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熊氏神农来访 五夷山胡卢偶遇
书名: 玄法变 作者: 玄门奇术 分类: 玄幻

        话说神农炎帝成就人皇正果,总是忆起自己那苦命的女儿女娃,口中说“命中该有此劫”,心中却委实放心不下,正好与伏羲比邻而居,于是请伏羲帮忙。同为三皇,伏羲自然不好拒绝,便用先天八卦帮着推演了一番。这种手段,神农虽说也会,终是不如伏羲这鼻祖的道行精深;伏羲推算之后,说道:“道友之女已然身死,但真灵未灭,亦未入六道轮回,以天数而论,料想是因为意外身死,心中生了执念,现在仍然流落于洪荒某处。具体地点却推算不出,其作为应该会关系到整个洪荒的走势,是以天机不显,便是圣人恐怕也难以算个明确。”

        神农略微放心,却又担心现在无事,将来未必不会有事,毕竟若与整个洪荒世界的走势有了关系,谁也说不准。他心中忽又想起胡卢来,心道:“老师曾说过‘人定胜天’之语,我何不去寻轩辕,借人势以求‘胜天’,便是最终不能胜得,总好过无所作为。”于是谢过伏羲,便望人族而去。

        恰好听到胡卢“顺便帮神农找找女儿”之语,神农心生感激,现身说道:“弟子不肖,过去自己麻烦老师不说,如今儿女之事也要老师操心。”虚礼略过;胡卢笑道:“不过顺手之劳。道友如今已经成就人皇正果,有大功德在身,不可再以师礼相待,只须与我平辈论交便可。”这也就是胡卢,本身也是功德无量之人,换作他人,受了人皇一礼,必受天谴,就是混元圣人也不例外!

        人皇炎帝也明白其中道理,不再推辞,他成就人皇之位后,太上老君也曾这样说过,毕竟被身有大功德之人拜来拜去,是要折大缘法的,人皇炎帝不自然不愿害这和自己有半师之谊的胡卢。顺势接道:“就依道兄之言,贫道有一鼎,传自伏羲,据说持鼎之人,可万法不沾;原先被贫道用来炼药,如今金丹大道已成,便借与道兄使用,若能寻到女娃,可用此鼎护持,尚请道兄不要推辞。”

        胡卢对炼丹之道亦有涉猎,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好炉鼎,就没有深入探索炼丹之密。此时闻听神农要借鼎给自己,寻思:“说不得正好我用来炼丹,装一回得道高人。”于是将鼎接了,说道:“令媛吉人自有天象,道友亦不必过于担心。”人皇炎帝面露苦笑,又对轩辕说道:“还请师弟令人留意。”轩辕应道:“自该如此。”

        又向应龙再次保证,胡卢辞别众人,径直云游去了。他乘云而行、随风而走,逢人便问女娃之事,遇村就要逗留一番;一路之上混沌紫气、炼日月精华,看到稀罕之物定收,碰到新奇之事要管。所以他的行走速度并不快,过了十余年,才堪堪远离了人族聚集之地。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最终并没有打探到女娃的确切消息,除了做下许多善事,采了不少灵果,只是印证了女娃喜欢到海边玩水。

        这日,胡卢来到一处山峦所在,名字唤作五夷山;只见:千峰排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明返照,雨收黛色冷含烟。缠老树,雀聒危;奇花瑶草,修竹乔松。胡卢不由得赞一声:“好山水!”寻思:“此处虽算不上福天洞地,但灵气充沛,却也难得;想来有高人在此隐修。”

        正思想间,斜次里窜出两只猿猴,大呼小叫;身后面追了两个道人,怒斥连连。胡卢对这等事见得多了,不愿沾惹麻烦,正待侧身退开,不料打头那一只猿猴忽然大叫:“救星来了!”然后不待胡卢反应,便已在胡卢身前跪倒,口呼:“老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见过祸水东引的,但没见过这般引法的;胡卢当时便是一怔。打头那只猿猴却不管这些,只道胡卢已经同意,至少没有异议,也不起身,仍旧跪着,只是回头招呼同伴:“还不速速过来拜见老师?”后面那一只猿猴似有不同意见,说道:“想要我拜师,须有胜得过我的本事,我不识得这道人,如何能拜?”

