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两人便打伞去书肆买书,自然引来旁人诸多注意,只是这主意多半来自白吟的容貌,真是走到哪惹得哪的人惊为天人,纷纷看呆了。走过条街,回头看,尽是引颈往白吟望的人。
苍梧啧啧声,着白吟无奈的脸奇道,“有这么好看?我怎么看不来?”
白吟无奈道,“我们快买了书回去吧。”说着去拿书铺上的书五经和科考范文之类的,却是忽然被人握住了腕,地抚摸起来。
苍梧然大怒,扭头就去看谁有这个肥胆,脚已经踹了去,登时把登徒踹飞了,在街上连滚了十来个跟头,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地叫。
老板吓得不轻,白吟只得赔道,“对您不起,我家这位没收住功夫。”
老板连忙摇头,收了钱叹道,“你们不知,这是县太爷家的公,你们怕是惹上麻烦了。”
苍梧冷道,“敢找我麻烦,他算什么东西。”提了书就拉白吟走人。
白吟低着头,荷着伞挡脸,不敢叫人看见。苍梧冷声道,“抬起头来。”
白吟惑道,“什么?”
“让人看看。”苍梧冷道,“真他娘的个个把自己都当成什么东西了,本尊的人也敢觊觎。”已是当着所有看向白吟人的面,把搂了他的腰,倾身就吻了去。
时商肆街哗动,都知道这刚把县太爷公踹得半死的跟这绝人是人关系,纷纷低头,不敢再看。
苍梧冷哼声,放开白吟来,握着他手回家去。白吟只,心很不错,没人敢看他了,他就能看别人了,边走边哼着歌儿左看右看,新奇得不得了。他自幼在单狐山大,就算被苍梧带到西皇年也只是在鬩界,后来又被关起来,纵然来了也没在凡间待过天,如是郎在侧,本就开心得不得了,乍见这凡间景,怎是个有趣得了。不住地问苍梧这是什么,是什么,苍梧看他喜欢,也就买了各好玩得给他,什么布老虎、面燕、陶哨等等,又提了包。
白吟还道,“给万先也买些玩去,他养病在家,定无聊得很。”于是又买了包。
大包小包地提着回家,便去玄鋆和万永的院里瞧他们,登堂室之后,苍梧就道,“小龙,我跟阿吟来找你们玩了。”
里室内就闻声,却是万永连忙道,“快请吧。”又见玄鋆开门,着来迎。
时人俱在,玄鋆搂着万永在床上,苍梧自抱了阿吟在床边椅上坐。白吟将书送给万永,又解开玩具包给他,道,“万先,这些送给你,谢谢你救了我。”
万永本就喜他,此时见他欢,更是喜欢,忙道谢接过,看了眼道,“白公原来这般有童心。”说着拿给玄鋆看,玄鋆看了也不禁,道,“这些都是小孩玩意,霜华倒是常吵着买来玩。”万永无奈地看他眼,对白吟道,“万某很喜欢,多谢白公了。”
白吟正自惭愧,听他这般说,也觉得开心,就听苍梧道,“万先,你也不必叫阿吟叫的这般客气,你只叫他‘阿吟’便是。我们从小叫到大的。”白吟看看他,见他在,也就跟着头,端的是“唯苍梧马首是瞻”,乖巧无比。
万永也,道,“白公叫我——”
玄鋆在旁挑眉,万永不禁,道,“称万某表字‘若水’即可。”
白吟头,道,“该不是龙君给您起的?”
万永和玄鋆异同声地道,“你怎么知道?”
白吟只,苍梧替他说,得意洋洋道,“我家阿吟最会察言观了。”
玄鋆道,“察言观难道是好事?”
苍梧道,“比不会看人脸,直着嫌弃的让人心里痛快。”
玄鋆着啧了声,万永道,“阿鋆这般很好,我很喜欢。”说完又觉脸热,只微着看向眸灿亮的玄鋆,喜欢得毫不掩饰。
时俱都起来,又都叙了年庚,自然是苍梧最,白吟次之,玄鋆更小,至于万永…对他们三人来说直跟婴儿似的,于是尽都抢着来照顾他,只令万永得如东风吹了满山桃盛开似的,对着苍梧和白吟先后唤了两声“苍大哥、白哥”,看看玄鋆,微道,“阿鋆。”端的是亲疏有别。
玄鋆,也随他唤了苍梧和白吟两声,同白吟互看眼,顿觉以往的尴尬事随风消散,现在真心恋自己的可心人在怀,以往的芥蒂也都烟消云散了。
小梅送茶来,也被拉着坐块谈,问了小梅的身世,原来是天界万卉仙中的梅,被天女散时不小心采撷了,随散落到凡间,收日月华成了怪。
白吟指苍梧,道,“小梅,这样说来,他还是你的表哥呢。”
小梅讶了。
苍梧道,“正是如此。你算是檀梅仙的女儿吧?我母亲是红莲仙将,算来我们外祖母俱是万卉仙。”
玄鋆听了不禁,同万永解释道,“万卉仙是上古神帝神农的女儿,当年神