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笙心生疑虑,却见两人果真到了处写着石宅的府邸后这才稍稍松了气,跟着家丁去见石先。
说来这并非他第次来此。上次来还石先生辰时受邀前来客。这府邸并无过多变化,若有也怕只住于此处的人皆年了些许。
李玉笙刚为自己的莫名慨到好,便瞧见前方院前站了人,好似在专门等着他。果真石先。
“先生你可算来了”,石先见他来到,当即着请他入屋坐,又忙叫人去拿晚膳来。
李玉笙见他脸上虽还有淤青却也面红润,便也放些担忧,道:“你叫人找来可有事?”
石先了,有些打趣着:“难不成没有事就不能请先生来了?被禁足这两日无所事事,想着先生明日不用上课便想与先生来个彻夜谈”
两人说着,虽多石先人说着,却也让李玉笙觉相处坦然,有趣的很。
石先说着忽的提议叫人送些酒来。
“这……”
“先生莫怕,若醉了在此住便,况且这酒年新酿的甜酒,味甚佳酒劲颇淡,莫要推辞才,”石先说着见他仍有顾虑,又劝道:“有诗曾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而人生在世又有几多得意之时,与其顾虑甚多不敢放开,不如趁着空闲寻些人间滋味,多添些不悔才”
李玉笙听着他话语认真竟忍不住发起来,也果真放些心顾忌,不再推脱,只又忍不住劝道:“不过不可贪杯”
石先见着连忙给他递过酒杯,道:“全听先生”
远处忽的传来烟花声,李玉笙循窗看去惊觉明月挂,石先先他步叹道:“此月未必比月夕时要逊”
李玉笙了,没头没脑的随心应和着:“街上也热闹得很”
“诶……只可惜不能去,只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石先无奈叹了声,又复道:“不对,六人才对,日若不先生,定要看着墙无所事事”
“倒也不至于,虽禁了足也有消遣法”
“可只有人终归无聊……对了先生,见你时常人,难道就不怕寂寞孤单?”
“闲时常会拿些书来看,入夜后也早早安歇,倒未觉过寂寞,若真闲了便寻些笔墨打发时间,聊以自娱”
“倒简单随心”
两人正言论着,忽有小厮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道:“少爷,杜公来了”
李玉笙愣,意识看向石先,却见他眉头微锁,哼声问道:“他来甚?”
“杜公说来赔礼道歉”
“让他去找母亲才,禁足期间可不允许外人探视”
“……可少爷你明知夫人夜回了娘家……”
“你就告诉他心意收了,他直接回去便可,”石先说着又展眉叫住思索着如何打发杜俞楠的小厮,道:“等,以防他多心疑有意不见,你就告诉他正忙着接待先生实在分身乏术,望他谅解二”
待小厮离去,李玉笙这才将心疑惑问:“你方才说禁足间不许……”
石先以为他会询问自己与杜俞楠有何事,未料他只关心这个,于当即了声,道:“自然趁母亲不在悄悄所为,不然可就当真对影成三人喽”
李玉笙为他浮夸表逗,不知不觉间竟连饮三杯都不自知。
翻聊乐来,李玉笙只觉满心的欢喜,石先不论见识面还认知理解上,皆讨人喜的幽默风趣,看似谈阔论却又适可而止,未有半分突兀或厌嫌。小到杂文志怪,大到宇宙万生,李玉笙都觉谈论的格外畅心——细细想来这几年虽未刻意追求过什么的随心活着,看似洒脱不受所累,却也未有过日这般快活。
李玉笙抬着脸看着窗外,脑虽半醒半醉着,却也记得月偏西便夜入深之意,便晕沉着站起身,轻声道:“夜已晚了,该回去了”
语气虽有起浮,却也未失仪容,听来不过刚睡醒的轻声细语。
“先生,既夜深何不住?”
李玉笙着缓了气,道:“这时辰倒也不晚,也不至于醉倒,日便多谢石先你的款待”
说着又定了定神,觉清醒番后便欲转身离开,不想竟被股蛮力拉住了手,刚疑惑的回身看去,不想又转瞬被身后人拉入怀。两人胸膛紧贴着,而石先竟弯着腰将脸抵在他肩上,叫他不敢动弹丝毫。从衣料传来的温度更热的他心加快,耳都红的好似能滴血。
“你……”
“先生……”石先将他抱着忽轻声喊道,好似稍用力便会将他同着话语吹得个稀碎。
绵言细语只叫李玉笙心荡,宛若有股酥麻在内蹚过,时间竟也忘却了挣扎,只侧脸不敢靠近近在咫尺的面容——脑涌无数胡思乱想来,只转瞬又被他压,只无措的觉着两人的心声好似在耳边此起彼伏着,叫他刚平复的脑又涌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