        这时,两个道人也追到近前,胡卢深怕被对方误会,出言澄清道:“贫道胡卢,偶然经过此地,与这两只妖猴并不相识,两位道友切莫被它们误导。”那两个道人各穿青红二色衣袍,穿青的一个说:“贫道萧升!”穿红的一个道:“贫道曹宝!”复又笑道:“竟是人皇之师当面,贫道等二人何其幸运!这两个妖猴不悟真修,整日在五夷山驱赶飞禽走兽,祸害灵草异果,吾二人深知它们根脚,岂会不知它们想用此讹言将祸事转嫁在道友身上,好寻隙逃脱?”

        后面那一只妖猴面露懊悔之色,对打头那一只妖猴歉意地说道:“还来兄弟是这个打算,都怪我一时没能省悟。”打头那一只妖猴非常鄙视地看了后面那一只妖猴一眼,然后又给胡卢磕头,说道:“弟子并无此意,乃是诚心想拜在老师门下。”胡卢奇道:“你为何要拜我为师?”打头那一只妖猴接道:“老师身有无量功德,只要能拜在门下,便可延福寿、去业力,一生平安!且长生可器,正果有望!”

        胡卢倒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儿,不由得面露不解之色;萧升却道他不明白妖猴如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接道:“此猴份属混世四猴中的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此猴心性素来朴实,想来应是真心之言。”曹宝则指着后面那一只妖猴,说道:“此亦份属混世四猴中的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可惜爱自作聪明,实为惹祸的祖宗!”

        赤尻马猴显然默认了萧升、曹宝之言,说道:“还望老师念在弟子诚心,收弟子入门。”六耳猕猴却有不同意见,叫道:“自己太笨,反说我自作聪明;葫芦道人,你若有真本事,露几手让我瞧瞧,心服了便拜你为师,否则就不要多事,拐走我兄弟。”

        萧升素知胡卢为人皇之师,实有大法力,心生一计,又怕对方顾忌自己和曹宝的感受,出言劝道:“虽然这两只妖猴一个心有所图,一个野性难训,但是若能将其折服,收在门下,好处极多。不但天下事没有能瞒过道友的,而且能预知祸福,提前准备,避凶趋吉。”

        曹宝性子直了些,不知是计,只觉这样一来于己有利,亦出言劝道:“正是如此,这两只妖猴混在一起,可以互补,我们兄弟几番谋划想将其逐出五夷灵山,总是被提前知道计划,以至于多次功败垂成。道友若能收在门下,严加管教,让他们不要在五夷山生事,还五夷山一个清静,贫道兄弟二人感激不尽,可许道友一件灵宝,欠下道友一个人情。”

        胡卢并未在意萧升的尴尬之色,心下寻思:“若使二猴帮忙,对寻找女娃之事,当有大助力。只是六耳猕猴太过毛燥,若不能叫其心服,收到门下后恐怕会沾惹事非。”于是有意试试六耳猕猴本事,如果对方一般,便不收它,对赤尻马猴传音道:“念你心诚,便收你入门;可惜法不传六耳,你那兄弟却是无缘。”

        此语果然被六耳猕猴听了个清楚明白,六耳猕猴见胡卢并不理会于它,怒道:“你这道人你端是可恶,自己没本事,却说什么法不传六耳,糊弄我兄弟,可敢与我赌斗?”那赤尻马猴会人事,善出入,须臾便猜出胡卢心事,于是并不理会六耳猕猴之言,恭恭敬敬行了拜师之礼,口称“老师”。

        胡卢先叫赤尻马猴起身,然后才对六耳猕猴说道:“如何赌斗?最好用得上你最得意的本事,免得事后狡辩反悔。”六耳猕猴寻思片刻,接道:“与我半天时间躲藏,你若能在三天内抓到我,便算你的本事;莫要想借助我兄弟之能,要知你的一言一行均瞒不过我的耳朵。”胡卢笑道:“此小术耳,我只须放出神识,方圆万里之物便无半点遗露,以你目前修为法力,料想在半日之内既脱不出万里之内,亦无法避开我神识扫描。”

        六耳猕猴心中惊疑,不知真假,强撑道:“不曾试过,如何知你不是出言讹我?”胡卢之言虽然有所夸大,但也相去不远,只是他怕用神识到处察看,被隐修的高人误会,凭白惹来祸事。于是笑道:“我不用大法力欺你,亦不用神识察你,只是为了省时省事,便将半缩短为一个时辰,三天换成半天,将范围缩小至五夷山地界,可好?”

