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

        【早餐】

        天亮得很早，窗帘拉得不严实，清晨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照谭滢的脸上。

        谭滢醒来的时候，看见谭海伏在书桌前睡觉，身上搭了件衣服。

        她有些懵。

        一觉醒来，哥哥回来了？

        她觉得好久都没有见哥哥了。

        明明说好的每个周末都回来，是实际上他已经连续好个周末都没有回家了。

        他说作业很多，做不完，要留在学校做作业。

        谭滢扭了扭头，然后发现原放在椅背上的睡衣被挪了床头。她躺在床上，消化了一哥哥昨晚上回家并且看己睡在他床上的消息。

        谭滢轻轻地喊了一声哥哥，谭海就醒了。

        他的动作有些僵，是压着手臂睡了一晚上所以手麻了。

        谭滢问他：哥哥，你昨晚上回来了？

        谭海点点头，说：天气冷了，请了个假回来拿厚衣服。

        谭滢看着他淡漠的色，咬了咬，说：哥哥，你怎不上床睡？

        她一问他一起床，当着哥哥的面穿睡衣。

        谭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发现她起床穿衣服了，立即背过身去，走去衣柜前收拾秋冬衣物。

        又细又长的手臂穿进了衣袖，然后一颗一颗将睡衣的扣子扣上。

        谭滢一穿着衣服，一盯着谭海将衣服放进手提包里的背影。

        谭滢想不通。

        他明明以前就是这样的，兄妹之间毫无隔阂避讳。明明那样的事情都做了，为什现在不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也连看她穿衣服也不敢，避她如洪猛兽一般。

        等谭海收拾好了东西，谭滢又问了他一次。

        他只是打开了门，仍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快去洗漱，我先送你去学校。

        谭滢换上了衣服，兄妹俩一起洗漱，然后门上学。

        这样的日子，好像很久都没有发过了。

        就算是周末回家，他也只是周回来，周天的午就去学校了。

        谭滢问他：哥哥，你上学不怕迟吗？

        谭海说：学校太远，早上赶不过去，我请了半天假。

        他安安静静地并排走着，话都不多，偶尔一学校的情况。一般都是谭滢问哥哥，哥哥简短地回答句。

        这里的早晨比平民窟的安静多了，有晨练的人从他旁跑过去，也听见树上的鸟鸣声，不像以前那个家，去学校会穿过一段人声鼎沸的菜市场。

        路有卖早点的小摊，谭海买了两份豆浆和包子，递给谭滢一份。

        谭滢不接。

        她说：你先回答我早上问你的那个问题，不然我不要。

        谭海沉默了一会，回答她：谭滢，你是女孩子，女孩子长大了，不再和我一起睡觉，且，以后也不要再当着我的面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