云皓。

        “什么？” 丛云皓挑眉。

        丛云祎抬了抬指尖示意快点接，“红枣粥和鸡汤，让小温多补补，你就别喝了。”

        “哦，谢谢。”丛云皓带着点匪气地接过来，衣服穿得端庄严整，黑衬衣没有丝褶皱，任谁看都觉得是个衣冠禽兽。

        丛云祎还不走，觉得有必要实施家教育，她清了清嗓，“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用成熟方式解决问题，别动不动威胁人家。昨天么大动静，你不怕丢人吗？”

        “跳楼？还是——”

        丛云祎打断，也不自觉地脸红，“当然是跳楼！你和小温事，要不是人家徐乐在五楼楼梯守着......”

        “我20层都跳过，6楼不是问题。”丛云皓垫了垫食盒，转头要走，“至于徐乐，我有时间再去谢谢。”

        “还有！”丛云祎叹了气，“你别怨小温，欺负了，些东西是我给。”

        丛云皓脚步顿住回过头，“我知，除了你谁还有这手段，谁还有这胆？”

        丛云祎有些讶异，转而语气放缓，“你会不会怨我？”

        “不会。”丛云皓转过身来，眉眼清，丝毫没有不悦影，“你给时候是在手术当天，医院要求术后病房消毒，我收拾时候就发现了。”

        “所以你根本就是知！”

        丛云皓了，“对，我就是知。”

        丛云祎定定地看着，咽了唾沫。她以为，眼前人再不济也就是条凶狠狼犬，没想到小男孩还是只城府极深男狐狸，这让她瞬间细思极恐。

        “我就是要等，看走不走，走了又回不回来。”丛云皓眼睛狡黠而黑沉，“姐，你这次真放不走我鸟了。”

        丛云皓提着食盒回去时候，温悦铎还带着点起床气，人是醒了，找不着衣服，呆呆地坐在床上。

        个脆声响指打乱了思绪，温悦铎抬眼，朝丛云皓伸手，“我衣服。”

        “衣服脏了，洗完以后再给你送上来。”丛云皓拿粥和汤，问选哪个。

        温悦铎怒气又抑制不住了，晚上还行，大白天，光着上身任由对方视线在身上扫荡，换谁也受不了。

        “给我衣服！”温悦铎不客气地重复，“实在不行把你身上脱了给我。”

        “我脱了，你穿吗？”丛云皓搅粥递到温悦铎嘴边，“张嘴。”

        温悦铎固执地不张嘴，“脱。”

        丛云皓利落地脱上面衬衫递给，自己裸着上身。温悦铎接过还带着温衬衫，扣起来，正能遮到胯骨以。狐疑地打量了丛云皓眼，住了勺粥。

        此后只要温悦铎事后失忆，丛云皓会藏起衣服，着温悦铎只能将视线放在身上。

        终于有天温悦铎察觉问题，带着哭腔骂：“你就是想让我穿你！”

        丛云皓怎么哄都哄不，温悦铎还翻起了后账，“你嘴是盘吗？天天亲个没完！”

        “周五次，每次，你是鬼吗？”

        丛云皓被教训连连低头，“知了知了，我次轻点儿还不行。”

        温悦铎报之以冷，“次？你每次都是着着就用力了。和轻点不轻点没关系。”

        和尺寸有关系！

        可是丛云皓嘴上答应得，身却很诚实，再忍耐也每次把人折腾够呛。还喜欢咬温悦铎后肩伤，久而久之，温悦铎真真切切知伤哪了。猛时候，丛云皓还会把受伤过肩膀吊起来，以防用力过甚伤着。

        温悦铎对这贴心真是感恩德。

        有次，在视线晃动又注意到丛云皓锁骨处挂坠，手工很粗糙，能看是个上圆润尖心型，尾端点缀着红。脑海有片刻灵光闪过，突然不可置信地盯着丛云皓，“这是什么？”

        丛云皓只是吻却不说话。

        温悦铎抵开，重复，“什么？”

        丛云皓沉默样印证了温悦铎心猜测。

        是肩膀上碎骨。

        手术前完全昏迷，完手术已经在特护病房了。也曾找到主刀医生，想留点东西作为这次教训，让自己不要肖想些虚无缥缈事。可手术残骸已经全被处理了，什么都没留。没想到被丛云皓拿到了。

        温悦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