        六耳猕猴原就没打算离开五夷山,所谓的半天也不过是烟雾,三天才是真正规定的时间,此时听到胡卢主动缩减时间,那有不应之理?说到:“这样我太过吃亏,须将我躲藏的一个时辰算到你寻找的半天之内才行。”胡卢接道:“都依你,只是怕一直移动,我才说了个半天。”六耳猕猴嗤笑道:“想讹我现身,我却不会上当。”

        待六耳猕猴走远,曹宝担心道:“我观那妖猴原就没想离开五夷山,道友这样做可谓自陷绝地。”萧升亦道:“正是,那混世四猴不入天地人神鬼怪妖魔范畴之中,若不能用神识察看,单靠推算之法,断断无法确定妖猴的位置。”胡卢成竹在胸,笑道:“两位道友稍安勿燥,山人自有妙法。”

        萧升、曹宝二人心中好奇,便留下来看胡卢如何应对;约摸时间已到,胡卢便问赤尻马猴,说道:“你与六耳猕猴有旧,想来不会亏待于他,如今时间可到?”赤尻马猴才入门墙,尽管极擅揣摩人心,一时也不知胡卢为人心性,恭恭敬敬答道:“回老师,一个时辰早过,尚且多了半刻。”胡卢点了点头,说道:“且看吾施法!”

        只见胡卢双眼射神光,两耳略一抖,方圆千里尽入眼中,尽在耳内。萧升、曹宝面露惊色,奇道:“这是何种神通?”胡卢收了法术,笑道:“此为千里眼、顺风耳,聆听之能虽逊于六耳猕猴的万物皆明,但贫道这妙法胜在能看。吾已得知六耳猕猴所在,两位道友可愿与我一起前往?”萧升曹宝接道:“正要求证道友异术是否灵验。”

        连同赤尻马猴在内,一行人径直往那六耳猕猴的藏身之处而去;六耳猕猴早听得胡卢之言,心中惊疑,仔细聆听,果然发现对方所言不虚。正心存侥幸间,胡卢等人已经到了左近,胡卢对着六耳猕猴的藏身之处,高声喝道:“六耳猕猴还不主动现身认输,难道非要贫道将你揪出来不成?”

        六耳猕猴心知不能幸免,跳将出来,叫道:“葫芦道人你莫要得意,现在你只是找到了我,却还未抓住我,胜负尚未分晓,还须战过再说。”胡卢闻言,气急而笑,寻思:“此妖果然桀骜不逊。”笑道:“这可是你自讨苦吃,莫怪我出手太重。”

        第廿四回 虐妖猴萧升赠宝 述缘由胡卢报德

        话音方落,胡卢便用穿梭空间之中的瞬移之法移至六耳猕猴背后,举起手中咫尺杖兜头便打。莫说六耳猕猴并无戒备,便是准备充分至极,以他未得化得人形的修为也无法躲开。脑后登时中了一杖,六耳猕猴只觉眼前一黑,然后周身都疼痛起来,片刻间便不知挨了多少杖,连人都找不找,更别说抵抗了,唯有双手抱头,口中惨叫不已。

        胡卢自重生以来,与人几次动手,从来没有向今天这般称心痛快过,打得那叫个过瘾,或者这都不是“打”了,根本就是“虐”了,是十足的蹂躏!其它几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却看得呆了;终是赤尻马猴心疼自己兄弟,大声说道:“兄弟,莫要死撑了,快点向老师求饶。”六耳猕猴听得此语,心道:“就是讨饶,也得给我这个机会才行。”

        “弟……唉呀——子……啊——服……疼——了……”

        赤尻马猴终于看出门道,不是六耳猕猴不想求饶,而是根本无法完整的说出来,急忙对胡卢喊道:“老师,莫打了,他若不服,再打不迟。”胡卢听到此言,正好感瘾过得差不多了,顺势一脚将六耳猕猴踢飞,收了咫尺杖之后,心中电闪间一动,将重达一百零八万斤的“板砖”取出,却是要在最后吓一吓六耳猕猴。

        六耳猕猴还没来得急从地上爬起来,忽觉背后生出一股恶风,然后发现有一物擦着他的脑袋飞过,耳中传来一阵隆隆巨响,整个五夷山在这刹那似乎都抖了一抖。定睛细看时,隐约在尘土飞扬中见得一物,占地约有三五百丈方圆,分量怕是重到了极点。一念未绝,只见那物呼啸着从自己头顶飞过,回头看去,那物却是越来越小,最后落在葫芦道人手中,不过是寸许的方正之物。

        萧升、曹宝二人见识不凡,识得胡卢种种手段,心中惊疑,寻思:“人皇之师果然非同一般,看他来无踪去无影,绝非速度快极,而是穿梭空间之能、挪移乾坤之术,此等异能玄术最是难得,非大机缘、大法力者悟不得、用不得,端是叫人防不胜防。再看那一件‘印’类法宝,应该是后天炼制,体形不小,重量不轻,虽说是最为简单的炼器手段,但也最是考验一个人的心性、道行,无奈心者炼不成,道行浅者制不好。只是葫芦道人为什么要在‘印’上拴一条索链呢,难不成想当奇门兵器来用?以那枚印状法宝的重量,至少也有百万斤,需要何等神力才能使动?”

