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师班之后去了趟超市,他其实并知道白尧喜,等他站在超市里,就能正大光明给白尧打个电话,问他:家里还需要些什么?
电话拨了过去,没人接。
楚老师看了看屏幕,给他发了条消息:阿尧在家吗?
等了会儿,还是没人回复。
楚元槐心里有些祥预感,白尧这个人,矫、冲动、凭感做事、还像只缩头缩脑猫,手摸过去就躲了,完全知道要拿起爪子挠你。
乖是挺乖,犟也是挺犟。
他早上门之前嘱咐了,说中午回去,晚上会给他做菜,让他用劳。
白尧当时是怎么回呢?
他缩在被子里,蒙着头“嗯”了声,完全没注意到欺负了他楚元槐又变成了衣冠楚楚楚老师。
而楚老师已经冠冕堂皇上了自己第人格帽子,假装切都没发生过。
心血来刺激白尧是楚元槐,做错事是楚元槐,最后欺负了白尧也是楚元槐,关他楚老师什么事?
他回到家,就看到原本摆整整齐齐水杯少了个,拖鞋少了双,行李箱都少了个。
楚元槐心里沉,这就跑了?
他想了想,给白尧妈妈拨了个电话。
个小时后,楚元槐现在了白尧独居公寓楼停车场,手上还拿了把备用钥匙。
天刚刚黑,楚元槐顺着电梯向上,在九层停,他当然没按门铃,而是拿钥匙开了门。
屋里没开灯,透过客厅窗外光,楚元槐看到了客厅里只箱子,松了气。
——昨天只箱子还在他家客厅。
按他推测,白尧会冲动到直接远门,最多也就是缩回自己原本壳子里。联系他、回应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后再把离婚协议丢到他面前去。
楚元槐摸索进卧室,对着床上团叹了气,真是只笨又执拗小乌。
他合上门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等白尧醒来。
确实是有些之过急了。
昨晚白尧在他怀里哭了场,楚元槐哄着他躺睡觉。白尧抓着他衣角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
“?”
“他……他要丢掉我?”白尧咬了咬嘴角,抬眼看着他。
个表楚元槐闭眼就能想起来,他眼睛哭红了圈,鼻尖泛红,眉皱着连眼皮都似乎碰就破,偏偏眼神又非常甘心,重复问他:“为什么他要丢掉我?我哪里做得?”
楚元槐想告诉他,其实你做得很。
他时候颗嫉妒心旺盛,摇了摇头说:“我知道。”
楚老师在这人格切换游戏里第次觉得这样是非常恶劣,把事推给另个自己来面对,而他自己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他早就发现了,自己有另个人格存在。只过,比起真正人格分裂者,他人格切换实在是非常容易,并且相处洽。
说到底,楚元槐这个人格只是楚老师伪装假面。
楚老师就是楚元槐,楚元槐就是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