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着实想通,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和个傀儡同床共枕的步。
此时肢都被紧紧缠住,脸颊发红,鼻尖尽是属于对方的气息,还得忍着难堪,把赶路时捡到尸的经历讲述。阿正仿佛保留了前的记忆,附和:“看来商队的人也被的好二叔买通了,趁备把杀害,然后马停蹄回去邀功……”边说,边把脑袋埋在阿初颈边,像是舍得鲜活的,深呼了气。
“对,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死去天夜了。”阿初抿了抿唇,“杀人犯法,能帮你报仇。之后们分扬镳,各相干,你只要谨慎,大可以继续你的富贵少爷,别再跟这小人物扯上关系。”
阿正低声:“晚了。死过回,对钱财、产业早已兴趣。只想看着们挣扎、痛苦死去。小,你也是普通人,或者说,们都太正常,你应该能理解现在的受?”
阿初攥紧了手,没错,的确与常人有异,当年怀胎八月的母亲遭遇横祸,死在了山野,便诡异剥开了层血淋淋的肚皮,爬了来。收养的老人以为们母子被劫杀,却清楚是亲手夺去了母亲的最后气。老人死后,到处浪,意外得到了本术的书籍,从此摇变,靠猎杀怪物发泄内心的苦闷。
的模样被定格在青年时期,曾变老,受伤了也能很快痊愈,伤势太重会死,最起码在某次谨慎的行动中,躺在血泊里三天三夜,好容易才缓过来了。如阿正抓住了的死穴,阿初无可奈何,唯有应承:“即使如此,对外,你仍是的徒弟。尊师重,你能随便违背规矩。”
明白这是对方最后的尊严和坚持,阿正了,将渴望的冲动压去,目光缠绵围绕住截漂亮、光洁的脖颈:“嗯,好的,师父在上,先让吃饱吧。”话音刚落,就再次咬破了处皮肤。
阿初挣动两,没效果,只得乖乖由吮血了。
……
大凉寺离肃城算太远,路上林木繁茂,即便在冬季,雪覆盖了交错的枝,满眼都是白茫茫,叫人分清方向。有了彭家帮忙,阿初坐在马车里悠闲望着窗外,鼻尖微动,似乎在嗅着气味;阿正也换上新衣裳,除了伪装的木讷,完全是个宇轩昂的士模样,与阿初站在起反而更像是师父,而非徒弟。
“停车。”阿初忽然喊了声。
车夫立即照,又谨慎在外头问:“两位,就在此候着,等你们回来。”
阿初从怀中掏黄符,稍微折了折,叫车夫带好:“记得别离开子。”书里所说的保命玩意,最起码,如果车夫遇到麻烦,能靠支撑到援助到来的时候。尤其在魈这说强强、说弱弱的怪物面前,黄符还算有些用处。
循着微薄的邪恶气息,阿初走了几步,就险些被积雪中隐藏的树绊倒,气得直哆嗦。两人缓缓入林子深处,这里远比外围冷,林木枯萎的模样也更为扭曲,好似无数个张开手臂仰头惨叫的死者,使人愿意久留。
“血臭。”阿正喟叹。
闻言,阿初视线转,走过去把看似小土堆的东西踢开,顿时厌恶别过头,示意阿正来动手。后者随手就翻雪里好几短、腐烂程度同的女人尸,有些彻底成了白骨,层层叠叠压在底。
阿正把最后也挖来,说:“面是穴的入。”
阿初并意外:“看来,魈冬眠的方就在这里。真恶心啊,居然把舍得吃掉的女人填在,是希望有个美梦吗?”林子深处人迹罕至,加上入冬后环境变得恶劣,普通人来了大多会迷路,兜兜转转又走去,所以魈有恃无恐,偶尔还能爬上来吃个落单的倒霉鬼。
“你的语气太平淡了。”阿正戏谑,随即,用力踹,将扩得更大,差多能容纳个壮年人去。没让阿初跟着,独自跳去,没多久从里头冒吱吱呜呜的声响,有些很尖锐,有些沉闷得像石头落,无例外,在每阵混后都会有短暂的死寂。等所有声音归于平静,阿初紧了短剑和黄纸,暗想如果是别的玩意钻来,可以第时间死——
好吧,是阿正。
男人上沾了土和血污,却并狼狈,颇有股游刃有余的气质。阿初由得嫉妒起来,也懒得帮对方收拾:“东西都带上来了?”
“嗯,全扭断了脑袋。”阿正提着装尸的袋子,似乎太适应股畜才有的臭味,使劲在雪里抹了抹手,“有老有少,看来欺负了彭小姐的主要是躲在宅子里的只,以及这俩小的,闻着样。”
见阿正动作这么利落,阿初心底知怎么冒怨气,没有回答。如果对方是服从命令的傀儡,现在就能舒舒服服享福,可偏偏这家伙有自己的意识,能直为所用,真是太亏了。
仿佛看穿的心思,阿正舒展眉头,说:“来吧师父,背你去。”
“算你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