        胡卢声言厉色喝道:“六耳猕猴!可曾心服?”六耳猕猴这才回过神来,感到周身疼痛,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呲着牙,咧着嘴,连哭带喊道:“弟子服了……”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那叫一个凄凉!

        然后立马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赤尻马猴虽知老师会手下留情,但是怕发生意外。他担心六耳猕猴的安危,一见胡卢停手,急忙跑过去察看,发现六耳猕猴的伤势只是看起来可怕,其实并未伤及丝毫筋骨,这才放心下来。

        这时,萧升、曹宝二人来到胡卢身前,说道:“恭喜道兄收得佳徒!”胡卢亦拱手笑道:“同喜!同喜!”却是说五夷山得以回复清静,萧升、曹宝二人自然省得,笑言相谢道:“多亏道友出手,此间事了,道兄若无要事,不如到我二人洞府少住几日。”胡卢接道:“正要讨扰一番,也好与两位道友论道说法。”

        令赤尻马猴抱了六耳猕猴,一行人有说有笑,绕山而走。片刻后,来到一处好山水,有碧草茸茸,青色蒙蒙;有奇花馥馥,异香依依。洞府前,焦桐下,有一石桌,上刻棋盘;交错处,纵横间,内中落子,黑白分明。胡卢笑道:“阴凉处对局,月华下饮酒,端是闲情逸致。”萧升说:“闲室粗陋,不比都市繁华。”曹宝道:“蜗居不堪,却叫道友见笑。”谈笑中入得洞内,但见眉藤似霞,电火如烟;曹宝、萧升给胡卢等人安排了静室,说道:“且去处理些琐事,夜间秉烛长谈不迟。”

        胡卢正要处理一下两个妖猴弟子的事情,便应了;将六耳猕猴拍醒,说道:“你二人入我门下,当忘旧事、得新生,须有个称呼;赤尻马猴你便叫明理,六耳猕猴你便叫知事。”明理、知事谢过,胡卢便传授了两人太清上法初篇,又鉴于两猴根脚,传明理伏羲所创的八卦推演异术,传知事巫族煅体的无上法门,侧重各有不同,却也颇符两猴心意。

        忙完这些,天色已近晚,萧升、曹宝二人来请胡卢吃酒论道。胡卢对知理、明事说道:“你二人可按玉简自行领悟,若有不明之处,可寻隙问我,切不过急于求成。”然后又取出几粒自己用“神农鼎”炼制的丹药,分与明理、知事,说道:“用为师传授的服用方法和行功法门化开丹药,自有好处。”

        然后又对萧升、曹宝说道:“贫道云游天下,采到不少灵草异果,寻隙炼了不少丹药,留着也是无用,正要分给两位道友一些。”萧升、曹宝谢过,却见这些丹药品类繁杂,用途不一,色香味均不似凡物,料想功效卓著,叹道:“不想道兄竟精通丹道。”

        三人出了洞府,正逢满天月华落下,遍地生辉;清爽夜风吹来,浑身舒畅;草味花香扑鼻,感观皆悦;虫鸣鸟啼入耳,心神俱明。萧升笑道:“值此良辰美景,不若席地而坐,对月相饮,可好?”胡卢和曹宝相视一笑,应道:“合该如此。”

        酒过三旬;曹宝说道:“日间许了道兄一件灵宝,如今也该兑现承诺了。”胡卢推辞道:“贫道只是适逢其会,说起来还要谢谢两位道友,如何敢谋两位道友的灵宝?”萧升笑道:“修道之人最是重诺,万万不敢毁诺,道友切不可再作推辞了。说来惭愧,我们兄弟前些年无意中得到一宝,却不识得它的用途,想来是无缘,正好送于道友;虽无大用,却也是个稀罕事物。”曹宝亦道:“道友收下的两个弟子说不定识得此宝,如果不识,我们兄弟当另作补偿。”

