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演chu

        城外的大片空地本来只生着野草,夜,突然撑起了大的帐篷,就像丛林中冒了鲜红的毒蘑菇,诱惑人们品尝。而些早被丢在街道各处的传单,的确成为了诱饵的环,好奇的观众纷纷聚集在这里,想要观看马戏团的演。

        守在帐篷前的是个侏儒,她打扮成贵族时期的公主般,裙摆遮掩住扭曲的身材:“哦,各位,请往里面走!稽秀就要开场了!”

        不会,帐篷里便坐得满满当当,即使不少人只是为了“免费”的噱头前来,依然感到了激动,不由处张望。侏儒拉门的帘子,轻巧移动到台上,她竟然也是主持人,声喊道:“欢迎,欢迎,晚是欢乐的晚!尽请期待吧,卡卡马戏团将为你献上场无与比的稽秀!”

        零星的掌声响起,侏儒并不在意,转过身,示意表演者按次序上来。第位是三只手的鬩术师,他头发稀疏,穿着身修改过样式的西服,如果没有多来的肢体,简直与街上任何位中年男人没有区别。鬩术师的每只手上都了白手,当他拿起并飞快地整理扑克牌,观众们不约而同发了喟叹声。

        “选张,漂亮的小姐。”鬩术师向坐在第排的女人招招手,当然,用的是生在他胸前只畸形的手臂。对方有些害怕,却鼓起勇气从扑克里挑选了,很快,在鬩术师的纵,张平平无奇的纸牌上映她喜欢的花朵图案,再闪,变成了束真正的鲜花。

        紧随其后的,是表演空中杂技的女演员,她身材匀称且柔,唯独官好像打翻了的颜料盒,乱成团,眼睛在鼻子的位置,鼻子偏到了嘴旁边……被她注视的时候,好些孩子躲父母的怀中。而且她的手脚还有大片烧痕,令人猜测她是否经历了十分悲惨的事件,比如曾从火海逃生。

        女演员爬上梯子后,气质就截然不同了,她灵活得像条蛇,又如同只小鸟,抓住吊环摇摆、变换动作。中途她忽然松开双手,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摔死的刹,她稳稳落在了吊环方的横杆上。横杆和帐篷颜色相似,非常纤细,所以没有被注意到。随即,她在观众爆发的叫好声里继续表演惊险的项目,张脸上的表顿时更为狰狞。

        马戏团除了人,自然少不了动的身影,狮子场时,人群里传来了动的窃窃私语,没多久,他们便发现不妥——分明是只龇牙咧嘴的狗,体型庞大,并且生得凶恶罢了。有人失望地叹气,然而,另个身影的现又拉回了他们的关注。这个男人也生了副狗的模样,浑身是毛,和大的狗同过火圈。

        当狗成功完成任务,狗男就会从桶里捡起血淋淋的肉块,直接和对方分享、撕咬,吃得满嘴腥臭味,棕色的毛发黏成绺绺。少数胆子小的观众受不了,决定离场,帐篷里登时空旷了些。

        这次,门帘没有落,只孩子的手悄悄抬起,小心翼翼往里头张望。他着只眼睛的面具,目光灼灼盯着上台的侏儒——对方擅舞,每次转圈,蓬松的裙摆就要如蝴蝶飞舞。男孩快要被转晕了,可侏儒还在,与此同时,道年轻男人的嗓音在男孩背后响起:“演快结束了,不去吗?”

        “哦,先生……对不起。”男孩意识道歉,等他看清男人的相,心里又是紧。

        原来对方坐在轮椅上,腰部以被天鹅绒般的布料盖住,不点皮肤。他得很漂亮,嘴唇红润,吐的话语也温柔如同玫瑰。最令男孩意外的是,这样的容貌不止个,推动轮椅的也是类似相的男人,不过他行动自如,看起来没有身体上的不适。他称呼不能随意移动的人为“缇卡”,对方则喊他“麦卡”,男孩猜测他们应该是双生子,否则不可能生得如此相像。

        缇卡没有对男孩的面具提疑问,而是再次邀请他帐篷,里面侏儒的舞蹈又换过了,看得观众如痴如醉。“别担心,我是马戏团的经营人,这是个非常自由和宽容的地方。”他说。

        男孩仍摇摇头,向缇卡鞠了个躬,然后飞快跑开了。缇卡偏过头,背后的麦卡俯身,抚摸了他的发顶:“他还会回来的。”

        “我知道。”缇卡勾起唇角,“他和我们很像,股气息,也许我们能再拉拢到个小成员呢。”

        演在夜深时结束,观众们陆续离场,留整理帐篷的人。侏儒好像不知疲惫似的,边踮起脚尖舞,边把杂收箱子。留意到缇卡和麦卡的靠近,她惊喜又遗憾地说:“哈哈,团回来了!可惜你们没能表演,不然大家会反应得更热烈!”

        缇卡:“明明有大家的演就足够彩……”

        闻言,麦卡也附和道:“如果你实在希望我们场,不如回,就由你去和些条子、官员打交道?”

        侏儒立即抬起手背掩住鼻,仿佛闻到了臭不可闻的东西,语调也像优雅的贵族小姐:“饶了我吧,我可太讨厌虚伪、胖的肉堆了——他们都是废,不仅眼神,连呼的频率都使人作呕。”在过去的日子里,她曾因这畸形的身体被众多追求猎奇的男人吹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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