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向来孩子心,对乡间草虫兽充满好奇,每每见着形态特别都会询问韩穆们名字。可日回家途中他都老老实实趴在男人背上,直没吭声。
他似乎也没什么胃,晚饭时敷衍吃了便放了碗筷。没吵着要洗澡或写信,早早就趴到床上躺着了。
韩穆问了句是是病了,见他摇头否认权当他累了,也没再多问。砍了柴火喂了鸡食,草草收拾翻也上床歇息了。
阮卿缩在靠墙内侧,静静背对着韩穆,看着像是睡着了。没有呓语也胡乱动弹,少有么安生时候,结合先前异样始终让韩穆觉得太对劲。
他踟蹰片刻,在黑暗中低低开,“阮卿,睡了吗。”
对方许久声。韩穆等了会儿没得到反应,只当他确实睡熟了。刚要闭眼,却听见声细微泣。
韩穆才发觉他在哭,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意识问他:“身舒服?”面抬手去碰他额头,见并没有发迹象才松了气。
阮卿摇了摇头,窸窸窣窣转过身钻到他怀里,小声哽咽:“韩穆,我想爹爹和娘亲了……”
阮卿自小被父母宠着大,没离过他们天。如已日见,自然会忍住思念。
突然靠近火热身躯叫韩穆心乱已,甚至感觉到泪水湿了自己前襟。
平日里阮卿如何蛮横胡闹韩穆皆可应对。可当对方毫无防备露肋,他头脑里就成了片空白。又因向来寡言说来藉话,时竟知如何是好。
阮卿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有些可怜诉求:“韩穆,我想要你抱抱我……”
夜晚向来是人心最脆弱时候。或许黑暗之中看真切彼此脸,阮卿自觉将自己最柔无助面袒露在了男人眼前。
韩穆闻言有些发怔,迟迟没有动作。阮卿有些满呜咽了声,带着重重哭腔再次索求,“你抱抱我……呜……”
想来谁听了都是忍心。韩穆紧紧收缩了,自觉动了动喉结,只好揽过他纤细腰肢,在黑暗中将柔火热身躯拥在怀中。边用掌心轻抚他头发,柔声安:“别哭。”
“呜呜……”
韩穆自小到大都没见过父母,知该如何安想念爹娘孩子。他忍住皱眉,绞尽脑汁思索着藉话语。半晌终于想了句,面无表生疏说:“卿卿乖。哭了。”
本是用阮卿姓名个单字,急之韩穆没多想。却忘了声称谓也是夫妻人间爱称。因而他像在安想家孩子,倒像安抚自己爱怜至极娘子。
“唔……”
阮卿把脸埋在韩穆绵哼唧着。呼吸之间都是属于他气息,带着暖和山间青草味。或许他身上气味能安抚人心,也可能他怀抱足够宽厚,足以让悲伤思念慢慢淡去。
阮卿好歹没再落泪,脸颊和耳朵知为何有些发。撒般嘀咕着:“你骗人……你才会觉得我乖呢,在你心里我肯定最乖了。”
韩穆闻言忍住,暗过胡乱诌句。
阮卿泣了声,在他轻蹭抹泪。男人前布料因而湿了大片,随后顾自起身脱里衣,无奈:“这么爱哭,水么。”
谁料还来及喘气,阮卿又呜咽着缩到他怀里。大概思念家人缘故,这会儿着实黏人得厉害,“哼嗯…抱……”
韩穆生怕阮卿又哭起来,立刻搂住他腰,纵容他坐在自己上,借着月光抹掉他脸颊泪,以同样话语严声安抚:“卿卿乖。哭了。”
阮卿面颊更了分。非要赖在男人怀里是他,偏还用手指戳弄着他结实肌肉,声嗔怪:“谁让你叫我卿卿…哼,我又是你娘子……”
他说理直气壮。但此刻韩穆上身赤,他衣衫整骑坐在男人大上,哭着缠着还要男人抱。若是外人瞧见这番场面,非得以为是谁家贪婪饥渴小淫妇没要够,还缠着心爱相公交媾求。
韩穆正值血气方刚年纪。在月中望着他雪白肌肤,腹便窜热气。而后立刻抹去脑中旖念,垂眸移开了视线:“抱歉,以后会了。”
“我又没说你准叫!”这声抱歉反倒让阮卿心里舒坦,气呼呼说,“就是个名字吗,我才没么小气呢!”
“嗯。”韩穆点了点头,低声哄:“来吧,该休息了。”
阮卿摇了摇头,“我想你抱着我睡。”
他也知为何,只有被韩穆抱着时候才会么想家,想爹爹和娘亲。
韩穆皱眉:“觉得热么。”
这提醒阮卿才反应过来确有些热,毫无防备脱外衣便又凑到他身上,白皙贴着发达肌,肚贴着紧实腹肌,二人乎赤相待。
韩穆无奈,只能顺他意。刻意想了些琐事用来分神,把人抱着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