        说话间,萧升取出一物,外圆内方;胡卢见了,脱口说道:“这不是铜钱么?”萧升、曹宝面面相觑,没想到胡卢竟然识得宝物,问道:“何为铜钱?”胡卢随口应道:“所谓钱,指的是一般等价物,用来方便物资流通之用。比如道友有牛而无米,所以想用牛来换米,但是有米的人却不须要牛,道友便须先将牛换成对方须要的东西,而道友在这个过程中又可能遇到前一种情况,最终完成交换时,交换的次数便可能很多。这样一来,未免太过繁琐,于是大家可以用一种全都认可的东西来做中间物,以此来减少交换的次数。用来充作中间物的东西,便可称为钱。”

        胡卢解说了半天,忽然省到,现在还处于上古时期,交易还停留在以物易物的阶段,所谓的钱,根本没有产生;萧升、曹宝二人自然不会认得。却听二人问道:“如此说来,那钱本身岂非无用?”胡卢心有所思,说道:“只要钱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成为一般等价物,使交易无碍,便是它最大的用处。一旦到了那个时候,钱就会成为一切交易必不可少的部分,所谓钱能役鬼,亦能通神,说的便是此理。”

        说到此处,天地有感于胡卢之言,降下大功德,他立时明了前因后果,才知手中之物,名字唤作“落宝金钱”,乃是天地中第一枚金钱,份属先天,几可落世间一切灵宝,委实不是凡物。将心神沉出体内,胡卢发现“七彩葫芦”法相长大了不少,暗道:“难道七彩葫芦需要功德来养?以后却要多加留意。不过功德这个东西,好赚的紧!”典型的没心没肺啊!

        此等异相,萧升、曹宝自然有所察觉,曹宝说道:“此宝果然与道兄有缘,恭喜道友。”胡卢得了一件先天灵宝,又得了大功德,心中欢喜,笑道:“却是机缘巧合,多亏两位道友成全。”萧升心中则有些黯然,接道:“贫道获得此宝多时,研究来研究去,也没弄明白有何用途,道兄却多福之人,只一眼看到便明究理,可见此等大机缘是无法强求的。”

        胡卢暗道:“你却不知我全靠后世的见识,一早便见过许多类似的东西。”眼见萧升言语颇有没落之色,胡卢心中理解,于是劝道:“贫道却不这么认为,所谓不可强求或者很有道理,但道友却不可因此失了上进之心。眼前便有一桩功德可以强求,只看两位道友愿不愿做了。”

        萧升听到此言,精神略微振奋,但却不信世间有这等好事;曹宝亦是如此作想,接道:“道兄得了好处,何必拿我们兄弟开心?道兄便是身具大功德,但也没到了随意让给别人的地步;我们兄弟修行多年,见识也算不凡,却没听说有功德可拿,自己不去,反要让予别人的道理。”萧升却见胡卢神色不似作伪,迟疑道:“若是真有这等好事,我们兄弟却是求之不得,岂有不应之理?”

        胡卢见两人对功德如此看中,自己反倒迟疑起来,毕竟所谓有一桩功德,只是他的猜测之言。萧升却道胡卢改变了主意,补救道:“道友若能给我们兄弟指出一条明路,事成之后,甘愿与道兄平分。”胡卢苦笑道:“两位道友却是误会贫道的意思了,却是和两位道友所送之物‘落宝金钱’有关,落宝金钱乃是世间第一枚金钱,也就是说现在钱之一物根本没有流通,没有形成规模,甚至在凡间都不存在。所以就想,如果有人能将此事促成,方便物流交易,想来也该有一份不小功德可得呢?这只是贫道的猜测之言,贫道不敢肯定事后能不能拿到,也无法确定能拿到多少。”

        萧升、曹宝闻言,静思片刻;曹宝率先肯定道:“果然是一桩莫大功德,以道兄刚才方明此事所引起的异相来看,应该不会太少。”萧升试探道:“道友的意思是让我们兄弟来做此事?”胡卢答道:“正是如此,如果两位道友愿意,贫道可修书给我徒人皇轩辕,让他予些便利,助两位道友成此功德。”萧升、曹宝听到肯定的答案,忽然起身,给胡卢行大礼拜谢。

        胡卢不意二人有些举动,急忙托住二人,说道:“两位道友何必如此,反是贫道并未出什么大力,却得了不少好处。”萧升长叹一声,说道:“道兄不知,我们兄弟修为停滞多年,怎样苦修,也无精进,只好寄情与日月;但凡有一线希望,也要去试上一试,何况是这样一场大功德?”

        接下来几日,三人甚少论道说法,多谈有关钱币的制造、流通、规划等事。萧升、曹宝屡听胡卢远超现实又切实可行的方法,均赞叹不已“果然不愧是人皇帝师,微言大义,胜过我辈太多,差共天地,听君一席话,已是我们兄弟的大造化,大缘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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