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夏油杰指控,条悟句话都说不来。他知自己不任人指责无动于衷人,只眼前这个况,确实叫他说不话来。
伊莱哭得伤心极了,他甚至顾不得自己不依旧脏兮兮,只抱着夏油杰脖子往夏油杰怀里钻。他不喜对他凶人,可又不敢踢开条悟,只能哭叫着冲夏油杰抱怨。
“他凶,他也凶……可什么都没有错,真没有坏事,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对……”
条悟甚至没空因为这样话生气,只想问个“他们”除了他还指谁。可他喉咙发紧,默不作声用视线扫过伊莱伤痕累累身子,
他还不至于会以为这些都夏油杰干。
“伊莱……”
“你不要叫!”
少年满眼惊惧回头看着他,条悟却点也不气恼。他只单膝跪在床上,倾身过去强掐着少年后颈,额头相抵,“乖,告诉老师谁干。”
“你!你走开!”伊莱哭得停不住,甚至因为剧烈绪波动而面上有些麻痹。他眼睛半睁着,湿漉漉睫沾了点灯光,看着可怜极了。
“……悟。”夏油杰有些无奈叫了条悟名字,他早知自己挚友自惯了,可他没想到条悟居然非得在这时候问这样糟糕问题。他肩上全湿漉漉水痕,被火热身体烘干,盐分让肤紧绷着。他拨开条悟手把崩溃大哭少年摁回到肩上,低声说,“好不容易哄好,你不要这样。”
条悟冲着夏油杰咧嘴笑,眼底带着嘲讽恶意。
他几乎想问,你怎么哄?把插血里,顿,把射去,连都射去,就他妈这么个哄法?
他还想问夏油杰记不记得你跟多年挚友,而这老子人。
从专时期开始,夏油杰几乎知他每个床伴。可过去么多人,大多数,夏油杰正眼瞧人家眼都懒得,就偏偏天搞了他最心水个。
噢,可能天还不第次搞。
怎么着?该说不愧多年挚友,就连味都相近?
条悟笑得冷嘲,他很快反应过来,应该夏油杰带伊莱回来。这么想着,他眼神和善了些,轻声问:“没了?”
这话没个主语,可夏油杰就明白他意思,于淡定回答:“还在。”
当时伊莱况很不好,他不放心人单独留在车上,于直接捆着让咒灵守住,打算明天再去趟。
听这个答案,条悟眼神更加和善:“就好。”
“……”夏油杰无声叹气。
条悟绪稳来点,冲夏油杰伸手:“给,带他去洗洗。”
本来伊莱哭累了,已经趴在夏油杰上休息,听这话,又开始噎着往夏油杰怀里钻,“不,不要……不要你……”
条悟不耐烦眯起眼睛,“你再往他怀里钻,信不信老子……”
“悟。”夏油杰抬眼打断条悟放狠话,他由衷希望条悟不要再说些不对心话。他和条悟相熟多年,最了解彼此,知条悟其实想看看伊莱到底什么况,于低头跟伊莱商量,“跟他去好不好?去给你买药。”
“……他凶啊,好凶,踢坏了宿舍门,还会吼。”伊莱不愿。
他有些浑浑噩噩,只分得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对他好人他就要黏着,对他不好人他只想避开。他太累了,甚至没闲心想夏油杰怎么就和条悟认识,而且看起来很熟样子。
回避了夏油杰注视,条悟咬牙切齿,很没有信服力说:“不吼你了。”
如果不眼前这个况,条悟定要掐着伊莱后颈子问他,你他妈在跟杰告状?你不会真以为他会为了你……
大脑短暂卡壳之后,条悟迅速反应过来天夏油杰为什么突然来找他碴。他狠狠剜了夏油杰眼,捞过伊莱便往浴室去了。
等了浴室,条悟才想起来专宿舍没有浴缸。他有些恼火看了圈不大卫生间,因为单人宿舍,就连盥洗台都只有个洗手池,台子窄可怜,
幸亏伊莱本来就很小只。
条悟把伊莱放在台子上坐着,也顾不得管伊莱直垂着脑袋不愿意看他,只目光上上把人打量了个遍。
他就不明白了,这么柔软乖巧孩子,怎么会有人忍心把他成这么凄惨模样。他自认已经挺不人了,这么对比,居然显得他像个好公民。
“不凶你了。”条悟目光沉沉,看着因为他话而打了个寒战少年,知自己可信度大概已经降到了历史新低。他跻身站在少年双间,手松松搂着遍布指印掌痕腰肢,用指腹抹了把锁骨上渗血牙印,“疼不疼?”
他们好几天没了,他记得伊莱怕疼。去时候凡扩张没耐性点,就会被疼搭搭哭。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